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2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丁长林和孙青海回到市里后,丁长林就给侯明渊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道:“爸,谢谢您让单哥去救我,没有他,我这次也立不功。”
丁长林把玉海发生的事情以及官章全的话非常详细地对侯明渊讲了一遍,讲完这些话后,丁长林问道:“爸,我应该进京是吗?”
侯明渊非常努力地为丁长林谋划,以为拼尽他的力气可以让丁长林尽快来省里任个副***,万万没料到丁长林的造化太好了,居然一下子跳到了燕京去了,从燕京归来的他,可想而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情形,当然了,等待丁长林的也是更加残酷的政治斗争,说白了,丁长林要进去东厂了,那就是一个急先锋之地,是替老大排除一切阻碍的地方,还不是侯明渊这个位置,民不告,官不纠,那是一个必须去纠,深入去纠,从根子上扫除所有的异类的地方,侯明渊在惊喜的同时,也替丁长林捏了一把汗。
“长林,危险和机遇是并列的,机遇越大,危险越大,你现在没有退路,老大需要你,你要退缩一步,你的全部努力会等于零,你不跟着他走,你还能跟着谁呢?
天子有天子的命,那不是一般人说去掉就能去掉的,尽管第一次失败了,他们可能还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可我还是相信命,特别是到了天子这一步,都是有上帝之手加持的。
长林,你的命也有上帝之手在加持,所以,尽管很危险,我还是愿意你去赌一把,赌成功了,你的前途是无量的,你会成为最最年轻的省部级干部,一定会是这样的!”侯明渊如此说着,前途是什么,他很清楚,赌命也赌智慧和运气。
丁长林一听侯明渊这么说,赶紧说道:“爸,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对思语讲这些,她这次吓得不死,一次次让她提心吊胆,我真的对她很内疚,可是走到这一步,我只能把脑袋吊在裤腰带上往前冲,我没有回头之路,我也回不了头。
老大让我进京先去学习,也有一种继续考察我的想法在里面,我不是不懂,当然了,既然决定跟着他走,忠诚是绝对的,我不可能再三心二意,我更不可能真的就背弃他倒向厚首长那边,就算厚首长成功了,我也认命,我就是这么想的。”
丁长林的这些话也只能对侯明渊讲,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侯明渊讲得对,天子就是天子,上帝之手总会在阴错阳差之中把有天子之命的人送上宝座,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暗示过郭成芮,但是他清楚,郭成芮陷得太深,而且他一心在拉拢自已,这一点,丁长林从一开始就明白。
“是的,长林,你说的确实是对的,你就得这么去做。至于小语那边,我会做她的工作的,你去了燕京,正好带着一家人进京更好,无论对孩子,还是对思语来说都好。
长林,还是你选择得对,当初把股权贡献出来是对的,老大选中你,除了你救了他一命外,你的一切过往,他一定全部查过,而且查得非常仔细,他不是谁都用的。
把家安在燕京也好,在皇城脚下,有你义父,有岳首长在燕京,至少你的家人是安全的,他们会保护好你的家人,你说呢?”侯明渊想得更远,他需要的就是这个女婿飞得高一些,再高一些,没有斗争的政治,还叫政治吗?
“好的,爸,我听您的。还有一件事,赵超应该是邱奕洁背后的力量,您这边调查过他吗?我想说服虞折,赵超应该威胁过虞折,只要虞折肯和我们联手,您这边就能把赵超先控制起来,您说呢?”丁长林把他的这个想法讲了出来,他在进燕京之前,就想拿下赵超,逼商丘禾出手!
“长林,这件事不能急,赵超很狡猾的,我查了这么久,没查到他有什么违纪的地方,他甚至和邱奕洁的联系也只有一次,是他办公室的电话,他的贴身手机,我还没查到,应该是他反侦察的能力极强,他就是干这一行,所以查起来没那么容易。
长林,你先去学习,进了京要以京城的一切为主打,赵超也好,商丘禾也罢,让他们再跳一跳,从燕京往下查,指不定是一条出路,你说呢?”侯明渊反过来和丁长林商量着,丁长林要成为东厂的人,侯明渊就不能再如从前一般指挥这个女婿了。
“爸,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想拔掉赵超,我不能让商丘禾把力量越盘越大,他在玉海还有一批杀手,能力还是极强的,如果那批杀手潜入内陆,我们会更被动的。
我就是想趁着他们现在不敢启用杀手之际,打商丘禾一个措手不及,只要虞折肯和我配合,您这边就有理由以查案为名弄走赵超。”丁长林还是坚持自已的意见,他不能等,他不想等!
侯明渊见丁长林这么坚持,他也能理解,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想报一箭之仇是应该的,可现在真的是时机不成熟。
燕京的事情目前也不明确,祖光圣之死还没对外宣布,燕京还有多少血雨腥风,无论是侯明渊还是丁长林,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为了报一点点小仇,真心不值得把自已套进去了。
“那你和虞折谈一谈吧,不过,长林,一定要策划好,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现在不能做,除非邱奕洁来指证赵超,赵超就没办法逃得掉。
长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邱奕洁,让她回国指证赵超,虞折那件事太小了,被赵超反咬一口时,虞折的市长之位怕是不保,整个靖安市你现在交给谁来全部接管呢?
长林,不能意气用事,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要冷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不急这一时半刻的。”侯明渊想继续说服丁长林,但是他说极委婉,侯明渊对虞折没有信心,一个骑墙派的人,他又能对谁真的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