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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作者:青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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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作者:青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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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他做过什么……”祁栩笑了笑,有些嘲讽,又有些无奈,“他当然做了,他信了父亲的话,喝了一碗药,忘了青玉这个人,以此为交换,求父亲放青玉走。结果我的好父亲啊,他食言了。”
“你知道我们的祭祀供奉的是谁吗?” 明知没有回答,祁栩还是一个又一个地问着祁杉问题,仿佛是在发泄,然后自问自答,“就是青玉。当年父亲恨极了他,花重金请了邪术师,用了阴毒至极的邪术想将他永生永世困在南塘底,不得超生。结果弄巧成拙,没想到南塘之下是个上古封印,镇着一群已经没了心智的鬼魂,青玉凭着滔天怨念吞噬万鬼,倒是成就了他。”祁栩又在笑,“原本,我们都是这样以为的。可很多年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父亲根本没打算困住青玉,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会是什么,他只是利用祁连宇和青玉,赌一把运气,给南塘镇的祁家后人创造了一个守护者。”
“你可以怨我们。”祁栩拿起匕首,靠近祁杉的脖子,“青玉守护南塘镇千余年,不起战火,不犯饥荒。他所求也就一个祁连宇,说什么我们都得为他找到。”
“祁杉,哪怕你不记得,这也是你答应过的,反悔不了的。”最后一个字,祁栩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读音,听了半天话已经被这庞大的信息量绕晕的祁杉忽然清醒,她这是要下刀了!
第6章 回家(六)
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平常觉得至贱无比的话现在听着竟然有那么点亲切。“杉子!学姐!这是干嘛呢?拍戏呢?”
祁栩转身,祁杉也得以跟着她转身。视野里贾骞战战兢兢地顺着回廊走过来,竟然没人拦他。看清了眼前的形势,贾骞蒙了几秒,随后发着抖开口:“学……学姐,你拿着刀干嘛呢?削苹果吗?怎么忘了带苹果了?要不您把刀给我,我回去帮您削?”
话说得颠三倒四,祁杉心中大喊:吾命休矣!
祁栩似笑非笑地看着贾骞,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了,你是他表哥,怪不得你没睡着,血脉还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说完,没再理会贾骞,又转回身去,刀口对准了祁杉的脖子。
贾骞睁大了眼睛,忽然扑上前来,只是还没抓到祁杉的衣角,手脚却被什么东西绑住,瞬间被提到了半空。
饶是贾骞这种从小就信世上有鬼的人也被惊住了,绑住他的不是别的,居然是忽然拉长的莲花花茎!那花茎不知怎么变得柔软得像麻绳一样,却挣不断也咬不坏。贾骞只能被吊在半空,眼睁睁看着祁杉的脖子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祁杉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恐惧到了极点之后,他甚至有了闲心胡思乱想。看着被吊在半空的贾骞,他想起了刚结束的这个学期里,他和贾骞一起选的一门电影鉴赏课。
那老师尤其爱《霸王别姬》,花了两周的课时给他们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由于下载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播放在烹制霸王别姬的部分卡住,以至于祁杉他们活活看了五遍那只王八被杀的场景。
这时候的祁杉觉得,自己和贾骞就是两只王八。一只被吊在半空兜风,另一只被人摁在这拉长了脖子放血。
祁栩一点都没手下留情,祁杉脖子上的刀口很深,鲜血涌出,顺着胸腹流下,蔓延全身之后,终于融入了脚下的湖水里。不过片刻,祁杉面前的一片湖水就被染成了血红色,连带着血水中挺立的莲花都开得更加妖异。
贾骞又惊又怒地看着,却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死死地盯住祁杉,生怕下一秒人就没了。
祁杉的眼前开始发昏,尽管没有痛感,但到底流的是他的血,不要钱似的流,是个人就受不了。血流得快,祁杉眼前越来越黑,蜡烛的冷光渐渐不足以照亮他的视野。
“杉子!”意识开始模糊时,贾骞忽然大叫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祁杉身前的那片湖水,“你的脚下!”
祁杉一个激灵,勉强清醒了一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瞬间惊喜地发现,他居然已经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脑袋。但随后,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一片血水中,一只手缓缓破出水面,伸向祁杉的腿。那只手上没有一丝血肉,只是森森白骨,沾染着祁杉的血与湖水。
祁杉的头皮整个地炸了起来。在极度的恐惧和慌乱中,那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祁杉想退后却不能,只能徒劳地看着另一只白骨森森的手从水中探出来,抓住他的另一条腿。
“祁杉!跑啊!”贾骞拼死挣动着,朝祁杉嘶喊。
后者却无法动弹,呆站在原地,低头看着两只白骨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看着那白骨上的血水渐渐消失,仿佛被吸收了进去,随后森白的骨头上奇迹一般地生出血肉,一层又一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先是经络、血管,再是肌肉,最后,象牙一样白的皮肤长出来,覆盖在了之前的血肉上。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瘦长。
祁杉看愣了,死人骨头上长新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见了。
回神时才发现,那双手已经抓到了自己的大腿。双手之后,臂膀和头接连露出水面,像之前的那双手一样,浸过血水的白骨一点点生长出新的皮肉,勉强成为了一个人的模样。
祁杉只觉得过了大半辈子那么久,自己才从这场视觉酷刑里解脱。那个不知能不能称为人的东西完全爬出了水面,衣衫褴褛地站在他面前。
只一眼,祁杉就认出了他来,这就是他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也许是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太过破旧,不足以蔽体,才会这么好认,毕竟祁杉见过的最多的,其实是他赤!身裸!体的模样。
像祁杉猜的那样,男人果然比祁杉长得高,高了小半个头。一头墨黑的长发披在背后,露出大半张脸来。这个人长得很好看,比祁杉平生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看。剑眉星目,一张俊美的脸上还沾着水珠,英俊里莫名有股妖邪的味道。
男人静静地站着,细细地盯着祁杉,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点动静。他扶着祁杉的肩,慢慢低下头,在祁杉脖子上的伤口一点一点舔了起来,动作又轻又柔,激出祁杉一身鸡皮疙瘩。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这样的姿势有种诡异的暧昧。祁杉却没顾上这个,脖子上很痒,不是被男人的舌头舔过造成的,那种感觉和这个明显不同,是伤口愈合时让人抓心挠肺却不能动手的痒。
祁杉被自己的认知惊呆了一瞬。这个人在帮他治伤?这群人难道真没打算要他的命?
男人忙活了很久,直到祁杉脖子上不再传来痒的感觉,他才停下,又站直了,一味地看着祁杉。
“哥哥。”空气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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