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算你狠
秦牧依依觉得孩子应该是在祝福中到来,显然现在并不是时候。
“秦牧依依,我警告你,倘若你敢把这药吃了,看我会不会劈了你,有种你就试试。”秦炎离愤怒的将手中的盒子砸在秦牧依依的脸上,都说母爱伟大,你何以这么狠毒?
盒子的边缘滑过秦牧依依的面颊,有一丝痛,该是划伤了皮肤,她懒得去理会,对于伤痕累累的她来说,一点皮外伤完全可以忽略。
就算秦炎离不这么说,现在借秦牧依依几个胆子也不敢再吃了,回头真的会被他大卸八块,他这个人真的会“翻脸无情”。
“你竟然做到如此,算你够狠,真想知道你是不是有心?”秦炎离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些个字,然后转身,秦牧依依能看到他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动,那是因为极度愤怒所致。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僵于他身后的秦牧依依弱弱的说,此刻仿若空气都凝结了般,她甚至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好嘛,这敌我矛盾还没解决呢,又生了人民内部矛盾,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时她不是没想那么多吗,要说都怪这该死的地毯,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然也不会被抓个现行了。
秦炎离没有转身,径直的走向客厅。
好吧,就高姿态点,去给他道个歉,秦牧依依绞着手指,迈着细碎的步子跟上秦炎离,秦炎离陡然定住,来不及收步的秦牧依依就这样撞上了他的后背。
秦牧依依怀疑这厮绝对是故意的,不然好好的干吗停下来,她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鼻子张嘴,只是,还没等她的话出口,门口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单听这节奏,就知道门外的人是怎样的愤怒。
秦炎离望向门口,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还是以这么叫嚣的姿态。
秦牧依依的心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这个时间,这个姿态,还能会是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轩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吴芳琳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毕竟是有修养的人,声调还保持着平稳。
在听到吴芳琳的声音后,秦牧依依瞬间感觉就不好了,脑子里跳出来的想法是,自己该藏到哪里?本来就解释不清,如此愈发的百口难辩,三十六计,躲为上计。
如此想着,秦牧依依就跟陀螺是的一会儿看看床底下,一会儿又打开衣柜的门,却发现根本装不下她,奇怪了,她也没有多彪悍,怎么装哪里都不合适呢?
也许可以考虑从阳台逃生,不不不,想到这里是二十八楼,秦牧依依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是秦炎离,不会攀爬术,这么高,摔下去就成肉饼了。
见秦牧依依跟无头苍蝇是的到处窜,秦炎离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中,来的是吴女士,又不是行/政/执/法来抓无证经营,有什么好躲的,直接面对,他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轩儿,赶紧给妈妈开门。”门外的吴芳林继续敲打着,声音也提高了些许。
“你扯着我干吗,在妈妈发现前我要躲起来。”秦牧依依小声的对秦炎离说,这个时候他该是想着怎么把她藏起来才对,她真的没勇气面对吴芳琳,此时她的心就如万马穿行,一片混乱。
“你认为能躲掉?”秦炎离睇了她一眼,就她这点小伎俩,能逃过吴女士的法眼?怕是要回炉重造几回再来较量估计能打个平手。
秦牧依依眨巴眨巴眼,是躲不掉,但等吴芳琳的怒气稍稍减退一些不是更好吗,这个时候无疑是往枪口上撞,她脑袋没那么硬,但秦炎离就是不成全她。
在秦炎离的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秦牧依依也紧紧的揪住秦炎离的胳膊,尖厉的指甲几乎都掐到他的肉里,好像唯有如此才能支撑身体的平衡。
门啪嗒一声打开,心陡然一下提到嗓子眼,握住秦炎离胳膊的手也不受控的抖了抖,秦炎离轻拍了一下她,那意思是,别担心,有我。
秦牧依依暗暗噘嘴,正是因为有他才更担心,她会是他们母子反目的促进剂。
“轩儿,你怎么......”吴芳琳正准备质问秦炎离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却在目光触及到倚在他怀中的秦牧依依时,脸就像刚打了玻尿酸,僵硬的很。
好么,公然秀恩爱,到底有没有把她放眼里?
“妈,嗯,那个,你,你来啦。”秦牧依依一脸讨好的笑着,但她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定很僵。
秦牧依依带了讨好的笑容,可吴芳琳却没了笑容,脸就如龙卷风过境,糟糕的一塌糊涂,俨然一个鞋拔子,这是被极度激怒了的表情。
在秦牧依依还没读懂吴芳琳脸上变幻的色彩,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自己的脸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颊上瞬间就现出五个指痕。
突然落在脸上的的掌,惊的秦牧依依目瞪口呆,竟忽略了脸上传递给她的疼的信号。
不仅秦牧依依一时反应不过来,连一旁的秦炎离也震惊不小,暴力的行为似乎从来都和吴芳琳不沾边,她最厉害的是那张嘴,比刀子还割心。
“妈,问题是我搞出来的,你打她干吗?她又不知情。”对于母亲的所为秦炎离甚觉讶然,她挨的这一巴掌完全是拜他所赐。
“你给我闭嘴,我打的就是她,这一巴掌还是轻的,你的账我等下再跟你算。”吴芳琳狠狠的剐了秦炎离一眼,然后指着秦牧依依冷森森的说:“跟我到卧室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自知理亏的秦牧依依只得诺诺的点头,问题出了要解决,也要有人承担,自己只能把脑袋交给她,踢成扁的,还是捏成方的都已经由不得她。
“妈,都说了事情是我搞出来的,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好了,干吗为难她呀?就算您老是我的母亲也不能是非不分。”秦炎离将秦牧依依扯到身后,如同母鸡护小鸡般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