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严俨记得很清楚:在第一世的时候,骆洛神等女人,先是谋害严俨,失败之后,都爱上了严俨,并且都公开追求严俨。但是,严俨在那个时候,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美女,对于骆洛神等人的追求,并不感冒。骆洛神等女人呢,越发对严俨锲而不舍,而且争相宣示对严俨的“所有权”。严俨呢,索性将计就计,存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对骆洛神等人,产生了虐待之心,竟然在一个风雪之天,让骆洛神等人跪在雪地上。骆洛神等几位美女呢,都想凭此获得严俨的肯定,结果,都跪在了雪地上。远在千里之外的独孤倾城后来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禁勃然大怒!在独孤倾城看来,美女是世上最为珍贵的一种动物,是老天爷最杰出的作品,理应得到男人们极为精心的呵护。这样,独孤倾城就把严俨当成了最大的敌人,那是对于天敌的一种本能的仇恨。
接下来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独孤倾城本想“替天行道”,为骆洛神等女人出一口恶气。结果,阴错阳差之下,骆洛神等女人都成了严俨的小妾,也都站在了独孤倾城的对立面。这样,严俨和独孤倾城在经过了几次的交锋之后,独孤倾城每次都落了下风。但是,生性倔强的独孤倾城,并不认输,反而想置严俨于死地。在两个人最后的决战之中,独孤倾城落荒而逃,最终成为了严俨的俘虏。一来为了活命,二来呢,在几番交锋之中,独孤倾城在不知不觉之中,对严俨暗生了情愫。这样,在独孤倾城采取了主动的情况下,她也成了严俨的小妾,而且,后来居上,超过了骆洛神等女人,成为了最受严俨宠爱的小妾。
此时此刻,看到了周兰跪倒在了雪地上,严俨不禁想起了第一世的时候,骆洛神等女人跪在雪地上的情景。场景是一样的,但是,时间不同,地点不同,跪在雪地上的女人也不同。尽管周兰自诩姿色过人,但是,在严俨看来,周兰的姿色,比骆洛神差得太远了。
周兰本以为,只要她一跪下,就能把严俨彻底地感动,甚至,不等她跪下,只要她做出一个姿态,严俨就会阻止。
但是,出乎周兰的意料,在她跪下的过程之中,严俨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周兰就有些不懂了:难道严俨的心肠是铁石所铸成的?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吗?
尽管周兰是一级灵根,内力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但是,当她的两条腿跪在雪地上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寒冷!
不知怎的,周兰竟然在心中产生了一丝倔强的情绪!她暗想:“我倒要看一看,严俨这个东西的心肠,到底有多么的冷酷和刚硬!”
心里这么想着,周兰在嘴上说:“严大哥,我就这么跪下去了,直到你离开这里为止!你可以不在意我的身体,但是,你不能不在意你的身体啊!”
严俨没有说话,他没有看周兰,而是目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副很专注的模样。
周兰已经处于了骑虎难下的境地:从地上起来吧,可就前功尽弃了,而且,在严俨的心中,可就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了,不仅这些天来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以后成为严俨小妾的远大目标,也肯定不能实现了。一直跪下去吧,两条膝盖都有些麻木了!
就在周兰骑虎难下的时候,风雪之中,又走过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打着伞,用围巾蒙着脸,只露出了鼻子,从身材上看,很是窈窕动人。
严俨呢,闭着眼睛,看似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其实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周围的任何一点儿动静,都瞒不过他的耳目。他早就看出来了——来的那人,是张秀秀!
周兰也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她依旧跪在地上,扭头一声,猜测来人是张秀秀。果然,来人除下了围巾,露出了一张比周兰还要俏丽的脸蛋,正是初级班的班主任、实际的南城王国公主殿下,张秀秀!
看到了周兰跪在了雪地上,而严俨大刀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双脚,距离周兰的头部很近。
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张秀秀张大了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周兰就算是在严俨面前犯了再大的错误,也用不着这样啊!
张秀秀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严俨,希望严俨能够给她一个解释。
张秀秀的身材很好,在风雪之中,别有一种动人的风韵。而且,张秀秀的五官,颇为精致,琼鼻桃腮,两弯柳眉如同春山含黛,一双秀目如同秋水送波。面如白玉,在白雪的映照之下,似乎比雪还要白了!三千青丝,自然地垂了下来,在风雪之中,更显得黑白分明。
尤其是张秀秀的一双秀目,灵活转动,似乎是会说话一般。可以说,任何男人看到张秀秀这种楚楚动人的样子,一定就主动和张秀秀说话。
只可惜,对于张秀秀来说,严俨应该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让她感到憋屈的男人了!严俨根本就没有理会张秀秀的目光!要是严俨没有看到张秀秀的目光,也就罢了,但是,让张秀秀感到愤怒和沮丧的是:严俨明明看到了她的目光,却偏偏是视而不见!
由于愤怒,张秀秀的身体,有些颤抖了,不过,在风雪之中,一点儿也看不出异常。
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行让愤怒的情绪停止运行,张秀秀开口了:“严俨,是你让周兰跪在这里的吗?”
在张秀秀看来,严俨可以故意无视她的美貌,但是,总不会无视她的教师身份!既然作为老师的她发问了,严俨就一定要给她一个回答!
出乎张秀秀的意料,严俨没有回答张秀秀的问话!如果严俨没有听到张秀秀的问话,还情有可原,但问题是:严俨显然是听到了张秀秀的问话,因为他还向张秀秀翻了一个白眼,却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张秀秀不禁十分尴尬,很显然,严俨根本没有把她这个班主任看在眼里!
