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叫爱情 作者:十心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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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知彼吧，大家辛苦了，加班餐和咖啡我请了，明早华盛总部见。”

    六个人起身道谢，钱壹送黄绮出小会议室。

    黄绮往外走转头看钱壹：“脸色不太好，杨雯要是看见我把你累成这样，估计会让你回新加坡。”

    钱壹笑笑：“昨晚淋了雨，不太严重，您不说她不会知道。”

    黄绮一身中性西装，干练漂亮，拍拍钱壹肩道：“别太累，等这个项目做完，放你长假回新加坡陪陪杨雯。”

    钱壹只是微笑，他是那种从面相和表情绝对看不出心理活动的人，甭管心理是怎样一种天翻地覆，奈何一点反应不到脸上。

    转头看见会议室玻璃墙上倒映的自己——挺括的西装，流畅的体型，劲瘦的腰身，修长西裤包裹的双腿，只是那张脸不太清晰，不过从同事和朋友口中得知，他这张脸据说可以俘获万千男女的心。

    钱壹晦涩一笑，笑容很快消融进空气里，气味迷人。

    他想——怎么就俘获不了你。

    昨夜他把另一个自己从身体里分裂出来，让大雨磅礴把“他”砸进春泥里，就如他把枯萎的夏洛特剪枝插条一样，不知道春雨过后，夏洛特和“他”会不会跟随万物的脚步，一同破土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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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安近两天都在办公室，特助以及秘书全部陪同，总算在周五晨会前把积压一周的工作捋顺解决了。

    丁旭站在办公室外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才端着早点推门进去，结果刚迈进去一步，就听里面那挂炮仗说：“以后打哈欠，离我办公室远点。”

    打哈欠还没合上嘴的丁旭：“……”

    以及正打着哈欠要进门的秘书李晴：“……”

    李晴还没迈进办公室，听见王子安的话转身溜了。

    但丁旭已经迈进去了，总不能在转身迈出去吧。他强行合上嘴，把哈欠咽回肚子里，跟个餐厅服务生似的，一手托着餐盘一手端着一杯冰咖啡，放到王子安一旁：“王总，您的早餐。”

    王子安翻看手里文件，没抬头也没看早餐，问：“前期代理到了吗？”

    丁旭：“到了，恒锐的黄绮带着项目组长和两名组员，已经在会议室了。”

    王子安忽然靠向椅背上，捏着眉心道：“让刘君诚跟黄绮对接，……半小时后叫醒我。”

    丁旭应了，出去关好门，跟秘书李晴说了一声王子安在补觉。他们三个连轴转四十几个小时，他和李晴可以轮流休息，这期间王子安却是不眠不休一直抗到现在。

    工程部刘君诚带着骨干在会议室跟恒锐的人对接，华盛地产是本市地产龙头，恒锐在业内也算得上响当当的大品牌。

    所以算得上强强联手。

    工程部的人对于搞砸了技术标，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但王子安这个人从来不看面子，单看王子安肯花高于市价一倍的代理费请恒锐出马，也知道这个标以及地皮，就算披荆斩棘王子安也要拿到手。

    所有工作对接完成，黄绮把负责华盛项目的钱壹介绍给刘君诚。

    刘君诚越过黄绮跟钱壹握手，客气道：“钱组长青年才俊啊！”

    钱壹还没学会本土客气话那一套，只是礼貌性微笑，笑出了一副“此人高深莫测”的唬人样子。

    刘君诚讪讪：“不知道需不需要给钱组长配个翻译。”

    钱壹：“不需要，谢谢刘总。”

    刘君诚总算撬开了这位“高深莫测”钱组长的嘴，得意的嘴脸尽显：“不知道钱组长英文名字……”

    钱壹：“gee。”

    刘君诚：“……”乔治？小猪佩奇的弟弟？

    黄绮用眼神示意钱壹身旁两名组员也跟刘君诚打个招呼，于是两名组员报上名，这样总算解脱了不善于寒暄的钱壹。

    刘君诚把黄绮一行人送出会议室，正往电梯厅走，远远看见王子安带着营销部的人往会议室这边走来。

    “王总。”刘君诚见王子安仍心有余悸，一个月的奖金啊，说没就没了！

    王子安走路一向步伐迈的大，腿又长，走起路来自带一种大刀阔斧，横刀立马的气势。

    他抬眸看了刘君诚一眼，“嗯”了一声，看见刘君诚身后的黄绮，又伸手上前：“黄总，合作愉快。”

    黄绮握了一下松开，笑道：“合作愉快！我们竭尽所能，希望能让王总满意。”

    两人开口均是商业化用语。

    王子安大致往黄绮身后扫了一眼，在目光要收回时，看见了站在一行人最后面，正拿着手机讲电话的——钱壹。

    钱壹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拗口的词汇还会用德语再重复一遍。

    西装革履的钱壹，像这座高端写字楼里每个白领精英一样，只是身形格外挺拔英气，即便握着手机的手遮住了侧脸，王子安还是认出了这具西装包裹的身体，突如而来的心绞痛袭击了他一秒。

    黄绮见过许多男人、女人，再看见钱壹时愣神，她笑向王子安介绍身后的团队，顺便介绍了钱壹的组长身份。但并没有让钱壹挂断客户电话，过来跟王子安打招呼。一方面，都是客户，重要程度不相上下，另一方面钱壹的级别只够对接刘君诚。

    王子安回头看了一眼秘书李晴。

    李晴会意，然后对身后营销部经理以及身旁的刘君诚说：“我们先去会议室等。”

    钱壹挂断客户越洋电话，转头找黄绮，冷不防撞到一双冷冽的目光，他几乎是控制再控制，才没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深呼吸，以及慌乱躲避那两道摄人的目光。

    黄绮见王子安不走，又见钱壹有些愣怔，于是问：“认识？”

    钱壹一脸淡定的跟王子安对视完，又看黄绮，否定道：“不……”

    钱壹刚吐出一个字，空气里顿时充斥着暴虐的气息，王子安立刻打断钱壹的话：“老邻居。”

    钱壹淡定无比的脸上总算有了表情，英气的眉头一拧，随后松开，他心里已经做好王子安拒绝跟恒锐合作的准备。

    黄绮觉得气氛太怪了，总不能这么多人看着，于是道：“原来，那以后请王总关照喽，当然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尽管批评，毕竟钱壹这一组，之前主做国外项目。”

    王子安似笑非笑的扫了钱壹一眼，眼里的怜爱转变成暴虐只是极细微的一瞬，因为转变之快，所以锋利无比。

    钱壹觉得脸皮被空气中无形又锋利的东西刮到皮肤绽裂，血贴着皮肤洇洇流下，这样的他狼狈不堪，难堪至极。他顶不住王子安的目光，先是垂下眼皮，随后慢慢垂下头。

    黄绮摆手让其余两名组员先乘电梯下去。

    王子安对黄绮客套笑笑：“黄总不用陪着，我跟钱壹叙叙旧。”

    钱壹听见自己的名字，心理“咯噔”一下，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需要黄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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