049 我哪儿能忍受被调戏
走二十余步就是一面围墙,常常会有谁家的鹦鹉调皮的飞到墙上赶着也愿意离开,虽然那一声完全已经把晚儿的睡意打散了,可当她抬头遥看墙头之上,却是发现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自己听错了还是出现了幻听不成?”晚儿暗自的在心里嘀咕着,愣住回走了几步,发现房间里并无动静,正要转身回去睡觉,那一声“宝贝儿”又是传到了自己的耳朵内,她立马的怔住,机械的扭头盯着门,“那声音不就是沙华吗?”提到沙华晚儿满肚子都是火气,顿变的万分清醒,伸手敲门边道:“我知道那个该死的负心汉就在你的房间里面,曼珠姐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吧。”
曼珠知道晚儿若是不一看究竟是绝对不会离开,冲着还是睡得正香的沙华无奈的摇摇头,转而便是打开了门,见着晚儿两条眉头都不知道吊多高了,“你说的负心汉已经睡着了,晚儿你小点声,别惊动了其他的姑娘。”
晚儿不情不愿的说了好,走到了床边,真想把沙华带着被子一起丢出围墙外,最好是让饿鬼给吃掉。
看见曼珠困倦了,晚儿悄悄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起身把曼珠扶到了里面一间小卧室里,帮忙将床上的灰尘打掉,换上了崭新的床单,随后又是拉上了窗帘,检查了门锁是否是好的,接着晚儿握住了曼珠的手,“看样子负心汉是不得不要睡在曼珠姐的床上了,今晚你就委屈的先睡在这里,我呢,也不走了,就守在负心汉的床边,若是他敢对你起色心我一定将他打得连他爹都不认识。”
曼珠觉着欣慰,脑海里倒是想到了邹舟,看着晚儿的脸,“瞧瞧你,就知道逞一时的嘴快,我们阁内的姑娘有谁是不知道你晚儿对于男人是出名了胆小如鼠?”
的确是这样不错,晚儿难为情的埋下头,“曼珠姐你嘴巴什么时候变得和大冬、秋天那么坏了。现在情况可是不一样,他喝醉了,都不知道什么事情儿又是手无寸铁,我可以抄起家伙教训他便是。时辰真不早了,曼珠姐你赶紧的睡吧。”
看着曼珠躺下,晚儿移步到了主卧室,搬来了一把轻质的小椅子坐到了床边,左手紧握一把玉如意,以便对付沙华的突然袭击。
夜又深了一个程度,遥望头顶上的夜空,皎洁的明月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她的光晕,隐匿于一片片墨云中,久久都没有在现身。底下本是拥有倒影的一切事物,都悄悄的回到了只有一个本身状态中,就是风呼呼呼的发声,潜移默化中仿佛那影子随时随地又会幽幽的出现似得。
“哎哎妈呀,早知道就让那位客官留在店里过夜好了。”
说话的正是二狗子,依旧还是拉着他的宝贝板车在空荡荡的羊肠小径上赶路回家。
“拉呀拉呀拉呀我的小板车,回啦回啦回啦我的小狗窝,洗个澡再睡觉明天会更好!”
唯恐路上蹦跶出什么来,二狗子临时编造了小段歌谣,拉长的音回荡在两边空旷的草地上,倒是让二狗子的心更是寒凉。
“从今天开始,我二狗子立誓:明年的今天我一定我要在繁华、热闹的鬼街附近买一栋房子,哪怕是有别人家茅厕那么大也行。”
二狗子想啊,若不是自己没钱没地位没背景没本事的,住在穷鬼都不愿意住的山窖里,想到这里就停顿了……“其实还是我没本事,不会赚大钱,应该是这个原因。”
思考着自己的人生一件件破事,二狗子也不害怕了,拉着咯吱响的板车,总算是回到了家门口----一个用最细的木头搭做而成的门,两边就是坚硬无比的石头块。
二狗子给板车上了一把小锁,轻轻的打开门,走进去,空间犹如是一间两室一厅,以青石板为床,超级大的一木头墩为桌,连摆在上面的碗筷也是二狗子花费了不少的功夫用木头磨成的。至于灯具以及炊具,就是一推用黏稠的泥土捏着的土灶,留出的几个通风口,木柴从一扇小门里面塞进去,点一根火柴棒,火就是生出来了,上面吊着得一口生锈的大铁锅,里面既是炒菜煮米饭,洗澡水也是如此。
洗了澡后,二狗子抱着那一块来之很容易的金币喜滋滋的闭眼准备睡觉。
门自然是已经关好了,火也已经熄灭了。
现在二狗子就等着自己睡着,心里还想着做一个好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狗子都快已经没了意识。
救命呐……
有谁能够救救我……
二狗子翻了个身,梦中的烤火鸡已经塞进了嘴里,砸吧着嘴,还舔着唇。双手紧紧拽着的金币,因为要抓住烤火鸡方便啃便是松了手,“咣当”滚到了青石板的一侧,金币一半在空中悬浮,一半在青石板上微微的翘起。
嗷啊……救命呐……
铛!
