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4章 活成了一个笑话
夏媛媛见秋燕妮半天没说话,赶紧说道:“妮妮,你在听吧?你在家吧,我过来。”
秋燕妮这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句:“我在外面,媛媛,这种奇怪的信息,你也信啊,我家老钟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清楚。”
秋燕妮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同时,秋燕妮一个电话打给了钟孝天。
钟孝天见是夫人的电话,赶紧接了电话,秋燕妮问了一句:“你在外有人了?”
钟孝天大惊,这是秋燕妮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他一下子慌乱起来,越乱越出错,竟然反问了夫人一句:“你听谁说的?”
钟孝天的话一落后,秋燕妮默默地挂掉了电话,钟孝天这句话已经清楚明白地回答了她想问的问题,他在外确确实实有女人,闺蜜收到的信息不是假的,或者是闺蜜看到了,有意说成是收到了奇怪的信息。
而钟孝天连句骗自己的话也不肯说。这些年来,钟孝天在家的全部表现,对燕秋妮说的所有甜言蜜语全是一个笑话,她一直认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可能在外找女人,但她的老钟不会,她深爱的孝天不会,他怎么可能会在外有女人呢?一回家,钟孝天就围着她转,连眼睛里都住着一个倒挂的小自己,他怎么可能在外有女人呢?他居然在外就有女人了!
秋燕妮把自己关进了卧里,眼睛哗啦啦流了下来,她好难接受钟孝天在外有女人的事实啊,这个男人太会装了,她原本不是他的唯一啊。
秋燕妮这些年也被钟孝天宠坏了,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特别是她所有的幸福居然是假像,当初夏媛媛把男人和三儿堵在家里时,秋燕妮把夏媛媛的男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坚决要夏媛媛离婚,心里有了别的女人的男人还要着何用?!
秋燕妮总用她家老钟来当说教的教材,如今她在夏媛媛面前全部的优越,全部的幸福,瞬间倒塌了,而夏媛媛要来她家,她很清楚,夏媛媛来陪自己是假的,来看她笑话是真的。
秋燕妮和钟孝天是大学同学同桌,毕业后她留校做了老师,钟孝天从政了,在所有同学,亲朋好友之中,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是最最幸福最最般配的一对,一起携手走了三十多年啊,突然知道枕边人不是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时,秋燕妮怎么都接受了,怎么都说服不了,她和钟孝天的婚姻明明没有出现问题,可钟孝天还是背着她在外养了女人,养谁于秋燕妮来说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爱情童话,她以为爱情一定可以携手到老,一定可以抗住所有诱惑,她就抗住了,她的学生曾经疯狂地追求她,她一直开导那名学生,反复告诉他,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真正的爱情一定是互相爱上对方才对,例如她和钟孝天的爱情。
秋燕妮太相信她和钟孝天是唯一的爱情,排他或者她的爱情,活了大半年辈,还是高校老师的秋燕妮居然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而不是她总挂在嘴边的,她和钟孝天是个神话。
眼泪如决堤的海,秋燕妮越哭越难过,越哭头越痛,太痛了,从来没受到打击的秋燕妮走出了房间,她要去哪里,她要干什么,她一无所知。
而钟孝天隐约感觉秋燕妮不对,他想着把宋永城送上山再回去好好安抚秋燕妮,大不了承认他和斯小白的关系,他和秋燕妮能和平离婚。
这些年,钟孝天和秋燕妮连脸都没红过,他相信只要求秋燕妮,她会成全他的。
秋燕妮从家里出来,象个幽灵一样朝江边走去,仿佛江边有巨大的磁场在吸着她往那个地方走一样。
暴雨把义都很多地方都冲毁了,江边的护栏还没来得及重建,而秋燕妮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江边走着,突然,脚一滑,秋燕妮掉进了江里,她没有喊救命,下意识中,她反而把自己的身体全部打开了,她认为被江水带走,带走,是她最最好的归宿-----
夏媛媛这头还是不放心秋燕妮,赶到秋燕妮家门口敲门没人应,打电话没人接,她赶紧给钟孝天打电话,电话一通,她就说道:“钟大省·长,我联系不上妮妮,电话没人接,我在你家门口,敲门没人应,我,我担心她出事,你赶紧回来吧。”
钟孝天大惊,问夏媛媛:“她对你说了什么吗?”
夏媛媛哪怕说她告诉秋燕妮钟孝天在外有女人的事情,赶紧说道:“我们约好去做美容的,可突然联系不上她,我来你家找,也没人,她从来没不接我的电话过,我,我担心她出事。”
钟孝天见夏媛媛这么说,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团团包围了他。
“媛媛,你四处找一找,我马上回来,我在吕城。”钟孝天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钟孝天不得不离开了吕城,在回义都的路上,他好想给丁长林打电话,又害怕他真成了丁长林的拖累品,忍着没打。再说了,这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钟孝天一个电话也没打,自己赶回义都后,四处寻找秋燕妮。
在江边,钟孝天发现了秋燕妮遗落在水边的鞋子,钟孝天跌坐在江边,直到夏媛媛赶来,发现失魂落魄的钟孝天手里捏的是秋燕妮的鞋子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一个生活在童话中的女人,就算外面有女人了,夏媛媛也不能告诉秋燕妮这件事,她更加不敢告诉钟孝天是自己收到了信息的事情。
但是夏媛媛还是报了警,关于副省·长夫人跳江自杀的新闻迅速在网上传播开来,这个点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丁长林没有睡,刷到了这条新闻,他吃惊地把新闻看了又看,确确实实是钟孝天的夫人,高校的女教师秋某某跳江自杀,原因不详。
丁长林吃惊的同时,格外沉重,他发现自己去拿手机的手在抖,他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他还是一个电话打给了钟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