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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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君AA 作者:末果

    分卷阅读217

    来,“公子,衣裳全湿了,大冷天的,小心着凉,换了吧。”

    “放下吧,天已晚,你也该去休息了。”宁墨不动。

    云娘端了热水进来,拧了热帕子,不见宁墨没有退开的意思,不知该不该上前服侍无忧擦抹身子。

    “我来。”宁墨终于从无忧脸上收回视线。

    云娘忙将铜盘放到脚榻边的角凳上,又将平儿手中的衣裳接下,搁在床角,拉了仍楞杵在那儿的平儿退下。

    宁墨等房门掩上,也不管自己身上被雪水渗得透湿的袍服,俯身去解开无忧身上衣裳,从盆中重新拧了帕子,仔细又轻柔的抹拭着她的身体。

    温柔的视线在少女娇柔的曲线,水嫩的肌肤上一点点看过,最后重新回到她紧闭的双眸,眼眸里只有浓得化不去的情,没有欲。

    俯低身,向她的眼吻落,唇覆在眼睑上的长睫上,轻轻蹭了蹭,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将冷去的帕子丢回盆中,为她穿好中衣,盖好丝被,才转身出去,穿过厅堂,进入对面石屋。

    窗扇大开,雪花被风卷着从窗口扬进来,屋中拢着的地龙热气散得七七八八。

    石屋一角软榻上,艳装的女子,抱了个绣枕趴在榻角,望着飘飞的雪花,呵呵傻笑。

    宁墨方才眼中的温柔暖意早化得渣都没有,残余的只有万年不化的玄冰。

    轮椅无声的滑到窗前,探手去关窗扇。

    “不许关。”女子跳下软榻,去推他的手。

    宁墨瞟了她一眼,退开了些。

    她就立在窗边旋舞,阔大的衣袖和裙摆卷动着雪花,乐得咯咯直笑,神态虽傻,眸子却是清亮纯真的。

    宁墨将脸别开,叹了口气,她过去六亲不认,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娘都要哄骗进京,送给女皇做为人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但如果娘见着她这个样子,不知会不会怨他……

    女子跳了一阵,才想到他,停了下来,转到轮椅边,弯了腰定定的看着他,却认得他,歪着头傻傻的笑,“你来娶我的?”

    宁墨垂下眼睑,抬起手,金针从袖中射出,无误的刺入她颈间。

    接着又是好几支金针相继从袖中飞出,刺入她身上不同穴位。

    她痛得一抽,坐倒在地。

    宁墨扬手,阔袖翻飞,刺在她身上的金针同时被收回,拈在指尖上。

    女子趴在地上,身体猛的一震,抬起头来,神色疲惫。

    那双褐色的眼里已没了方才旋舞时的单纯眼神,却是无法掩去的阴狠。

    她望了眼,面前坐在轮椅上的清峻的人影,忙低了头,看过自己身上衣裳,又伸手摸了摸头,衣裳是上好的,头发也还整齐,长松了口气。

    慢慢起身,身上酸痛难耐,好象累得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然再看向宁墨时,却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一般。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绿鄂,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宁墨不理会她阴阳怪气的口气。

    这个叫绿鄂的女子,怔了怔。

    她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叫过她的名字,脸上伪装出来的傲气,慢慢淡褪,“见谁?”

    “你去了就知道。”宁墨转身回走。

    绿鄂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应过来时,他已出了房门,忙收敛了心神,追了过去。

    见他在对面厢房的榻前停下。

    榻上躺着的一个人,烛光昏暗,角度又不太对,只能看见枕边一头上好的如墨青丝。

    而宁墨凝看着床上的眼神,却是他只有在凝看水晶球时,才会有的温柔。

    已然猜到榻上是谁,嫉火铺天卷来,急奔到榻边看去,床上睡着的,果然是水晶球中所见的那个绝美少女,脸色刹时白了下去,转头冷瞥向身侧宁墨,“你带我来见她做什么?”

    宁墨抬眼起来,眼中如堆了碎冰,“我想请你救她。”

    绿鄂浑身一震,仿佛被针刺到一样从榻边跳开,重新看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无忧,赫然明白过来,仰天大笑,声音如鬼泣一般,象是痛快之极,又象痛苦之极,又象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直笑到眼里流出泪,才慢慢停下。

    “宁墨,你也学会说笑了。”

    宁墨看着她笑得扭曲的脸,轻声道:“我是认真的。”

    绿鄂上前一步,伸手探向无忧的鼻息,果然是没有呼吸,不解的瞪看向他。

    常乐缺阳气窒息的事,并非一回,他只需与她承欢便可,何需求她?

    略为思索,蓦然明白过来,眼角带着笑出来的泪,唇边笑意却冷去, 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又笑了起来。

    这次笑得比方才又多了一分阴狠之意。

    宁墨也不拦,只是将视线挪回无忧紧闭的双眼,不再看向别处。

    绿鄂笑得喘不过气,才慢慢止住,双目红得惊人,讥诮道:“你以前跟她不是很欢快吗,怎么?现在不敢了?”

    常乐没了阳气,要让她醒来,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以他的纯阳之身与她行渔-水-之-欢。

    二是,将宁墨体内大量的纯阳之血灌入她体内,重新暖化她冷去的血液,但她的心脏在缺阳气之时,近乎停止,只有用纯阴之人的心头血,以寒攻寒的将常乐的心脏刺激到最活跃的状态,方可以令她的血液加速流通,将他的血液与她的以最快的速度融于一体。

    第一种方法,固然简单,但常乐离不得他,随时可能复发。而第二种方法,却能让她体质大幅度的提高,在一定时间内可以如正常人一般生活,不必担心发作。

    要想暖去常乐那身血,需要多少血,宁墨不会不清楚,他随时可能血竭而亡。

    绿鄂想着他为了这丫头,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气得浑身轻颤,胸膛里的怒火象要将她焚去。

    宁墨对她的嘲讽不作丝毫反应,既然决定来求她,就知道免不了要受她的冷言冷语。

    绿鄂见她如此更是怒火冲天,“对了,我忘了,你只要进她的身子,她被你封去的记忆就会恢复。而你……”

    她绕着他转了一圈,恨得磨牙,口气却是漫不经心的讽刺,“你不久前才毁了与心脉相连的水晶球,心脉大伤,这一时半会儿的,可养不回来。解她记忆容易,可是再封回去,以你现在元气大伤之身,却是不能了。”

    他心脉大伤,舍去身上近半的血,风险就越加的不可估料。

    她美目中绽出寒光,以他的命换她的,妄想。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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