二狗子倒是被金币落地敲在了石杯子上声响惊醒,一咕噜的爬起来,拾起金币放进了内衣的里面,躺下去准备继续将剩下的火鸡腿吃完。
啊……
二狗子又起身了,这一次他终于听到了外面的叫喊,那叫一个惨呐。不知不觉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耳边的惨叫声一声声落下然后一声声的起伏,“这里什么时候这里还会有姑娘的声音了?”
若是听到兔子啊、野鸡啊的叫声倒是挺正常的,可是,这深夜竟然听到了姑娘喊救命,在之前可是没有的事。
二狗子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哎呦。”还真是一个字:痛!
二狗子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捂着胸口的金币,摸着黑点着了火,很是谨慎的走到了门口,透着石头缝,二狗子可以看清外面有光,顺即便是吹灭自己的火把。
“这里住的难道不止我一个?”二狗子自言自语道,眼珠子随着光点在转动,心里开始慌了。
门终究是不敢开,二狗子摸黑回到了床上,仿佛被子变成了茧将他紧紧地缠绕成一坨,外面不仅仅听到了女声,时而还听到了男声,单单听声音二狗子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于是乎,只好听着惨叫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次日三四点
范无救和谢必安醒来的早,将还在呼呼大睡的邹舟一人一只胳膊的将她拎起来,抱着娘亲的青阳小爪子没有抓牢,失去重心后便是掉在了床上。
“干嘛呐,我困得不行,让我再睡一会呗。”
“小白,就让她留在这里继续睡,我们走。”
范无救整理好了衣物,带上了解花花给的杀虫剂,已经出了房。谢必安顺手扯起了邹舟,当做拖把似得拖着走。
好不容易能够躺在床上睡一觉,况且窗外的天还是黑糊糊的,竟然还不能够心疼我多睡一会儿。我掰开了小白的手,“我已经醒来,用不着你拖着我走。”
“趁着现在春满楼里的人都还在睡觉,我们早点脱身也是好,难道你还想像是昨晚那样被那老鸨闹??
别提了,谁知道老鸨竟然半夜里敲解花花的房门让她去接待客人,我和那两货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见着门就要开了,但还是没有找到藏身之处。老鸨的动作倒是很快,开门不说,拉着我,看得没完没了。
原来沙华走之前对着老鸨放了狠话,说是有个小子玷污了这里,他从今往后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也是看在姑娘的份儿上,他没有铲平这里。
一听我就知道老鸨以为那小子就是我,虽然事实上好像也是如此。
范无救感觉到老鸨的麻烦,让小白拿出了钱币堵上老鸨的嘴。
果然,解花花不用去接客,我们也不用听老鸨那张乌鸦似得唧唧歪歪说个不停。
“三位大人替我又是劳神又是破费了,我这里有些积蓄,还望你们能够收下。”
我们当然是知道这些钱都是她赞起来给自己赎身,我们若是收下岂不是好事变成了不仁义之事?
“解花花姑娘,我们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现在老鸨已走,我们就实不相瞒,来此我们是为想要知道你们这里一位叫做叶小鸾的姑娘。”我轻声轻语,眼睛还瞅了瞅门,甚至担心老鸨会择路返回。
范无救和谢必安看着解花花同时点头。
解花花只留下了床边的一盏灯,转身对着邹舟他们:
“我不仅仅认识叶小鸾,我们还是很要好的姐妹。事情就发生在一周前,我和叶小鸾同住在这间屋子里面,半夜里时常会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们告诉老鸨,她只说我们多心多虑,一心若是放在怎么讨好客人身上就不会如此。我们问了其他姐妹,她们都说没有听到,我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不过两日,我洗漱回房后,发现小鸾不屋内,当时已经深夜,我着急便是下楼去找。等到走到楼梯口,看见一个黑影子嗖嗖的从我眼前飞过去,我意识到出事了,就大喊来人救命,哪知道我顿时就觉着身体无力,然后,眼前一黑。”
解花花停顿叹了叹气,“第二天我醒来后,看见自己睡在床上老鸨告诉我小鸾被劫走了。”
语毕,解花花便是流下了一滴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