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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可摘星辰 作者:七重血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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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找她画画。
“这里可以吗?”
梅溪光站在落地窗边,明晃晃的阳光浇了他一身,每一缕光线都将他的轮廓衬得更加立体,虽然他平时老是自嘲“一身铜臭味”,其实不然,私底下他给人的感觉很干净温和。
好像那个十几岁的白衬衫少年又回来了。
“要不要摆什么姿势?”他又问,“别光看着啊,快帮忙找找能充分展现我帅气的角度。”
周星辰无语。
“你确定要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梅溪光只关心一个问题:“这样看起来帅吗?”
周星辰:“帅帅帅。”
“那就行。”
“我开始了。”
她拿着画笔开始在素描纸上构图。
也真是难为梅溪光了,一动不动保持同样的姿势长达四十分钟,周星辰从画架里抬起头,“画好了。”
他这才揉揉发酸的肩膀走过来,“我看看。”
“哇!这么英俊潇洒又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是谁哟!?”他还夸张地在纸上亲了一口。
周星辰正拿着水杯喝水,险些一口水喷出来。
梅溪光照例在画纸上签自己的名字,据说是为了和自己的哥哥作区分,毕竟双胞胎什么的,脸又长得一样,不明情况的外人根本分不清画上的人是谁。
当时傅衡光正是大红之际,作为从小就在哥哥光环下长大的梅溪光,哪怕自身再优秀,心里多少还是会有比较,年少时的习惯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我记得以前还有几张素描放在你这儿。”梅溪光说,“一起给我吧,等你将来出了名,我就赚大发了。”
周星辰自然而然想起那被锁在抽屉里的涂鸦本,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都这么久了……应该找不到了吧?”
好在梅溪光没再继续深问。
两人下楼的时候,牌局已经散了,大家正坐着喝茶聊天。
梅溪光问:“谁赢了?”
“喏,”傅雪迎看向傅衡光,“人生赢家。”
“啧啧,这么说,我特地拉来散财的财神爷把你们的钱都赢走了?”
“可不是!”傅雪迎附和。
傅衡光也没想着赢,一来看周星辰上楼后,有些心不在焉,二来也是有意讨长辈开心,没想到手气好成那样,有意想输钱都输不出去。
最后这笔赢来的钱用来请大家吃了晚饭,剩下的还给周星辰包了个红包。
“怎么给我这个?”不是已经送过礼物了吗?
“拿着吧。”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就当是压岁钱。”
他把红包塞过来时,指腹轻扫过她手心,微微酥`痒。
“我先走了,初六见。”
周星辰轻捏着红包,轻不可闻地:“嗯。”
***
初六这天上午,两人顺利会合。
由于城市光污染严重,观测效果会大打折扣,所以目的地定在了远郊区,一个空气清新几乎不受城镇辐射影响的地方。
有阳光,风吹进来,轻轻柔柔的,很是舒服。
周星辰忍不住闭上眼。阳光映着眼皮,一片橘红在轻晃。
傅衡光专心开着车,偶尔会情不自禁地用余光看她,眼角微挑起好看的弧度,眸光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将近中午时才抵达目的地。
两人在山下农家菜馆吃了午饭,休息半小时后,就开始准备登山。
因为带着重量不小的天文器材,爬到山顶又至少要三四个小时,周星辰担心他会体力透支,打算坐索道上山,正要去窗口买票,被傅衡光一把拉住。
他手长,一下就把她捞回身前:“买什么票?用不着。”
平时老待在屋里,难得来到户外,出出汗也好。
“可是……”
他语气戏谑:“难道这么矮的山你都爬不上去?”
明知是激将法,可她每次都会上当:“怎么可能?!”
“那就走吧。”
周星辰只好乖乖跟上去:“傅衡光,我的包……可以自己拿。”
爬到半山腰。
“傅衡光你累吗,要不要停下来歇息会再走?”
明明十分钟前才歇过。
“傅衡光……”
他不喜聒噪,却爱极了她这样一遍遍地喊自己名字,软软的声音,还带着轻喘……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还是少年时,在那个朦胧而陌生的领域,曾有过的美好想象,全部都和她有关。
周星辰觉得他看自己眼神透着几分怪异,问:“怎么了?”
傅衡光收回所有遐思:“有水吗?”
“有的有的!”她连忙把保温杯递过去。
他接过来喝了两口,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耸动,几滴汗也从额角流下来,看起来……挺性感的。周星辰也觉得有些口渴,却又不是真的口渴那种……
终于,太阳把半边脸藏在青山外时,两人才到达山顶。
傅衡光脱了外套,蹲在地上搭帐篷,动作干净利落,周星辰就站在旁边看,偶尔帮忙找找东西,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后背的衣服翻卷起一块,底下虽还有一层衬衫,但不难看出藏起来的结实线条。
看来自己先前真的是多虑了。
上山这段路不好走,有部分路段是原始山路,加上还带着重物,但他脚步平稳,连气息都没怎么变,不像她,两手空空,后半段路程觉得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傅衡光不知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他边卷着袖子走过来——
“只准备了一个帐篷?”
怎么回事?
她记得买了两个啊,难道是……另一个没带过来?
周星辰很快又想到:
那今晚岂不是要和他睡同一个帐篷?
而且那还是单人帐篷。
☆、18.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以前一起出来, 傅衡光会提前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不管是出游路线还是所需物品,但这次是周星辰自告奋勇揽下了准备帐篷和食物的任务,不料第一次就出师不利,居然把最重要的帐篷给忘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事……有些别有居心的意味啊。
不过真不是故意的。
明明出门前还检查过一遍行李。
入夜后的峰顶, 寒意透骨, 一个帐篷, 两个人, 如何安顿?
显然, 傅衡光也和她想到了同一个问题,他背对着群山, 日光渐渐消失在天际,他的双眼看起来格外深邃, 在很深的地方似有笑意:“那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他话没有点透,但她一下就听懂所谓“委屈”的含义,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没事。”声音更低, “反正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空旷地带, 明明有山风掠过林间, 偶尔还会有归巢鸟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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