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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后欢喜 作者: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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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
我心里有点慌,搓了搓手指,稳住心神后一脸笑眯眯道:“实不相瞒,铉叶那孩子前阵子给寡人说他喜欢孤梵,寡人虽怀疑他这个喜欢是何性质,可也不得不为王上遗憾。今日听见王上否认,是为王上高兴来着。”
他闻言眸光闪闪,也不说话了,只埋头往前走。我原地不动,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遂眼瞧着他越走越远。
直到眼前没了他的影儿,我方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按了按心窝,心中苦笑,铉寺啊铉寺,你别整日价跟个小丑似的,就这点心思你再保不住,那还不如去投胎,省得瞧着他难受!
心里腹诽自己,我原地站了片刻,决定回鬼窝睡个三五天,以求治愈低落的心绪。拖着步子路过往生河边,瞧见了红杏耷拉着花瓣,俨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想必想念小白了。
“红杏,红杏,”我喊她。她颓废的挥挥花枝,算给我打招呼了,我不小心瞧见她花茎上的斑斑点点,皱起了眉,“你生病了?”
她想必不想搭理我,连花枝子都不愿挥了。我心疼,抚了抚她已显枯萎的花瓣,道:“还是想见小白?”
她闻言花枝剧烈颤抖,哗啦啦的一阵大响动。我不吭声了,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试着劝她:“红杏,你忘了小白罢。”
“我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不多,不过是想见一面。可纵然你有点灵气,也是株植物,妖都不算上,你连幻化个人影儿也不会,怎么上天见他?”
她不动了。我琢磨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她这么难过无非是听到鬼头们碎嘴,得知了小白的处境,过于担心罢了,遂骗她道:“寡人才从天界回来,见了小白一面,他挺好的。你不知,其实天界那些仙君都很疼小白,疼得很。”
“月老啊,太白金星啊,好多好多寡人都叫不上来名字的仙儿,他们都很喜欢小白,都不舍得让小白受苦。你放心罢,小白不会有事的。”我扯谎的功夫从来都不弱,生前我经常骗大将军,偏生他总愿信我。
红杏这才颤了颤花瓣,挥动着花枝想替我拢拢吹散的头发。我抽搐着嘴角任由她胡作非为,心想她难得有点兴致,忍忍就是了。
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我起身要走,被花枝绊了一脚。我无奈,很认真跟她道:“别担心了,寡人若有他的消息,定会头一个告诉你。”
“还有,你别这么不注重形象,等会儿我让清珞帮你看看你花茎上的斑点是怎么回事。你要知鬼界与天界关系向来友好,小白说不定会顶着天界太子的身份来观光。你要时时刻刻保持最美的模样,才能遇到最温柔的他,懂吗?”
这话一落,她精神一震,花枝延伸到河水里,挑起水珠往自己身上洒。看来她是想洗个澡,旧貌换新颜。
我笑笑,眼底一暗,回了鬼窝。推门一瞧,竟瞧见了清珞。
他拎着酒壶卧在我的草榻上,瞧见我进来,生生喷出了一口酒水,笑得很是欠揍:“抱歉,你的头发,呃,委实不错的鸡窝。”
我扫他一眼,坐在他身边,觉着嗓子有点干,遂从草堆下掏出一个碧落果啃了两口,道:“红杏拢的。想笑就笑罢。路上小鬼头们笑得跟活人似的。也不多你一个。”
☆、第四十章 三百年前那点事1
我扫他一眼,坐在他身边,觉着嗓子有点干,遂从草堆下掏出一个碧落果啃了两口,道:“红杏拢的。想笑就笑罢。路上小鬼头们笑得跟活人似的。也不多你一个。”
他忽而板正了面色,将酒壶递给我,我摇头继续啃我的果子。三下五下啃完一个,我又掏出来一个,听到清珞满是不理解的声音:“这果子哪里好了?你未来前镯礼都拿这打发恶灵的。”
我一听,不能容忍道:“你们再这么说,满树的果子都要哭死了。你们不喜也算了,怎老像是在骂寡人。你也是,王上也是,寡人也就这点爱好了,你们能不能尊重点寡人?尊重点这果子?”
他显然被我一席话惊住了,表情有点呆,也顾不上擦嘴边流曳的酒水了。瞧着他这幅傻模样,我毫不见外的嫌弃了他几分,往草榻边儿挪了挪,又道:“虽然整个鬼界,就寡人和毛团最喜欢吃这果子,但寡人觉着它挺好的。若不是毛团被困在往生河里了,他早就拉着你谈谈人生了。”
少顷,清珞冲我抱歉一笑,灌了口酒水,往草榻上一躺,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毛团也是个情深的鬼,可惜,付错了人。”
“毛团那是缺心眼,寡人虽瞧这世间谁也担不起他的情深,无奈他乐意吃亏。”我感概,暗暗瞧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奇怪,遂道:“这不像你啊,素日里你都不出纣绝殿的,今儿怎么了?对了,夙琉可找过你?”
他半天没吭声,看来是找过了。我伏过去,将身边一个完整的果子送到他嘴边,笑得有点不怀好意,道:“不如你尝尝?其实,这滋味委实不错。”
他不悦,哼一声将头撇到一边,意有所指道:“本殿承受不起,这滋味未免过于重了点,小心上瘾啊铉寺。”
我一点都不恼,继续啃了两口,心道虽已上瘾了,但寡人一个野鬼,孤零零的,还怕个甚!想到这里,不由嗤笑道:“上瘾也总比不敢尝强。你找寡人有事?无事的话,寡人可要赶你了,跑了一趟天界,累得慌。”
他一听这原本深思的眼神迸射出了亮光,兴致勃勃直起身,只盯着我道:“前几日本殿在殿里读书,读到了南黎国史,生出了不少迷惑,恰好想起你了,你好歹曾为一国国君,总要有点涵养的,为此特来请教,以求解惑。”
我有点傻眼了,他研究我的故国干啥?可也知他若研究起来了什么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叹了口气,我盘腿坐在草榻上,打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有话快说,寡人还要睡觉。”
他斟酌了一会儿的措辞,方道:“你也知本殿一贯喜追根究底,好奇心很重,若有问题得不到解答,怕是日夜难眠。”
我抬眉,嗤地一笑,明明白白道:“说白了,你就是八卦。抹掉废话,说重点罢。”
他欣慰的笑笑,又灌了口酒水,方端正脸色道:“其实,南黎国史记载的也和别国差不多,本无大的区别,本殿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一个人物来着。不知你知不知,南黎哀帝在位时,裴家裴牧远这个人物?”
屋里的绿草正被冥风卷着兴奋的打滚,我瞧了瞧滚到他身上的几片绿叶,特别想替他一巴掌扇下去,顺带扇扇他,好让他清醒清醒,纵然他不知我就是南黎哀帝,但他也不能这么戳我的痛处,揭我伤疤,砍我肋骨,这太让我无措了。
“不知?”他试探着问我。我强自稳住心绪,木着脸点头,“不瞒你说,知道的不多,零星一点。”
他欢喜极了,微微颔首,继续道:“无碍,或许你与他所处的年代不同。史书上记载,裴家世代忠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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