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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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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话向来如此,不爱听就别听。”展书的心情有些烦躁,“大丫姑娘我们走吧。”

    “好的。”大丫上了展书的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大大一个人。

    “什么人啊!”大大生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回了段府。

    “秀才!”大丫一下马车便冲了出来,被段凛飞拦住了。

    “他还在里面,这里需要安静。”凛飞抱着钱钱,小声的说道。转而看向展书,眼中带着责怪。

    展书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低着头退到了后面。

    清晨,公鸡声叫醒了熟睡中的钱钱,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在凛飞的怀中。

    “醒了!”凛飞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可以看得出来他一夜未睡,同时大丫也一夜未睡,守在门口一整夜。

    房间的门中午被打来了,舒城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衣服上染着秀才的血,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疲惫。

    “大夫,秀才怎么样了?”大丫第一个冲过来,不停的朝着里面张望。

    “想看就进去看吧,那小子已经没事了,好好休养一个月便会全好。”舒城自然看出了小姑娘的迫切的心情,还十分好心的为她让了路。

    “谢谢。”大丫对着舒城点了点头,立马冲了进去。

    “秀才!”大丫跪在床边,紧紧的握着秀才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望着脸色依旧苍白的秀才,大丫只觉得眼眶红红的。

    凛飞扶着钱钱站了起来,“谢谢。”钱钱表达真诚的感谢。

    “不用谢我,我是有条件的。”舒城看了凛飞一眼,“别忘了。”仅仅是提醒了一声,拍了拍凛飞的肩膀,他就离开了。

    “太好了!”钱钱终于能安心了,转头看向一脸疲惫的凛飞,“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嗯!”点点头,一夜未眠他确实有些累了。抬头望向渐渐变亮的天空,凛飞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时候去上朝了。

    幸亏他的马车里有预备的朝服,凛飞在里面换上了便服,带着钱钱便朝着皇宫而去。

    马车里,钱钱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凛飞躺下来歇会儿。

    “这里距离皇宫还有一段的距离,你好好睡一会儿吧。”

    凛飞自然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机会,毫不犹豫的枕着钱钱的大腿睡下了。

    听着凛飞均匀的呼吸声,钱钱的嘴角带一抹笑容,昨日真的辛苦他了。

    马车缓缓的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行驶,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宫门口。

    “展书,平安的送钱钱回去。”凛飞特意交代了一声,这才恋恋不舍的去上朝了。

    路上遇到许多官员,还会时不时的打趣,段将军上朝竟然还带着将军夫人,委实恩爱啊!

    钱钱目送着凛飞离开,“夫人我们回去吧。”

    “不!”钱钱拒绝了,“我们再等等,马上便会有人来。”相信唐太妃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就算她想要撇清关系,也绝非易事。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一位小宫女来召钱钱进宫。

    “展书你就在宫外等着吧,如果凛飞下朝了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让他来找我。”钱钱小声的吩咐道,虽然不知道唐彩洛为何要针对自己,但是钱钱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一定比她想的更为复杂。

    展书没有说话,只是目送着钱钱离开,他的行为让钱钱火了,“如果我出了事,凛飞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我的话……”说着钱钱跟着眼前的宫女离开了。

    展书发出一声冷笑,其实他从未承认过钱钱是少夫人,他执行的一直都是少爷的命令。

    “臣妇拜见唐太妃。”钱钱恭恭敬敬的对着远在首位的唐彩洛行礼,该顾及的她一样也不落。

    “免礼!”昨日刚到传信,唐彩洛就已经慌了,整夜都无法入眠。

    “谢太妃。”钱钱扫了一眼四周,殿内的宫人已经被唐彩洛遣退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这只簪子还给你,我不稀罕。”彩洛从袖中掏出簪子摔在了地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望着地上的簪子,钱钱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那日皇宫晚宴,凛飞遇到了唐太妃,她没有跟凛飞说过簪子的事情,只因为她以为两个人不会见面,却从未谎言被戳破之后该如何解释。

