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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 那时错 作者: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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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一场比较逼真的演习,没想到会导致出这样的结果,我为我们的愚蠢行为向广大法国民众表达歉意,我们会以此为戒。’我一到现场就听到警方这样的声明。”
“愚蠢行为?”手叉腰,呼气,“的确,有够愚蠢的,还有把那些传到网上的也是一群愚蠢的家伙。”
日光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状态,南法的日光虽然刺眼,但一向很干爽。
这个时间点已经来到下午的尾声,但连嘉澍却感觉自己宛如处于亚马逊流域的酷暑之下,来自于脊梁处似乎正在承受着某种高气压。
一抹,后背湿漉漉的,从衬衫渗透出的汗水也波及到了礼服。
天气太热了,连嘉澍脱下礼服,脱下礼服还不够,干脆把领结也摘下。
摘完领结,连嘉澍就听到安德鲁问他这样一个问题:yann,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缓缓抬头,日头呈现出一种穷凶极恶的姿态。
连嘉澍和安德鲁说,你能不能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对于安德鲁那番长篇大论,连嘉澍承认他没集中精神去听。
安德鲁看着他。
“说来听听,法国警方们都干了什么愚蠢事情。”连嘉澍尽量让自己呈现出较为轻松的语气来说这句话。
答非所问:“yann,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耸肩,礼服往地上一扔,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举动似乎惹怒了这名四肢发达的家伙,他一把揪住他衬衫领口:“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四肢发达的家伙似乎沾染到林馥蓁的那股蛮劲。
这一刻,连嘉澍不想和安德鲁多费口舌。
于是他说你不也是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
一股重力往连嘉澍的下颚处。
从下颚处传来的疼痛感让连嘉澍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安德鲁家的孩子因英雄救美不成把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了?
他可一点也不想当沙包,活动手关节,没等连嘉澍做出回应。
安德鲁给了他一个三连击,不是来自于拳头,而是来自于语言上的。
“我有权利出现在这里,但你没权利出现在这里,距离这里的五英里处的那场婚礼不是只属于林馥蓁,它还属于你,前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为了林馥蓁和连嘉澍这两人而来,你是不是把那个烂摊子留给林馥蓁一个人了?如果是的话你就太可恶了!薇安官网对这场婚礼进行了直播,琳达说有四千万人正在收看你们的婚礼。”
“你让林馥蓁一个人去面对四千万人,解释一场新郎消失不见的婚礼,yann,这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太残酷了,婚礼对于女孩子们来说代表着即将收获一场美好,可你!让林馥蓁收获了什么?她是小画眉,你是小法兰西。”
这话宛如一记闷拳,想去反击的拳头松开。
安德鲁居然选择维护起林馥蓁来了,这听起来很可笑。
冷冷说着:“我和林馥蓁事情容不得你来说三道四。”
意思就是说我和林馥蓁的世界你不了解,也不知道这四肢发达的家伙听懂了没有。
安德鲁这回似乎变得极度聪明起来。
他说:“对于你和林馥蓁的世界我也许不大理解,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如果你现在还认为那场婚礼是一场游戏的话,那你就错了,没人会把自己婚礼当成游戏,特别是林馥蓁,林馥蓁有多骄傲你是知道的,就因为我瞒着接触方绿乔她就和我断绝关系。”
“yann ,我看到林馥蓁和花童说话时的模样,嘴是在笑着,眼睛却在哭。现在我有一点点明白了,当时她大约猜到这是一场无法收到祝福的婚礼。”
第二记闷拳。
拳头落地点无从捕捉,但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其所带来的不适感,这种不适感正在快速变得清晰,越清晰情绪就越为压抑。
为了摆脱那种压抑感。
连嘉澍说:“以后还会有婚礼的。”
是的,会的,以后他和小画眉还会有另外的婚礼。
“不,我觉得不会再有婚礼了。”安德鲁说。
艹!
松开的拳头收紧,狠狠往安德鲁的下颚,自以为是的家伙,这一次,他得把他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家伙说了太多自以为是且莫名其妙的话了。
觉得?这个总是给人感觉班级垫底生的家伙凭什么说他和小画眉不会再有婚礼,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不堪一击的事实。
看看,跌倒在地上的人和一头懒熊没什么两样。
指着跌倒在地上的人,冷冷说着:“给你一个建议,不想再挨揍的话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安德鲁从地上站了起来。
“yann。”
“闭嘴。”拳头再次收紧。
“在婚礼即将举行的二十四小时内,蒙特卡洛赌场,你吻了全场最辣的妞,在距离婚礼半个小时前,你和两位俄罗斯姑娘和三位澳洲女孩分别要了手机号,yann,林馥蓁不生气,对于你的这些行为林馥蓁没作出任何反应。”
此时此刻,安德鲁说话内容以及说话语气都显露出一名聪明人该有的条件:睿智,冷静。
但!话太刺耳了。
这次拳头方向往着安德鲁太阳穴——
“不觉得奇怪吗?”
挥向安德鲁的拳头如瞬间遭遇冰封。
片刻,缓缓垂落。
一一回想安德鲁说的话。
“林馥蓁不生气。”如第三记落在他身上的闷拳。
关于这第三记闷拳,现在还没导致身体出现任何不适感,就稍微有点小小的窒息感。
那种窒息感就像一个人被困在一个无风无日的午后。
是的,林馥蓁不生气。
单身派对上,他故意吻了当晚号称全场最辣的姑娘,他知道摄像镜头在哪,次日,媒体纷纷以热吻来诠释那一瞬间,这也是他所乐于看到的;婚礼的半个钟头前,在他们举行婚礼酒店的草坪上,他和两名俄罗斯姑娘频频做出举止暧昧,还和三位美国姑娘要了电话号,他知道林馥蓁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是的,林馥蓁不生气。
之前他是意识到这一点,但他理所当然的把林馥蓁的不生气归结为“孩子很可爱,婚纱很漂亮”所付出的应有代价。
这原本是一场就不应该存在的婚礼。
所以,他理所当然认为,那是林馥蓁做贼心虚的表现。
是那样吗?会是那样吗?
缓缓抬头,触到安德鲁的眼睛。
安德鲁家继承人这一刻表现得就像一名冷静的旁观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哲学之一。
无风无雨的午后开始施展威力,让人感觉到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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