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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剑碎了 作者:灯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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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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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纵山,几乎是所有阴阳教人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成功熬过新人期的人才能待的地方,所有阴阳教人将在此处历经第二次磨练,才能前往各个分堂。
连纵山中的每日都是不停歇的战斗与杀戮。
血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再胆小的人在连纵山待久了,也会麻木。
徐安歌远远望到的、洞口站着的两个守卫就是如此。
他们是徐安歌在这几天里见到的难得的正常人。
有神智,不暴躁,长得也像人。
他牵着一堆累赘走近洞口,很快被两个守卫举起长矛拦住了。
徐安歌从腰间掏出从面具人那儿搜刮来的令牌,在两人面前晃了一趟,很快又收了回去。
守卫放行了。
车轮在山洞中骨碌碌地转,平稳地穿过一个岔道,两个岔道,三个岔道……
徐安歌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平静得仿佛他真的认得路一样。
反正他从最右边的岔路走起,最后走到的地点要是全是穿不同衣服的人,那就立马转身向后走,选另一条路重新走。
……就这么个走迷宫的走法,还真被他撞出路来了!
在他走到第三个岔路的最终端后,他就顺利地找到了一堆带着木面具的人。
最终端是一个开阔的大堂,一圈耀眼的火柱照亮了整个大堂。
堂中人不多,只有零星的面具人,他们都聚集在一块平坦的石壁前面,石壁上贴着一些陈旧的纸,上头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一些画着人像。
面具人们都只看了一会儿就散了,他们毫无声息地移动着,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寒暄。
哪怕他们是有神智的,看起来也跟那些失智人一样。
徐安歌一边暗地观察,一边执行着面具人的任务,将武者和失智人回收到固定的地方。
多亏了进大堂以后,每条路就明晰起来了,中间那条不停地响着人无意义的嚎叫声,右边则是同样被关在牢笼中,却安安静静不出声的失智人。
分类如此明显,徐安歌很快就把自己手上这批人分类锁到房里。
然后难题终于来了——丙二住哪里?
左边是一排排的洞,洞很浅,一眼就能望到底,这就是一个个条件跟坐牢没差的屋子。
一个洞里一张床,哪怕一个个数过去也有三日个是空着的,估计也是去完成任务还没回来的……
徐安歌在门外晃荡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还怎么选。
眼看着都有面具人瞅他了,再拖下去指不定就要暴露,他最终还是随便选了一间空房,三两步走到床边。
一屁股坐下。
“唔!”一声奇怪的闷哼声。
徐安歌:“……”身子底下软软的……
有人!
徐安歌只觉自个儿霉运当天,为什么会有人要用被子捂住头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换装小王子徐安歌(×
第26章 戌六
徐安歌飞快团了团被子,怼在那人看上去像是嘴巴的部分就是一通糊。
“唔……”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虚,听着听着还有种快断气的味道。
徐安歌:“……”别吧,尸体更难处理啊。
于是他又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想点那人哑穴,却冷不丁地被咬了一口。
“唔!”这次的闷哼是徐安歌疼出来的。
他的手也开始瞎折腾了,被人紧紧咬着,他又不敢直接拽,只好不停捏脸,试图把对方嘴巴捏开。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手把对方的头给包住了。
把头包住了……
头,包住……
为什么这个头会这么小?
徐安歌想了想自己之前看过的那个面具人的脸,竟有种想打颤的感觉。
他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模样了!
徐安歌胡思乱想的时候难免有些走神,对方竟然趁此突然发力,挣脱了徐安歌的钳制,从被子里一跃而起,一手掐紧他的脖子,目露凶光,眼看就要直下杀手!
然而沿对方手指汹涌奔向徐安歌脖颈的内力被他轻轻松松挡在了外面。
徐安歌反身坐起,手如同铐铁一般牢牢扣着对方的手腕,重重向上一掀,终于看到了那人的样貌——这竟不是面具人,而是一个还没长成大人的女孩子!
她的样貌介于孩童和少女之间,看着只有十几岁,难怪头那么小。这个女孩子头发被剪得乱糟糟的,长度才刚过脖子。她目光很凶,皮肤是深褐色,五官因削瘦而立体,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小豹子。
女孩猛地被拉着坐起,正面直对着徐安歌,这让他一眼就瞧到了女孩左颧骨上的一点小痣——从丙二怀中搜出的人像!
徐安歌脑中闪过方才在大堂看到的那些人像,猛地意识到她方才大概不是在闷头睡觉,而是在躲!
女孩还想再挣扎,可徐安歌这次已经提足了警惕,再不会被她轻易攻破,牢牢钳制住了她的双手。
“嘘。”徐安歌食指点于唇前,轻声说道,“不想被发现就安静!”
女孩浑身还紧绷着,眸中警惕十足,可是为了不暴露,也只能安静下来不再动作。
徐安歌右手制住了女孩儿,空出左手拿出那张人像,问:“这是你?被通缉了?”
他已经想起来了,方才经过大堂时见到的那贴满了陈纸的石壁,这个女孩就是诸多人像中的一个。
女孩瞥了眼画像,不说话。
徐安歌瞟瞟自己手上那张抽象的画,要不是左颧骨带痣这个特点太好认,估计亲娘都认不出来,于是就把,小姑娘的不说话当做不高兴了。
当然,可能还有点不信任自己。徐安歌想想,环顾了一会儿四周,发觉都冷清清没人经过,于是干脆地把面具摘下来,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容貌。
女孩的乌黑的双眼突然睁大,很明显她也是清楚这群人面具底下的脸都是什么样的。
徐安歌太格格不入了。
女孩眼中稍稍透了些疑惑出来,徐安歌从善如流地就说:“我也是要出去。”
为了增添自己话的可信度,他还把自己身上的丙二令牌给女孩看:“我已经在路上解决了一个人,很快就也要被通缉了。”
他的确是要出去的,没说谎。
女孩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名字?原属哪堂?”
她的声音稚嫩却沙哑,因为生怕被人发现而刻意压低,在昏暗的洞穴中显得有些诡异。
“……”徐安歌沉默了一瞬,“甲六。”名字胡诌一个,堂派的名字他一个都不知道,不过,总有几个堂是必须有的嘛……
徐安歌思考的时间不过须臾,很快接上:“堂口是杀人的。”
答完之后,徐安歌静静地看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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