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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情书掉了 作者: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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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伤口。外婆看得心惊肉跳,心肝儿肉的叫着,搂住覃桦,胸腔因为疼惜而微微颤抖。

    外公气愤道:“真是畜牲!真是畜牲!”

    外婆心疼地问:“让医生看过了吗?有在擦药水吗?还疼吗?”

    覃桦摇了摇头。

    外婆用手背擦去眼泪,看着覃桦,说:“都长这么高了,比外婆还要高。我们家卿卿长大了呢。”

    覃桦小声说:“可是难看了呢。”

    外婆说:“好看的,好看的。”

    外公说:“好了好了,我们先去那畜牲家里,把画画接出来。”他转头看着客运中心的出口,喃喃说,“把画画接出来。”

    覃桦打了车,把外公外婆带到小区里。车上她小声地用杭城的方言告诉了外公外婆这几年的事情,说的都是覃父发起疯来的事。

    “爸爸平时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只是疑心病太重。我听妈妈说过,早几年结婚时人还是不错的,那个时候妈妈还在市里舞团跳舞,经常有粉丝送花篮,要联系方式什么的……”

    “那是画画跳舞跳得好看,是画画的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爸爸就觉得妈妈背着他出轨的可能性太大了,在家里吵了好几次,妈妈后来没办法只好辞职出来,结果,爸爸还是不放心,总觉着小区里的人总对妈妈存着不好的心思。不让妈妈和别人说话,不让她出门,一说话,一出门就要打妈妈。”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想法?莫名其妙,叫画画辞职已经很过分了,还不让她出门?难道画画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让他抓住过现行?”

    “我不知道,他们没有人和我说过。可是爸爸每次再打我们的时候,只骂我们,从来没说过妈妈和哪个男人的事情,大概没有吧。”

    “当然没有了!”外公直起嗓子,激动地拍着出租车后座,引得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好几眼,外公生气地说,“画画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她是什么人,我清楚,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

    覃桦沉默了。

    才刚从杭城到越城,她只待了一会儿,便察觉到了自己家里与外公家里很是不同。覃父把她的小裙子,头绳全都扔了,亲自去市场里挑了些印着卡通图案,大了几号的t恤,让覃桦穿。覃桦的头发也是他剪的,拿着一把剪刀,覃桦不同意,哭闹着不让他下手,他就把覃桦绑在椅子上,覃母在一旁抓着覃桦的手,告诉她,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千万千万不能惹爸爸生气。

    后来,她第一次看到了覃父打覃母。覃桦畏畏缩缩地蹲在墙角,看着家里的玻璃茶壶碎了一地,覃父把覃母往上头拖了过去,覃母疼到尖叫,覃父就按着覃母的头往地板上砸。

    覃桦尖叫,她冲过去,打覃父,咬他的手,覃父一把拎起覃桦,掐着她的脖子。

    覃桦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有人的眼睛能因为施暴而充血。

    覃父掐着她的脖子,跟她说:“要听爸爸的话啊,乖女儿就应该听爸爸的话,不要学你妈妈,你妈妈是个贱人,你千万不能学,不然爸爸就把你打死。”

    覃桦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勇气回想。这些记忆,是山间半道泥半道沙的土路,阳光明媚时,车轱辘碾过,也只是飞起些尘土。到了下雨天,泥沙混合,地上的坑坑洼洼积满脏水,不知深浅,不知踩下去是否就是半截身子入了黄土。那条道上没有什么人,雨水凉风掀起土里的腥味,向土而生的虫蛆在泥里扭动爬行。

    他们三人到了七楼住宅,家里房门大开着,显然主人正一心一意地等着他们的到来。覃桦不愿踏入,却知道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爷爷奶奶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起来,覃桦家里的祖辈都是知识分子,外公外婆是历史系的教授和副教授,而爷爷则是越城初中的副校长,奶奶是学校里的老师。不过爷爷和奶奶都因为年纪到了退休,外公外婆虽然退休了但仍然在学院里挂了个职位,做顾问。

    听到动静,奶奶推了爷爷一把,起身说:“亲家公,亲家母来了,快坐,你去倒杯茶。”

    奶奶边说边走了过来,关上房门,说:“一家人,关起门来说事才便利,卿卿不懂事,偏偏要把事情闹大。”

    覃桦对这位爷爷后娶的奶奶没有任何的感情,家里没有人会对她说关于爷爷奶奶的事情,但在言谈之下,还是可以发现这位奶奶是个很精明的人。

    外婆紧紧拉着覃桦的手,说:“画画呢?”

    “在屋里呢,大概还睡着,昨天闹到很迟。”奶奶微笑着对外婆说,“我们接到了警察电话的时候很是奇怪,开始以为打错了,后来赶忙从家里赶过来,阿莫不说话,画画也只是哭,正乱得没有头绪,又接到亲家公的电话。”

    外公把覃桦的衣袖卷起来,说:“亲家母,你说句公道话,评评理,你看看卿卿身上的伤,能对老婆孩子下手的是人吗?是畜牲!”

    爷爷忙走过来,摆摆手,说:“亲家公,亲家公,话不应该这样说的,如果阿莫是畜牲的话,卿卿是什么?亲家公,亲家母,这边坐,哎,阿莫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当年我和他妈婚变的事情给刺激的,不能都怪在阿莫身上。”

    外公人直嘴快,直接当着覃桦的面指责爷爷,说:“当年究竟是你先背着原夫人出轨还是原夫人背着你偷、情,并不重要,反正最后你们两个也离婚了,但你错在没有好好引导阿莫,让阿莫不要走思想上的歧路!我们家画画别的不说,品行是最好的,偏偏被你家儿子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说的无妄之灾就是这个意思。”

    爷爷觉得面上挂不住,瞟了眼覃桦,说:“亲家公,当着孩子的面就不要说这些了。”

    外公情绪一直都很激动,岂是爷爷一句话就能压得下来的?他说:“怎么不能说?你说说看,我这话说得对不对?你幸好把那个女老师娶回家,做了卿卿名义上的奶奶,否则情况更糟。都做家人这么久了,你儿子要和我们这边断绝关系,我们没话说,怎么连你们也不知道你儿子的事情?还是知道了也不管?”

    爷爷听得直咳嗽:“好了,亲家公,这些旧账就不要翻了,我们还是来讲孩子的事情正经。”吩咐奶奶,“去,把阿莫和画画叫出来。”又对覃桦说,“卿卿就不要听了吧,回去看书。”

    覃桦没动,说:“这也关系到我,我要听。”

    爷爷叹息,说:“小孩子不要多事,你才多大,懂什么。”

    时隔这些年,两家人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坐下来,面对面地谈话。

    外婆紧紧地搂着覃桦坐在沙发上,不让覃桦过去。覃母是跟在覃父身后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覃桦不知道她走后覃父是怎样对待覃母的,也没看覃母身上包扎了伤口,只是闻到有一股很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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