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幕绝对零度

    “我们都被尼奥斯骗了。”

    齐苏的脑海之中忽然之间闪过了许多念头，在这一刹那，他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圣人在之前从来都没有确定必然会降临这个世界！这一切仅仅是尼奥斯的布局……该死的，南炎洲队以前进行过魔戒！他有魔戒的坐标！哪怕不是原典世界的魔戒，以尼奥斯现在的力量也足以锁定这一大片魔戒原典世界的衍生位面范畴！当诸神选定了魔戒世界之后，他立刻就以部分残魂的身份来到了魔戒世界，然后再代替了《暗影摩多》里面从死亡国度回到现实的那个精灵的灵魂，成功的来到了魔戒世界！然后他很快就制造了一大片圣人降临的假象，并让佛罗多误以为自己是在一整片时空里不断的重生……实际上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时间倒流过，这个世界，从我们降临开始到现在，时间就没有被更改过！可惜，我们对圣人的了解太少，太高估了圣人的实力。”

    “而现在那度过心魔的哪里是佛罗多啊！他根本就是尼奥斯！第四阶中级的尼奥斯……当他在‘这里’（过去）向‘圣人’（未来）呼唤，掌握了位面和时间加上主神坐标的圣人才是真正的可能降临这个世界！”齐苏咬着牙，双手握紧，“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死圣人……要杀的仅仅是尼奥斯罢了。圣人不是现在的中洲队能对抗的，我们准备了许多……我的临时第五阶的破坏力，郑吒和楚轩练手镇压一切其他队伍的实力，杀死大量的敌人让朱雯正式成神的后手……这几乎是一定能杀死尼奥斯，让圣人失去在主神空间的‘锚’，甚至还可能获得一个权限。”

    “但因为‘作者’的干涉，我被复制体郑吒击伤失去第五阶的破坏力，郑吒被送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到达的世界线。不，他会被一个主神的兑换送走这本身就很诡异！这几乎也是亿分之一的概率！被亿分之一的概率送走，送进了一个亿分之一的可能才能到达的世界，这就是‘作者’的实力吗？只要理论上可能发生，他就能让这一切发生？”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早就可以让我死多少次了。一定有限制的，是什么限制？”

    “该死的……朱雯去萨鲁曼的魔法塔获得最后成神的知识的计划也破灭了，现在尼奥斯度过心魔，到底还有什么破局的方法？我们必须要在这里杀了尼奥斯，不然没有任何后来的大局可言……但杀了他等价于施行原来全盛时期我们的计划！拥有圣人部分力量的四阶中级……这根本不是现在这个局面能打的……”

    楚轩此时却是忽然瞪了一眼齐苏。

    第一次看到楚轩这个表情的齐苏反应了过来——不要想那么多了，跟着楚轩走吧。

    楚轩将自己的灵魂与齐苏联系到了一起……这实际上是零点在《盗梦空间》里兑换的道具，现在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很快，他就感受到了楚轩的……意识？或许他是第一个和楚轩互相敞开心灵的人吧？齐苏此时却是忽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清明。

    好像是满是污垢的心灵得到了洗涤，好像是满是杂乱的思绪变得单调。难怪‘作者’无法写出楚轩的心理活动……

    齐苏似乎就要在这片无尽的虚无中走向无尽的孤寂，孤寂的终点只能是自我解脱。他甚至感觉不到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直到一系列的名词出现的出现。

    ‘郑吒’，‘中洲队’，‘队友’，‘伙伴’……

    然后，世界有了色彩。

    齐苏睁开眼，他这次并没有开启第三阶模拟自身，也没有佩戴眼镜，但这一次，他却是进入了比以前还要可怕太多的境界。

    矢量操纵——这一次，世界停摆。一切的粒子都不再行动，时间也就被停止了……这并非是使用魔法的方式停止的时间，而是使用纯粹的物理方式。一切的粒子都不再移动，人类感知之中的‘世界从这一刻移动到下一刻’也就失去了意义。这就是‘绝对零度’，甚至不是部分区域的‘绝对零度’，而是整个星球范畴的‘绝对零度’！

    这力量的可怕让齐苏也是震惊了。

    这股力量……再来一次宇宙大爆炸也是足够了的吧？齐苏感觉一股力量代替自己‘付出’了代价，他呆呆的看着楚轩，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名词：封神榜。

    你疯了吗？使用这个程度的力量，你是会……

    楚轩并没有拿出高斯手枪，甚至也没有使用自己的能力攻击尼奥斯——实际上齐苏在压制了整个世界的所有粒子之后，已经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他现在就是‘神’，压制所有粒子的移动所诞生的力量足以毁灭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不，甚至足以在这个宇宙的角落上爆发出一个超乎人类想象极限的可怕爆炸。

    得到分数和扣除分数的声音不断的在齐苏的耳边响起，所有四阶以下，没有心灵之光的存在都不可能抵抗绝对零度的压制。甚至拥有心灵之光的第四阶也很危险，如果齐苏能再持续这个状态多一会，那么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会死，全灭——这就是之前齐苏等人推测的，第LV6级别的‘矢量操纵’的极限。‘以非神之躯踏足神之领域’，以凡人的身躯，爆发出第五阶段的破坏力。

    但，还是太勉强了……

    绝对零度只持续了一瞬间，不，甚至把时间轴切开，最短的一帧都不能诠释这个持续的时间的短。毕竟时间的最小单位就是根据粒子来决定的，而齐苏就是刚好锁定了那些粒子移动的速率。

    然后，整个星球变成了灼热的火球，世界在这短短的一帧里，走向了毁灭的深渊——压制有多可怕，反击就有多可怕。这个星球，在这一刻走向了毁灭。星球上的一切都会瞬间死去，包括楚轩和齐苏……包括一切。

    但奇怪的是，这一切都被压制了下来。

    楚轩看向了这颗似乎随时会爆掉的星球：“我们还有五分钟，魔戒原典世界圣人力量对这个位面的保护还能持续五分钟，速战速决吧。”

    什么鬼？我们在致敬弗利沙吗？不对，你要毁灭的不是这个星球，而是这个位面？

    你终于踏出这一步了啊楚轩！

    齐苏此时毫无首号帮凶的自觉。

    ……

    PS：以封神榜为力量来源，以矢量操纵为杠杆，强行停止一切粒子的移动，哪怕仅仅是一帧的时间，之后的反弹也足以毁天灭地了，嗯，这是毁灭世界的‘科学侧’的方式，至少比什么‘毁灭大道’有道理多了（自我感觉）。

    PS2：主神空间经历了张式科学的魔改以及虚式科学的二次魔改，物理规则与现实有极大不同，请勿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