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天书破译:永别了,祖国
1983年的春天,中国科学家杨子庚先生在美国的监狱里写下了天书一样的符号,引起了中美两个国家的极度重视,美国认为这些符号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中国担心的则是杨子庚先生在监狱或许精神崩溃所写下的符号,是否使中国的量子研究发生了泄密。两国都为了鉴定杨子庚先生的符号而成立了专家组。
中情局马上把美国的符号科学家鲍威尔请到了中情局兰利总部,即时对杨子庚写下的文字进行辩认,他们相信,在这些天书一样的符号中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
鲍威尔是符号研究科学家,可看完杨子庚写下的符号后,鲍威尔摇着头说:我相信他已经精神错乱。
娜斯塔西娅,说:为什么?
鲍威尔说: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些符号都不是人类的符号,在我见过的所有符号中,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符号,说到这里时,鲍威尔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说见过的话,那就是外星人的符号,但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推测,这些符号是人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臆想出来的符号,或许是臆想者的一种思想表达,但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娜斯塔西娅对鲍威尔说:博士,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快的下结论?写下这些符号的人是世界著名的量子研究科学家,他会毫无来由地写下这些符号吗?
鲍威尔对娜斯塔西娅说:我觉得为了稳妥起见,也是对国家负责,我建议成立专家组进行会诊,以免造成误判。其实为什么需要鉴定呢?既然他已经写出来了,让他开口不就行了吗?难道你们CIA让一个人开口都做不到,这可是你们的长项。
娜斯塔西娅说:鲍威尔先生,要是他能开口,我们还有找你的意义吗?
鲍威尔问道,说:死了吗?
娜斯塔西娅说:CIA不让一个人死,他就死不掉,问题是他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一点新意都没有,他以为他不能说话,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了,我们终究会让他跪下他高贵的头颅。娜斯塔西娅想鲍威尔已是世界著名的科学家和符号专家,鲍威尔都说这些符号没有意义,那还有成立专家组的必要吗?于是说:我们不想把这件事情的范围扩大,只想把事情限制在有限的尺度之内。
鲍威尔有些茫然地说:按理说他写下这些符号一定有写下这些符号的用意,至少可以说他有通过这些符号传达某种信息的动机,按照爱因斯坦的量子纠緾理论来说,这些符号只是一个点的传递,收到信息的对方要根据这个点才能还原出整个的信息来,那么这个信息他要传递给谁呢?肯定是他自己的国家。所以,我建议这些符号暂时不易向社会公开,待鉴定出一个结果来之后,再向社会公开。
娜斯塔西娅说:鲍威尔先生的想法很有建设性,可是来不及了,整个世界都知道了这些符号,我们就是根据这些符号来判定中国科学家杨子庚的罪名。
鲍威尔说:这个中国科学真有智慧,他设计了这个圈套,他就是想通过你们把他的这些符号传递出去,你们按他的思路进了圈套。
娜斯塔西娅说: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应该让他去死,但白宫却要留着他。
鲍威尔说:我很佩服他,他确实有一个天才的脑袋。
在鲍威尔被送出兰利总部的时候,又一个神秘人物被请进了兰利总部,他就是美籍华人科学家孙易。据说,孙易是白宫仰仗的中国问题专家,孙易精通中国五十六个民族的文字,是中国语言学权威,他是中国有先贤先知之称的孙子的家族后人,传说那些已经消失了的中国少数民族的语言孙易也可以辩认,除了精通中国文字之外,还精通中国国学,甚至传说白宫的对华政策在执行之前都会咨询孙易的意见。同时,孙易也是经常进出兰利总部的中国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间谍学就是符号学和文字学,就是国家之间文字和符号的差异性造成了情报交流的障碍,但同时也带来了情报交流的机会,障碍和机会正是间谍学的需要,障碍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少数民族文字和符号根本不为人们所认识,,而正是这种障碍给情报传送带来了机会,也就是说一份密写的情报摆在你的面前,甚至你就是传送的媒介,但你却并不知道。因此,有关中国的种种问题,中情局都会向孙易请教。孙易已经加入了美国国籍,实际上他的身份已经是美国人了。
孙易看完杨子庚写下的符号后说: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些符号与中国五十六个民族文字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文字,仅仅只是一些符号。
娜斯塔西娅说:导师,你敢肯定吗?如有一点偏差,都将会是我们人生最大的错误,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地下结论。
孙易若有所思地说:说实话,以我的经历和研究,我确实没有见过这种符号。
娜斯塔西娅说:就是因为这种陌生才值得怀疑。我们的工作就是从来不相信这个眼前的世界,因为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我们没有看到的才是真相,所以我们的工作就是怀疑一切,怀疑这个世界,我们的误判可能就是国家的灾难。
孙易说:你这样讲,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了,要不还是由专家组进行会诊,然后再下结论,一个人的见识必竟有局限性。
娜斯塔西娅说:我看也只有这样了,这种责任凭谁都担当不起,马上成立专家组进行会诊。
中国,北京。
中央调查部。
国家科学院的科学家,中央调查部的符号专家,以及密码专家都到齐了。他们一起对杨子庚先生的符号图片进行识别。所有的人都摇头,一致认为,或许杨子庚先先生真的是被逼疯了,会诊的结论是:杨子庚先生留下的符号没有任何意义,或者说,没有任何价值。
唐卫东说:我担心的是在特殊环境精神崩溃的条件下,杨子庚先生留下的这些符号,有没有对我国的量子研究产生泄密的可能?
