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听错了
林霍停了一下脚步,望着江梨,冲着她笑道:“你听错了,我没有听到。”
真的是这样吗?江梨还没来及说话,就被林霍拉走。
“小姐,人走了,我们快去赴宴吧。宴会上还有林家人。”丫鬟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说着,生怕被宋绫玉责罚。
宋绫玉挥了挥手,狠毒喊了一声江梨的名字,朝着宴会走去。
江蓁蓁坐立难安,尤其是林霍走了之后,她的心都跟着走了,口干舌燥,不舒服地朝着刘氏看去。
刘氏不适地嗔了她一眼,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江蓁蓁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药,她面色发红,难受地朝着身旁的江凌凌靠去。
江凌凌和江蓁蓁不对付,同为姐妹,看着江蓁蓁不舒服地模样,她也没有朝刘氏告状。
宋绫玉一进宴会朝着长辈行礼,主动地朝着江家姐妹走来,她和江蓁蓁交好,自然记得今晚的目地。
“蓁蓁,你看起来不舒服,发烧了吗?”宋绫玉关心地问着。
江蓁蓁应了声,小声在宋绫玉耳边说着计谋,没有告诉宋绫玉这个计谋是刘氏,只当做是她和宋绫玉之间的秘密。
宋绫玉一听到江梨已经中了药,心思就放不下来,她们小声嘀咕着,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谋划着如何让江梨明日出名!
宋凌凌嫉妒地看着她们,不知味地喝着酒,眼神朝着林霍的座位望去。
不一会儿林霍回来,说有事先走,明日清晨再来江家。
宋绫玉和江蓁蓁欣喜若狂,只等着明日揭穿江蓁蓁。
天刚刚大亮,江家就聚集了不少的人。
听说江梨出了事,江德怀顾不上面子,胡乱挂了一件明蓝的长衫就往外走。
江德怀问着身旁的刘氏,昨夜他睡在新进门的妾房间,还没有给她按名分,谁想到出了一档子事,要不是下人喊得凶,这会还爬在妾身上。
“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刘氏闻着江德怀身上香脂气,赌气道,“孙娘哭着喊着找我,说江梨不见了。我还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找啊。她这么大的人,难不成还不知道自己房间在哪里,她脸受了伤,走不远的,家中门房有下人守着,肯定在。”江德怀脑子一胀,转动很快,“糟了,林家来人了吗?”
这下可不得了,要是被林家发现江梨没回家,她们的亲事可不能出现变故。
刘氏惆怅,心中明亮嘴上难掩道,“不光林家,礼部侍郎的女儿宋绫玉也来了,还带来不少的官家小姐,这次事情恐怕要闹大。”
“混账!这么多人来家里,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江德怀隐隐地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朝着刘氏问题,“你是不是对江梨做了什么?”
刘氏一愣,心头一跳,她保证没有人发现,就算发现也有丫鬟替她顶罪,她不知情地说,“我一接到下人传话,她们就聚在一起,像是约好了。”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江德怀叹了一口气,朝外面走去。
“老爷,夫人,不好了,王婆子说在柴房发现小姐和男人厮混。”
管家喘着气,眼神紧张,“柴房周围围绕了很多人,里面还有声音,只是这……”
令家族蒙羞的事情,江德怀向来是不容情,他惺忪的眼神一下狠了起来,“去柴房。”
到了柴房附近,里外都是人,里面的人像是没发现外面的喧闹,还发出娇羞的喘息声。
“别,停下来……”
众人中不知道谁开了头,笑出声。
“呦,知道的是江家,不知道还以为是怡红院,这声音可比那些女支叫的还好听。”
“不知道林霍公子知不知道头顶带了绿帽?江家真胆大,攀上军候林家,还敢偷男人,这教养连怡红院的都不如。”
“简直是令家族蒙羞!”江德怀双眼通红,他的好名声都是因为江梨毁了,他恨不得撞开门掐死这个孽女。
当初就不应该把她带回来,就应该直接给她定了老御医那门续弦亲事。
“老爷,不能冲动啊,林霍公子还没有吭声呢。”管家提醒着江德怀。
江德怀忍住,望了一眼人群中镇定自若的林霍,果真是军候家养出的贵公子,风姿胸怀不是一般人!他自叹不如。
刘氏身旁的大丫头的耳朵一红,只觉得这声音不像是江梨,倒像是江蓁蓁。
“夫人,这声音不对!”刘氏的大丫头悄声对刘氏说着。
刘氏倒没有听出什么不同,言语中难掩地得意,“破了瓜的女人自然和之前不一样,你撞门。”
真的如此吗?
“夫人。”刘氏大丫头言语中有些尴尬,她为刘氏做事,说到底也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
等着看好戏的众人,没吃到瓜,议论纷纷,其中一个不知轻重的公子哥随意道。
“撞门!莫不是江家个个都是缩头乌龟,难怪生不出男嗣。我看着胸襟还不如我一个小孩子。你们要是不敢,我上!”
“别,放着我来!”
有人哄堂大笑。
刘氏脸上火辣辣,她跟江德怀的时间很久,一直注重保养,可惜就是没能有个儿子,这比打她的脸还严重,一想到江梨的结局,她就忍不住想要揭开。
江德怀脸色铁青,“你再说一遍。”
古人重子嗣,要不然江德怀这些年也不会迎娶不少新人入门,只等她们有了子嗣才有名分,为的就是怕被人戳脊梁骨。
天知道这些年他没少往寺庙送钱,就是没个儿子!
“呵,你们江家生不出男嗣,说不定是亏心事做多了!你看你女儿做了丑事,连门都不敢开,你还有什么本事做六品员外郎,还不如回家生孩子。”
江德怀被激起来,推开一直为江家尽心尽力的管家,用脚狠狠地踹开门。
众人哄堂而进,江德怀的心都凉了,林家的婚事吹了,他什么都没了。
房间内,床幔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江蓁蓁被入门的声响吓到瑟瑟发抖,身下的男人她完全不认识,她怎么到了柴房,被人破了身,她脑子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