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一十二章、圈养的牲口
片刻后,一位水云宗的弟子被带了过来。
“见过汤鲲掌门。”那个水云宗弟子显得很客气,他叫季阳子,乃是一位凡人境七层巅峰的修士。
汤鲲道:“小友有事大可明说。”
季阳子道:“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水云宗伤亡惨重,九郡八十一城只剩下一座城,所以掌门特意让晚辈前来向天道宗借五座城池一用。”
“借城?”汤鲲皱起眉头。
季阳子客气的说:“是的,掌门起初也不想这样,毕竟三大宗门都有自己的下属城池,三大宗门之间更是相安无事互不侵犯,可现在我水云宗伤亡惨重,若是只守着一座城,未来极有可能会断了传承,正因如此掌门才会出此下策,还希望汤鲲掌门可以谅解。”
汤鲲面带微笑:“回去告诉你们掌门,区区几座城而已,莫说借用,送他又何妨?”
季阳子眼前一亮:“汤鲲掌门此话当真?”
汤鲲点头:“是的,那五座城池送给你们水云宗了,这也算是我天道宗对你们水云宗微不足道的帮助吧。”
“我替水云宗感谢前辈的大恩。”季阳子感激涕零的说了一句,之后离开了天道宗。
“道兄,你为何把那五座城池送给水云宗?”季阳子离开后,葛鉴真人满脸不解的看向汤鲲。
汤鲲叹了口气:“对方说是借,实际上却是在打那五座城的主意,就算借给他们他们也不肯归还,与其如此倒不如大度一些送给他们。如此一来定然会落下一个好名声,哪怕日后水云宗有其它想法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毕竟我天道宗已经送给了他们五座城池,他们还敢有其它非分之想吗?”
葛鉴真人微微点头:“用五座城彻底斩断和水云宗的渊源倒也值得。”
话音一顿,他看向汤鲲:“渡命那老匹夫野心勃勃,五座城恐怕满足不了他的野心,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会打我凌霄宗的主意,不知道兄如何看待此事?”
汤鲲道:“水云宗,天道宗,凌霄宗三大宗门共同存在潜龙大陆,虽然暗中争斗不断,可是明面上却给世人一种和谐友好的姿态,若是渡命真的打凌霄宗的主意,那么你也只能坐以待毙。若是以我的看法,我肯定会先送他两座城,以退为进,防止他的野心膨胀。”
葛鉴真人叹了口气:“我总算明白赵小宁之前为何敢有恃无恐挑衅水云宗了,他一个人心无牵挂,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其它的后顾之忧。现在渡命那老匹夫变成了他,而我们却变成了之前的水云宗,无论做什么都很被动啊!”
“是啊!”汤鲲道:“若非我们两大宗门有这么多城池,你我联手也要除掉渡命,可现在也只能选择妥协了!只是不知那赵小宁在哪,若是他能杀了渡命那就皆大欢喜了啊。”
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中,赵小宁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之上,在他面前龙魂神刀静静的悬浮在那里,白色的业火缓缓燃烧着,虽然只有拳头大小,但温度却极高,以至于四周的草木都枯黄起来。
业火,这是一种特殊的存在,相传只有杀人无数的大魔头才拥有这种火焰,据说这种火焰威力强大,同样,拥有业火之人最终极有可能被业火焚身,死于自己手中。
换做旁人恐怕不敢超控业火,但赵小宁不怕,毕竟他有一个替死符,加上他在轮回而来,完全可以抵挡业火的焚烧。
时间缓缓流逝,龙魂神刀也渐渐出现了融化的迹象,伴随着一道恐怖的能量在龙魂神刀内传来,身穿红色肚兜的天机子直接飞了出来。
此时的他看上去很虚弱,全身通红,给人一种被人煮了的既视感。
不过他的眼神却很兴奋,因为他总算离开了龙魂神刀,总算渡过了他的轮回。
“小老弟,我来帮你一把!”天机子双手捏诀,就见一道霞光没入龙魂神刀内,紧接着敖无名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随即龙魂飞出,而他也成功脱离了龙魂神刀的束缚。
“快,炼化此刀。”赵小宁大喝一声,现在正是他以身炼器的最佳时机。
“好!”敖无名答应一身,然后龙魂笼罩那把长刀,然后开始了漫长的炼制过程。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天机子看向赵小宁。
赵小宁耸了耸肩:“也没有什么计划,就是除掉水云宗。”
天机子道:“不满你说,我曾经观看过你的修炼之法,却发现你的修炼之法很混杂,其中有轮回之道,也有星辰之道,无一例外,任何一种修炼之法都是旁人没有涉足过的,正因如此,你的修炼之路会很艰难,因为你无法效仿前贤,至于如何修炼这需要你自己摸索。”
天机子本想指点赵小宁一二,可是他却发现对方的修炼之路太过陌生,以至于就连他都不知从何指点,莫说是他,估计就连武狒大帝那种级别的强者亲临都不一定能指点对方。
“其实,我讨厌修炼,若非恩师因我被水云宗杀掉,我现在应该已经隐退了!”赵小宁叹了口气,九幽王因他而死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最大的自责。
天机子道:“如果你恩师没有踏入凡人境还可以将他复活,可一旦成为凡人境就很难了,毕竟凡人境和不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境界,毫不客气的说,凡人境是一扇门,通往永恒之界的大门,一旦踏入这道门槛灵魂就不属于他。”
赵小宁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子微微摇头:“你修为尚浅,根本不知道修炼的意义,人活一世并非变强,而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比如灵魂!”
赵小宁:“不懂!”
天机子犹豫了一下,而后道:“你我有缘,有件事倒是可以向你透漏一二,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只是被人圈养的牲口,你我,包括帝级强者皆是如此。”
“什么?”赵小宁脸色大变:“被人圈养的牲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