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孩子是谁的?
孟夕然一直都是他熟悉的模样,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但是现在秦越寒竟然在问自己。
真的了解她吗?
她真的是那个小门小户出身,不谙世事的孟夕然吗?
她曾经得到过暮时年的倾心,又借用了苏星月的心脏,并且以秦太太的身份,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难道只是凭借运气吗?
秦越寒开始怀疑,看向孟夕然的眼神也越来越阴鸷。
“越寒,你这是怎么了?”
许是被他的表情吓到,孟夕然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小包子怔怔的看着两个人,一时也不敢出声。
他刚要开口,这才想到小包子也在房间里面。
便转身说道:“夕然,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叫了护工进去照顾小包子,没有等孟夕然的脚步,独自向外面走去。
孟夕然虽然疑惑,但好在自己的伤只在手臂上,并不影响她的行走,这才赶忙追上秦越寒。
他按了电梯,看到孟夕然跟上来,这才松开了按钮。
电梯下降到了一楼,期间,秦越寒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晚风吹在她的身上,孟夕然悄悄打了一个冷颤,刚才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有穿外套。
秦越寒看了一眼,还是没等控制住自己的心,脱下外套盖在了孟夕然的身上。
她顺势裹了裹,果然一种安心的感觉传遍她的身体。
鼻端,是熟悉的气息,孟夕然盖着外套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越寒,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注意到秦越寒越走越远,想着他为什么如此失神。
秦越寒听到她的声音,果然顿住了脚步。
只是身影却没有转过来。
路面上,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可心却并没有重合的迹象。
“夕然......”
纵使他开口,可声音中还是带着微不可查的淡漠,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疏离。
“嗯。”
秦越寒盯着远处的枝杈,继续说道:“小包子是十一月出生的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孟夕然还是应了,“对啊,我记得当时天还在下雪,很冷的。”
秦越寒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又抬了抬。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上前走了一步,下意识的挽住男人的手臂。
他虽然没有推开,但是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显然,他在抗拒孟夕然的接触。
表面上的秦越寒什么都没说,可是自己的身体却做出了最基本的判断。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夕然,小包子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这一句话,让孟夕然差点一个踉跄。
秦越寒这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怀疑小包子的身世?
怪不得秦越寒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来是因为这个。
孟夕然十月怀胎,为了生下小包子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羞辱,甚至差点死在了收拾手术台上。
这么多年,她抚养小包子慢慢长大,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到秦越寒的身边,若不是他的突然出现,她的生活或许还跟一年前一样的平静。
现在他又凭什么反过头来怀疑自己。
孟夕然深吸了一口气,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她以为和秦越寒的生活总算是苦尽甘来峰回路转了。
只是没想到,等待她的只有万丈深渊。
“秦越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的心里,小包子是别人的儿子?”
她的嘴角蔓延开来一丝苦涩,可眼睛却透亮的吓人,如果定睛看过去,便能够看到,她不是不痛,只不过里面的失望,几乎盖住了整个光华。
秦越寒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他又问了一遍,“我只需要听你的答案,你如果说小包子就是我的儿子,那么我就会相信你。”
孟夕然眯了眯眸,看着秦越寒的背影也逐渐有些朦胧起来。
“怎么听你的意思,这是铁定了小包子跟你没有关系了?”
秦越寒拿住之前的鉴定结果,被他平整的叠放在了口袋里面,本来他是不想让孟夕然看到的,可是现在既然她偏偏不承认,那么就只能给她看证据了。
借着月光和昏暗的路灯,孟夕然认真的看完了上面的记录。
经过DNA的对比,秦越寒和小包子的确没有任何的血源关系。
孟夕然突然笑了,她不知道是谁处心积虑的准备这些,又不知道是谁让秦越寒相信这张纸的真实性。
只是她感觉,自己心里有一个支撑的地方,蓦地塌掉了不少。
秦越寒不相信她,也不相信小包子。
他相信这个莫须有的白纸,也相信这个根本就没有凭据的对比结果。
秦越寒突然转身,扣住孟夕然的肩膀说道:“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说,我就能相信你。”
他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孟夕然,究竟是真的相信,还是在欺骗自己,估计只有秦越寒心里能够清楚了。
可孟夕然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她了,她将手中的纸撕碎,对秦越寒说道:“相信我的人,自然不会怀疑,秦越寒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竟然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肯给我。”
她连连冷笑,眼中的寒意,并不比秦越寒少了多少,“如果小包子不是你的儿子,那应该是谁的?”
孟夕然想了想,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提起过了。
“难不成,你觉得应该是暮时年的?”
她盯着秦越寒的眼睛,似乎要把里面的情绪看穿。
“是了,你一定是这样以为,所以你不敢说出口。”
因为情绪的激动,她的声音也抬高了不少。
秦越寒看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想着医生的叮嘱,还是不让她有太大的波动。
只能低下头说道:“我们好好谈谈,夕然,你不要这样。”
孟夕然甩开他的手,心脏却在一下一下的抽痛。
她想或许是苏星月在警告她,不要这样对待秦越寒,但是她偏不,没有人能够明白她现在的心情。
也不会有人站在她的角度上,去想这几年过的有多苦。
唯一的那个人,就是暮时年,可暮时年再也不会温柔的告诉她,有我在,你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