    “怎么说不出话了?觉得我可怜?”唐彩洛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怜悯。

    “可怜?你觉得自己可怜?”钱钱发出一声冷笑,她从未觉得彩洛可怜,她只是希望给她留点念想,也算是尽了这些年合作的情谊吧。

    “哈哈哈哈!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可怜吗?家道中落需要钱府的救济,我的首饰衣服全部都是你送的,喜欢的人是你的丈夫,父母为了权势送我入宫嫁给比我爹还要大的皇上,没过几年皇上也不在了,变成了没有权势没有地位,只有一个太妃头衔没有丝毫自由可言的可怜虫,你敢说从来没有怜悯我吗?”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不是可怜她,为何要谎称簪子是凛飞送的,为何撒谎说凛飞的心里有他。

    “若是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那么你就是真的很可怜。”钱钱的脸色因为彩洛的忧伤而有些动容。

    这些年真的苦了她了,钱钱无法体会彩洛的痛苦,但是她也无法原谅彩洛对秀才所做的一切。

    “就算你跟我,也不该拿旁人开刀,秀才做错了什么?他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没有做过任何怪事,你凭什么把对我的恨建立在无辜的人身上。”想起昨日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秀才,钱钱觉得唐彩洛一点也不可怜,更多的是可恨。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唐彩洛眼神飘忽,刻意不去注视钱钱的眼睛。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秀才之事与你无关?”钱钱一步步逼近唐彩洛,目露凶光。

    “你做什么!钱钱钱你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皇宫。”彩洛被钱钱吓得只往后面退,很快便碰到了身后的墙,她强装镇定,其实已经被吓得身子发软,她还是第一次凶自己,委实可怕。

    “皇宫?你也知道这里是皇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与皇上毫无关系的太妃呢?”钱钱面露嘲讽,一把抓住彩洛的衣襟,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遣退宫人不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事吗?”

    彩洛在椅子上挣扎,她想要挣脱钱钱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想要将她推开。奈何两人的力量悬殊,钱钱自小习武,虽然不能算得上武艺高强,但是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彩洛还是绰绰有余的。

    “来人!”唐彩洛知道自己与钱钱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她见机推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唤来了她早就准备好的两位黑衣人。

    黑衣人一左一右将钱钱整个人架了起来,等候唐彩洛的下一步命令。

    得到舒缓的唐彩洛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惊恐已经完全被得意所取代,她以为自己遣散宫人仅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借此机会除掉钱钱钱。

    她嫉妒钱钱,嫉妒到发疯。凭什么钱钱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凭什么她可以如此嚣张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这一切都是唐彩洛自以为的。)

    从唐彩洛进宫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已经疯了,身为先帝的妃子,可是她却连先帝的一面都没有见过。若不是先帝仁慈,早前立下遗诏,在他驾崩之后与先后合葬,不需要任何人陪葬,自己才因此逃过一劫。

    若是当时她给先帝陪葬,可能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可是老天爷似乎跟她开了个大玩笑,硬是让她苟延残喘的世上存活。

    本来有一支簪子尚且就给她一丝念想,如今最后的念想也没有了。她已经厌倦了现在的日子,再也不想继续或者行尸走肉的日子了,不过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人给她陪葬。

    “哈哈哈哈!”钱钱突然大笑,拉回了彩洛的思绪。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

    “你觉得自己可怜,可是我却觉得你可悲。”

    “可悲?是啊!我是可悲,或许我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不过那又如何,我可悲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黄泉路上有你陪着我,再可悲我都觉得无所谓了。”

    “无药可救。”钱钱以为唐彩洛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她已经被愚蠢蒙蔽了双眼,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话。

    钱钱此刻唯一的期望就是展书能将自己的事告诉凛飞。

    朝堂之上,皇上震怒,文武百官个个被吓得低下头来不敢说话。

    “谁能告诉朕,宇文钰狐带着楚瑶离开崇阳,为何没有人阻拦?为何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皇上的眼神微眯,危险的目光朝着百官扫去,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段凛飞的身上。

    凛飞对于皇上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视若无睹,依旧笔直的站在原地,昂首挺胸。朝臣们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能够无视皇上龙威的怕是只有段将军和严小丞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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