不知怎的,看到这一幕,周兰不禁暗暗高兴。
张秀秀再次做了一个深呼吸,问周兰:“周兰同学,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严俨可以不把张秀秀放在眼里,周兰却不敢,其中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张秀秀是初级班的班主任,而周兰作为初级班的学生,还不敢公然对抗张秀秀的,因为张秀秀不仅可以撤了周兰的班长一职,甚至还可以让周兰留级,下年的时候,继续呆在初级班里!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原因,张秀秀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南城王国的公主殿下!这个身份,是周兰万万得罪不起的,包括院长也得罪不起!周兰很清楚:她的祖父,之所以能够东山再起,当上主薄大人这一重要职务,主要是张秀秀推荐的结果!
因此,听了张秀秀的问话之后,周兰立即回答:“老师,是我主动给严大哥跪下的。”
张秀秀的身份,严俨和周兰都知道。在只有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周兰完全可以称呼张秀秀为“公主殿下”,但是,周兰还是以“老师”称呼张秀秀了,在周兰看来,以“老师”称呼张秀秀,无形之中就降低了张秀秀的高贵,而且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听了周兰的话,张秀秀更是吃惊,问:“周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兰说:“老师啊,由于严大哥坐在这里,我看到天寒地冻的,怕严大哥冻坏了身体,就劝他离开这里。”
听到这里,张秀秀不禁在心里腹诽:“周兰啊,你这是想讨好严俨啊,严俨那么高的武功,就算是天寒地冻,他也不会冻坏了身体啊!”心里这么想着,张秀秀却没有作声。
周兰继续往下说:“但是,严大哥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为了让严大哥离开,免得冻坏了身体,我就给严大哥跪了下来。并且,我对严大哥说了:‘他要是不离开这里,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张秀秀听了,不禁心中冷笑:“周兰啊,你这是在向严全施苦肉计啊!但是,严俨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的苦肉计失效了!”
当下张秀秀笑了起来:“周兰啊,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如此一来,你的严大哥没有冻坏,我看你倒要先冻坏了!”
确实,连续不停的雪,已落满了周兰的全身,她的头发上,已被白雪染白了。她的膝盖,已完全被白雪给掩盖了。而且,她虽是一级灵根,却实实在在的感到了冷。
周兰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自己跪在这里,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不如约了张秀秀一起跪在这里,有罪大家一起受!”
心思转了转,周兰说:“老师,我这么劝严大哥,严大哥也不给我面子。您身份高贵无比,又是严大哥的老师,你开口相劝,严大哥一定会听的!”
周兰所说的“身份高贵无比”,其实点出了张秀秀的公主身份。这么一说,更让张秀秀难以拒绝。
张秀秀想了想,向严俨说:“严俨,听这么冷,给我一个面子,咱们回去吧,好不好?到我的屋子里,我亲自为你煮茶,喝一杯热茶,暖一暖身体。”
但是,听了张秀秀的话,严俨依旧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也很淡然。
周兰的眼珠转了转,说:“老师,天这么冷,您回去吧,您的身份何等尊贵,又是老师,不宜在此久留,我呢,就这么一直跪下去,一直跪到严大哥离开这里为止。而且,我认为,这样向严大哥表达情意的最好的方式!通过这件事,严大哥一定就会明白,我爱他的心,就如这满天的白雪一样皎洁!”
周兰这么说,既是向严俨表白了心意,也是给张秀秀挖了一个坑,等着张秀秀跳下去,并且,是心甘情愿地跳下去,无怨无悔地跳下去!
听了周兰的话,张秀秀的心头,闪过了一丝的犹豫,闪过了一丝挣扎,但是,张秀秀随即就下定了决心:“周兰能够做到的,我为什么不能做到?我要是做不到,可就让严俨把我看轻了!哼,我的身材要比周兰好,我的容貌要比周兰美,我的身世要比周兰高。我对于严俨的痴情,也要超过周兰!”想到这里,张秀秀看着严俨,大声说:“严俨,跟我回去吧!你要是不答应,我也要像周兰那样,在你面前,长跪不起,直到你离开这里为止!”
严俨没有说话,甚至对张秀秀看都没看。
张秀秀有些伤心,更有些赌气,她直接跪在了周兰的旁边!
似乎看到张秀秀跪下了,但是,严俨脸上的神情,显然是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在意。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但是,风更大了,雪更猛了,往附近看去,往天空看去,皆是灰蒙蒙的,能见度很低。
与周兰一样,张秀秀带着伞。但是,与周兰一样,为了博得严俨的感情,为了“感动”严俨,张秀秀也没有打伞。
很快,与周兰一样,张秀秀的身上,也满了雪花,她的头发上,也变得雪白。
严俨也没有打伞,但是,令人惊奇的是:严俨的身上,没有一片雪花,因此每当有雪花靠近严俨的时候,严俨的身上,都会迸发出一个强大的气场,把雪花融化了。
看到了严俨身上的奇迹,周兰和张秀秀惊叹之际,嫁给严俨的心,就越发坚定了。
没有把手搭在周兰和张秀秀的身上,也就没有对周兰和张秀秀运用“窥心术”,但是,周兰和张秀秀的真实心意,严俨还是看明白了个大概,他不禁心中冷笑。
确实,要是只凭着满腔的痴情,就能嫁给严俨的话,那么,在严俨的九世人生之中,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
尤其是前八世的时候,严俨贵为至尊天帝,想嫁给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恒河沙数,难以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