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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不配(忠犬受)by醉贬红尘 作者:默从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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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地下势力实际上的制造者,这段日子却过得度日如年。

    明明是自己亲手把沈公子送到主上身边的,可……为什么心里的痛仍是一点点加剧着?

    主上不可以专宠一个人的啊,更何况是自己这种出身卑贱的男子?

    所以他才会去与侍堂的陆堂主商量分宠之事,终是成功了,但竟然,那种有什么生生把胸腔撕扯开来的感觉却远远比想象中的严重。

    即使每晚仍是自己睡在主上身边,即使主上最亲近的仍是自己,即使主上仍会逗弄自己,这种日子,恐怕很快就要结束了……

    其实自始至终谢衡之就未曾对沈公子动过一点心,可还要装作慢慢地“爱上”他的模样,每次对上谢度那种强装的镇定时谢衡之都忍不住想一刀把他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鬼玩意儿!

    于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一个月之后谢衡之第一次“召幸”了那个姓沈的家伙。

    自然,对着侍堂出来的人谢衡之完全不会客气,一脚把已经洗好了爬到床上的人踹下去然后冷冷扫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翻了个身盖上被子睡了。

    第5章 第 5 章

    沈公子,其实叫做沈睿,侍堂出来的佼佼者,当然,关于他的出身来历是真的前朝遗勋,性格喜好也大多如表现出来的这般,谢度不会骗谢衡之,却隐瞒了一些。

    自从跟谢度定下来,谢衡之已经废了年少时每月从侍堂择人侍奉的规矩,大约有两三年没有挑新人了,可这并不代表着侍堂整个都废了,除了庄主外,许多庄里的大小头目也会从侍堂寻找合意的侍奴,自然,不同的地位得到的侍奴本事也是不同的。

    虽然谢衡之许久没有从侍堂领人,可他对于凑到自己身边的人出身来历当然也不可能一无所知,这一点,谢度不该忘记,所以……谢度做的这些根本没有永远瞒下去的意思,也根本瞒不住,自然,当谢度“失宠”的时候,这便是现成的口实了。

    瞧瞧,连负心的借口谢度都替谢衡之想到了,这种“好”属下哪里去找?

    谢衡之窝在被子里狠狠咬牙。

    如!你!所!愿!

    第二日,将沈睿扔回床上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谢衡之便光明正大地开始问罪了。

    谢衡之才刚刚开口问起沈睿的真实身份,谢度便已跪在了地上,十分干脆地认罪了。

    “属下欺瞒主上,请主上惩罚。”

    再次心软的谢衡之放温了语气试图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阿度,我不想听到你再骗我,告诉我,原因。”

    谢度双手撑地,微微颤抖,生生把石地按下去两个掌印,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哀求解释,抿抿唇:“回主上,属下……不该试探主上心意……”

    第6章 第 6 章

    放屁!

    翩翩公子一拍桌子,几乎爆了粗口,可最终只是盯着谢度像是要把他瞪出个窟窿一样一字一顿:

    “好!很!好!”

    你要是敢试探我我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使!

    谢衡之这般想着,眯起了眼反而显得平静下来:你有本事玩是不是?我陪你继续玩!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让我很失望。”

    没有惩罚,却比惩罚让谢度更难忍受,如果他不是主上的下属而仅仅是主上的侍奴……如果他能出身勋贵……或者他哪怕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女子……可惜,都不是。

    所以,他哪怕毁掉自己,也不能不阻止主上“荒唐”的行为。在其位,谋其政,而已。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只是缺少一个说服自己坦然接受主上的理由罢了。

    又是一个月,谢衡之对谢度也没有如何责罚苛待,只是对他的举止慢慢疏远,慢慢变成了没有其他关系的上下级,再没有在夜晚往他身上蹭,穿衣洗漱再没有一定要他在旁边,出门也只是任他作为最信任的侍卫跟随。

    巨大的空虚感让谢度每晚很难入睡,甚至整夜整夜地只能蜷缩在似乎永远也暖不了的床褥间怀念主上的体温。

    哪怕有时候会伴着恶劣的逗弄、羞耻却没有耻辱的玩弄……

    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打破的,而且用欺骗的手段……

    黑暗中,谢度眸中的光彩一点点破碎,如同一瞬间绚烂过后便消失的烟花。

    恐怕,今后再也没有主上或冰凉或温暖或灼热的手指带着怜惜轻柔地抚过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最隐秘的地方——再也不可能有了。

    心里缺的那一块,慢慢扩大,直到吞噬了整颗心。

    那么,就单纯地做主上手中最锋利的宝剑,做主上手中最可靠的盾牌吧,直到主上身边出现另一个“自己”,另一把锋利的剑、厚重的盾。

    第7章 第 7 章

    得到过的东西再失去总是更加痛苦,尤其是当这东西是你本来就无比珍惜渴望甚至是唯一信念的时候。

    谢度无数次看着谢衡之从自己身侧走过,却没有把视线停在自己身上哪怕一下,有时候运气好的话谢衡之的衣角还会轻轻擦过他的指节,便会让谢度眼里的绝望再次弥漫。

    故意这般的谢衡之总会在谢度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咬牙,等待着谢度的“回心转意”。

    不狠心一次搞定这个问题,谢衡之可不想时不时地来这么一次。

    于是,虽然下了决心,谢度却依旧在连着半个多月没有能跟谢衡之说一句话之后终于接近崩溃了。

    黄昏时,他从药堂领了三种药:用来散功的断脉、侍奴服侍时助兴的九重春、用来惩罚奴仆侍从最狠毒的绝心。

    到了晚上,他没有等谢衡之召沈睿来,便跪在了谢衡之的屋外,求见。

    一般有人求见谢衡之时都是谢度代为通报,所以谢度并没有惊动其它人。谢衡之既激动又愤怒,晾了他一会儿等自己心情平静一些才准他进屋。

    端着方有那三种药的托盘这半晌,谢度的胳膊已经酸困,不过还未完全麻木,也因此,他进屋后微微抖了一下才将托盘举高。

    谢衡之正好奇着那托盘里的药瓶是做什么的——他当然认识那些是什么,可关键是谢度要干什么……好吧他大概能想得到,不过偏偏冷着脸等谢度说话。

    “属下……”谢度一顿,脸色迅速白下去,唇也微微颤抖,开口时语气却十分镇定:“贱奴自请废去武功,充为侍奴。”

    第8章 第 8 章

    即使猜出了谢度的想法,谢衡之还是觉得左胸有什么东西猛地抽搐了一下。

    没有回答。

    谢度脸色更白:“贱奴……知错……”

    他现在早已没有提出请求的资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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