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用了通常这个词，但我没说过我用的是通常的幻术。”弥彦伸出手，无法抗拒的力量在他掌心爆发，小南的身体猛然飞起，脖子被弥彦抓在手中。

    “以五感为媒介是最低级的幻术。”弥彦将小南狠狠摔在地上，阳光的笑容此刻在小南眼中竟是比恶鬼还要狰狞几分，“真正的幻术是以灵魂为媒介。”

    “那……那是什么？”嘴边的鲜血让此时的小南显得无比娇弱，弥彦在抓住她的瞬间吸走了她的查克拉。

    “你问得是咒印吧。”弥彦看向长门的方向，“轮回眼中藏着的秘密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被囚禁在那双眼睛中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我正是凭借那双眼睛的秘密苟活，直到我找到逃出来的方法。”

    眼中紫光退却，弥彦的双眼恢复原本的形态，眼白中爬满了血丝，扭曲的脸状若疯魔，“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活着不能言语，死亡却不能安息，在无尽的黑暗中徒劳地等待……等待……等待……我本以为到了尸魂界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弥彦抓着小南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可你为什么要呼唤我的名字，又在我归来之后把我推开，我们……不是相爱吗？”

    （我们的确曾经相爱。）

    小南眼帘低垂，难以言喻的悲伤在心中翻滚，搅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好不容易的和平，好不容易的复活，两种快乐加在一起……

    弥彦也好，长门也好。

    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呢？

    “明明只要按照计划进行我们就可以再回到以前，为什么偏偏要做出这种事？”小南不甘心地追问。

    “因为他太没用了，又很碍事。”弥彦缓缓道，“知道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是什么吗？”

    不等小南回答，他便自顾自道，“就是长门本身啊！”

    “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相匹配的内心，被打败后三言两语就变换了自己的想法，更改了计划，真是太难看了。”

    弥彦盯着小南的眼睛，“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为什么我要回到以前呢？回到让我死亡的以前，回到任人宰割的以前，回到无能为力的以前？不，小南，长门会成为新时代的神，而我，将会成为神唯一的代言人。”

    弥彦挥动手臂，小南被抛飞到空中，黑色的小球脱离掌心，后发先至撞在小南身上，周围的钢铁在引力作用下以小南为中心汇聚。

    直径三米的铁球出现在空中，弥彦用微型地爆天星将小南封印。

    “我不想杀你。”弥彦抚摸铁球，轻声道，“起码现在不想。”

    他没有注意到，刚刚小南尝试解开长门的封印时，有一张纸片悄然离开，飞离了钢铁城，穿过乌云，降落在雨之国。

    —回忆结束—

    “原来是这样。”岸然点点头，弥彦的转变很是突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并不是死神使用魂葬送到尸魂界的，而是变成虚之后，被杀死才进入尸魂界。

    “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你是我能找到的最强的人。”小南回答。

    “那你又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呢？”

    小南愕然，嘴巴微张。

    “恕我直言，弥彦提出的计划对我很有帮助，我也很欣赏他，长门使用弥彦的身体那么久，弥彦反过来用用他的，也不过是礼尚往来。”岸然自顾自道，“为什么我要舍弃一个对我帮助极大的人去救一个对我基本没什么帮助的人？”

    “你……真的不能帮助我吗？”小南脸色灰白，眼中的希望逐渐暗淡。

    “我也没说不帮。”岸然摆摆手，“流星事件中长门帮助了我，我也应该回报一下。”

    小南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不过……”

    “不过什么？”

    “我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岸然挺期待弥彦能做到什么程度，同时也想探知一下弥彦到底是怎么掌控轮回眼的力量的，“这段时间你先隐藏起来，动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小南欲言又止，她很想让岸然现在就去救长门，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我可以去找其他人帮忙吗？”

    “能帮忙的估计只有自来也吧，不怕死的话尽管去吧。”岸然摆摆手，莫名的力量消散，“对了，”离开洗手间之前，岸然回过头，“下次不许再靠近照美冥。”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小南面露苦涩，因为她的纸分身秘密靠近照美冥的关系，岸然才会如此冷漠。

    但不靠近照美冥，恐怕她现在还被封印在铁球里。

    自来也老师……

    不怕死……应该是不怕自来也老师死，也就是说现在的弥彦有杀死自来也老师的能力。

    除了自来也老师，还能找谁帮忙呢？

    小南眼前一亮，一个新的目标出现在脑海里。

    -

    “这么快？”静音看见岸然愣了一下，从分开到现在还不到三分钟。

    岸然笑而不语，局部时间流动的控制越来越熟练了。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乌云，钢铁城在高空熠熠生辉，犹如真正的天国一般。

    呵，神明。

    ——

    “四代，听说你有重要消息？”

    “老师，你叫我水门就好。”火影无奈道，顺手递给自来也翻译好的密报，“看一下这个。”

    “已经发现水木的踪迹了？”自来也看着密报面色凝重，大蛇丸和水木都消失了，此时水木出现，难道说大蛇丸……

    “后面还有。”水门提醒道。

    继续看下去，自来也眉头紧锁，脸色难看异常，“确定吗？”

    “火云衣，加上雨之国的护额，绝不会认错。”水门道，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雨之国也在追捕水木，但在我们即将完成追捕的时候，雨之国却向我们发动了攻击。”

    “没理由啊……”自来也喃喃。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火影点头道，“按照现在的形式，雨之国不该，也不敢攻击木叶的忍者，但这偏偏发生了……老师，之前雨之国神明降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