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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兄妹俩去铲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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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兄妹俩去铲猪菜

    在颜边喜读三年级的这个冬天,家里养一头肥猪两头小猪,肥猪年下杀了过年,小猪养到明年。这三张口吃起来吓死人,菜园地里的青菜长不赢,必须铲些野菜来充数。

    颜边喜放学后及星期天的空闲里的主要事儿是铲猪草,冷天里猪草主要是黄花菜.收了荞、晚谷的田里密密长着这些野菜。

    颜边喜拿了一把铲子一个篮子一出去就会铲一篮黄花菜回来。尤其是星期天她得多铲几蓝存着已备着下个星期内猪草接不上的时候。

    见颜边喜要出门颜边兆也跟着去,他一个人在家里无聊跟着出去打酱油。

    铲菜不是件简单的事,收了乔的田珑很不平,由大大小小的土坨坨堆成的,黄花菜就挤挤挨挨长在那缝里、坑里。铲菜时要蹲下身子估准菜根下铲才能把黄花菜整棵地铲起来,挪地方都不能直起身子的。

    颜边兆哪受得了这种累?看他完全不是铲菜的样子,撅起屁股东铲一下西铲一下,跑几步铲一下,像在田里跑马。

    时刻喊:“老妹,这田里没有了换块田。”

    “都是一样的,铲的人多,哪块田里不是给人铲过的呢?”颜边喜回答。真是巧板眼,别人已经铲过的地方,别人铲不到黄花菜的地方颜边喜能够铲到菜。

    她长久地蹲着,细细密密地铲,只见她右手不停地铲左手不停地抖土,篮里的菜看着满起来。只有是她铲过的地方别人可真难铲到菜了,跟她一起铲菜的伙伴说:你铲过的地方像狗舔过的一样光光。

    在颜边兆要跟着颜边喜出来时他父亲本来不让他出来,父亲说这是女孩子家做的事,颜边兆硬要出来的。反正他铲多铲少无所谓,不像颜边喜铲少了要讨父亲说。

    颜边兆本来就不会铲菜加之没耐心,于是索性不铲了,到田埂上修碉堡、挖防空洞。

    颜边喜铲了富实一篮子菜喊颜边兆回家,颜边兆见老妹铲了那么多而自己才垫着篮底感觉不好意思,想向她讨些来又怕她不肯于是心生一计,对颜边喜说:“老妹,这早就回去?回去早了爸又要你拉锯锯板,不如在外面玩一会儿。”

    颜边喜听了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只要在父亲的眼面前她就没有空的时候,干些家务活还由此可,就是不愿跟父亲拉锯锯板子。

    “好吧,反正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你想玩到什么时候都行。”颜边喜回答。

    “你老是煽自己手脚灵巧说我手脚笨,我看你就没有我好中手,要不我们来打铲比一比。”颜边兆激将颜边喜。

    “比就比!” 颜边喜不经思考同意了颜边兆的提议。这也是颜边喜争胜好强的性格决定了她什么事不愿认输,尤其在跟颜边兆较量的事上。

    “不能白比,这样,一个人拿出一把菜放一边,谁打掉了铲子两把菜归谁。”颜边兆说。

    “只怕你篮里统共没有两把呢,比不了两下就收场。”颜边喜鼻子哼了一下。

    打铲是这样一项打赌活动,在田沟的两边垄上各竖一快石头,石头上面横一根棍子,人站在一头的十尺远的地方用铲子打棍子,打掉了棍子算赢。以划拳定先后。

    颜边喜每次划拳领先可就是屡打不中,眼看一篮子菜一大半到了颜边兆的篮里,这时天不早了颜边兆不陪着玩了。

    颜边喜很不高兴跟着回了家。

    父亲见颜边喜只有半篮子野菜马上拉长了脸:“铲这么一撮子,塞不满猪的鼻子眼,一个女孩子家做手头工夫抵不上男孩子扫摆{快}。”

    “他篮里的菜是我铲的,是他设道(用歪计)打铲把我铲的菜赢了去。”颜边喜分辨。

    “你还翻嘴!他又不是从你篮里抢去的,是他凭本事赢的。叫你不显本事赢他的去?就算他提出打铲还要你愿意呀!他又没拿枪逼着你跟他打铲,愿赌服输。”颜永农说。

    第二天,颜边兆又要跟着颜边喜去时他妈说:“你要作正经铲菜啊,天光(一可当‘明天’解,二可当‘以后’解)杀猪时那猪心、猪腰子全给你吃。”

    第三天颜永农一早起来就磨刀霍霍,王会兰问:“你这一早磨杀猪刀干什么?”

    “杀猪呀!”颜永农说。

    “隔年下还有个把月就杀猪?你是想喝猪血汤吧!”王会兰以为颜永农说着玩的跟着开句玩笑。

    “昨天不是你说的今天杀猪吗?”

    “不得了,我昨天什么时候说了要你今天杀猪呀?是我睡着了说的梦话吧!”

    “看你吃屎不记人事,你昨天不是对儿子说了‘天光杀猪时那猪心、猪腰子全给你吃。’吗?”

    “我那是说着玩的,你也明知道我是哄他作正经铲菜,别闹着喜喜铲菜少了回家又受训。”王会兰解释。

    “大人在孩子面前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许菩萨就要谢菩萨。你说的是句戏语他可当成真话,他现在一定心心念念盼着吃猪心、猪腰子呢!现在你说谎哄他将来同样哄你。这种精神牙祭打不得,你想想将来我们老了有好多的东西想吃,他也只替我们打精神牙祭。如果你拿话责怪他时他就有话顶你了。”

    “到了杀猪的时候那猪心、猪腰子自然要给他吃,我们这些人还没有长那么长的牙齿。只是还没到时候,我说的‘天光’也不是指的今天呀!”

    “‘天光’不是你说话的当天往后一天是哪天?”

    “你又不是新来的,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不是一天两天,明知道我说的‘天光’指的以后,你这是拉横耙。”王会兰分辨。

    “是的,我理解你说的‘天光’指的是以后,可儿子不理解呀,他就只知道今天是昨天的天光。这也让你吸取了一个教训,以后说话要过想。尤其在孩子们面前说不得戏言,不在孩子面前走理。只有这样才能教育好他们,树立我们的威信赢得他们的敬重。”

    王会兰多么不情愿杀猪哇还在嘀咕:“有三窖薯存在那里,没有猪吃的话薯要作舍。不说把薯种下去吃了多大苦就说把薯从山上担回来费了多少劲啊!这猪还养个把月可以多长几十斤肉,明年腊肉也可多吃几次呀!再说到年下杀猪过年时吃新鲜肉多好。正月里人来客往的多,那猪血、内杂可用来答应一下。”

    “迟杀早杀总归是要杀的,反正这大猪留不到明年。把大猪杀了我就去买头猪架子(半大的猪)来接槽,还怕那三窖薯消不完?到了明年清明边薯也消完了,猪也长大了可以出栏,兴许可以买上好价钱。”随王会兰怎么说颜永农就跟着怎么破解硬是把王会兰说得没话了,颜永农当天把猪杀了取了猪心和猪腰子煮给儿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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