国家科学院的量子科学家说:由于这些符号暂时没有被识别,所以暂时不能判断这些符号里面在没有涉及到我国量子研究的情况,当然,暂时也就不能判断是否泄密。
赵寒冰说:这就可怕了,美国就是用这些符号作为证据判定杨子庚先生在美国进行间谍活动的,如果我们不能解开这些符号到底表达了什么,那么,怎么可能申诉我们正义的主张呢?
唐卫东说:我们申诉还是不申诉,他们都是铁了心要定杨子庚先生的罪。我是想,杨子庚先生为什么会写下这些东西呢?既然写了,就一定是有所表达,如果仅仅是一些毫无价值的符号,他为什么要写呢?在写之前,他肯定是明白美国人是看不懂的,也不是写给美国人看的,一定是写给我们看的,可他想表达什么呢?你们要知道杨先生是语言学家,特别是对中国的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学,以及世界上的语言文字都有很深的研究,是为了科学报国才改学理工的。
国家科学院的科学家说:如此说来,杨先生留下这些符号应该是有他的深意的,或许他把他对量子研究的关键问题都写在这些符号里了。
密码专家说:这不太可能,难道杨先生就没有考虑万一泄密的情况吗?
符号专家说:因为我们不知道杨先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写下这些符号,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杨先生写下的符号,他留下这些符号的动机是什么?
唐卫东说:同志们,我担心的是泄密,杨先生是我们国家量子研究的核心人物,换句话说他掌握着我们国家量子研究的核心部份。如果泄密的话,对于我们国家的量子研究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如若不是这样,美国也不会千方百计地也要逼死杨先生。
国家科学院的科学家说:卫东同志的担心,也是我们的担心,问题是现在不能识别这些符号的话,其它的问题就无从说起。
唐卫东不高兴地说:你们这些符号专家和密码专家不是专家吗?起码谈一些建设性的想法吧,一个不能识别就是结论,那拿你们这些专家来做什么呢?
符号专家和密码专家说:首长同志,我们也不能乱说呀,总得实事求是吧。
唐卫东一拍脑袋说:你看我都急昏了头,怎么忘了一个人呢,赵部长,把黄卫国叫来。
赵寒冰说:我已经想到了,不是被你封印在黄老革命的办公室吗?打死都不出来。
唐卫东说:走,找他去,病急乱投医,试试看,这个“疯子”有什么想法。
唐卫东领着一群人来到我爷爷黄克星的办公室,在门口对我的父亲黄卫国说:黄卫国,你出来我们研究研究问题。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我不能出来,我死也要死在这屋子里,那个什么唐卫东说,他是首长,下了死命令的,我还没有找到钥匙,所以不能出来。
唐卫东说:你不要疯行不行?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疯什么疯?你才疯呢?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唐卫东说了,这屋子只有我能进来,别人不能进来。
唐卫东说:好好好,我不进来,我们不进来,你帮我们看看这张图片上到底写些什么东西。
我的父亲黄卫国接过图片仿佛大吃一惊,说:你们那里来的图片?
唐卫东说:你就告诉我们图片上写的什么内容?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们算是找对人了,这些图片上的符号是已经消失了的文字,云南奕车人的文字,现在只有口头表述,认得这些文字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家老爷子就只有我了,我也是才懂得一些,怎么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呢?这个人是谁?我要见他?
唐卫东说:你就告诉我们,图片上到底表述的是什么内容?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也没什么,就是一句话。
唐卫东说:快说,什么话。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这句话就是“永别了,我的祖国”。
唐卫东忍不住哭了起来,一群男人都哭了起来。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们哭什么嘛?那个人生来不死?不过这些符号似乎没有这样简单,里面好像还隐藏着一些内容。
唐卫东忍住哭声说:快告诉我,什么内容?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这些符号已经进行了层层加密,所有符号传达的都是错误的信息,你无论从那一种方向去研究都是错误的,太了不起了,这人一定是个天才。这些符号就是世界上最高明的符号专家和语言学家也看不懂符号表象的表达。即便有人看明白一点意思,也只能停留在零碎的猜测上,它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天书,因为它的简单却复杂到了极致,而它的复杂又到了简单的极致。
唐卫东说:不要绕弯子,直接说内容。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以为我是天才呀,我现在还不能解开它。
唐卫东说:那我给你下命令,这是你的第二个任务。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是谁呀,你以为谁都可以给我下命令?我忙不过来,你以为你是唐卫东啊?
唐卫东哭笑不得,看着我的父亲黄卫国,唐卫东心酸地说:卫国啊,也不是我逼你,不逼你,我逼谁去,要被我逼,也是要有资格的?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什么资格呀?你的资格不就是让我去死。
唐卫东看着我的父亲黄卫国说:卫国,你给我句实话,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我能疯吗?我有资格疯吗?我疯了唐卫东能饶过我吗?
唐卫东对赵寒冰说:赶紧把客人们送走,我在这里陪他说说话。
看着一群人离开,唐卫东觉得有一种凄凉。他们的人生都注定是这份绝境和无奈。唐卫东又拿出纸巾擦湿润的眼角,他不想让其它的男人看见他的伤心。越是这种艰难的时候,使命从心中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