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比武与战争
来整在卧倒后,就地几个翻滚,就一把滚到侠客近前,拔出佩剑,就上前来近身搏斗。
“来得好!”徐师仁到底年轻,年少成名的他对自己的武艺也是究极自信,见隋军主将亲自冲杀,他也不让侠客们去围攻来整,径自拔剑杀将向前,他想要单独将来整给擒杀了!
“铿锵~!”
两人第一次交手,两柄上好的宝剑互相撞击,发出了悦耳般的动听声,但却与周遭的战场格格不入。
“此剑名为‘英雄剑’,乃我师父亲传!我学习剑术二十载,至今为止,在剑术的造诣上,从没有人能超过我!从来没有!”徐师仁伸出食指和中指抵着自己的宝剑,目光充满骄傲地挑衅着道。
闻言,来整微微一笑,道:“那本将得小心应对咯!”
“看你的级别,可是隋军水师主将?可别输得太难堪!”
说罢,两个人同时动身再次交手,而来家部曲和侠客们都默契的捉对刺杀,给了两人一定单打独斗的空间,于这混乱战场中倒是一股清流。
此时,围绕着来整和徐圆朗的旗舰,双方的战船以这两艘旗舰为焦点,打成一团。不断的有水匪自其他船上向来整的旗舰发起攻击,而来整所部大多则冲向徐圆朗的旗舰,直接就压制了这艘只能装几百人的快船。
徐圆朗望着自己座驾上的战况,看着徐师仁正与隋军主将杀得难解难分,他知道,这艘旗舰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唯今之计,只得先行撤退到其他战船上去了。
于是,徐圆朗偷偷摸摸地赶往后舱,领着几个亲兵,驾驶着一艘小船,脱离了旗舰,向另一艘艨艟型战船划去。
“拼拼乓乓~!”
经过十几个回合的交手,来整与徐师仁各自分开,徐师仁仍然持剑傲然而立,而来整所持的制式宝剑却被崩出了几个缺口,两柄宝剑的质量,高下立分!
“隋军的制式宝剑也不过如此嘛!怎么样,是不是要换武器了?”徐师仁哈哈大笑地道。
来整略有些无奈地将宝剑归鞘,摇头笑道:“看来,本将确实得专门去求购一柄上品宝剑了,不然,这在关键时刻,可是要吃亏的!”
“没有机会了,今天,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徐师仁一字一句地道。
来整趁势从尸体上拔出自己的亮银马槊,一边擦拭着槊杆上的血迹,一边道:“江湖比武这种过家家般的游戏,差不多该结束了。现在开始,本将将用行动告诉你,什么才是战争!”
“少大言不惭了,手底下见真章吧!”徐师仁最讨厌听人说教,此刻便对敌人,更是半分都不想。
只见徐师仁踏着炫迈的步伐,手中的英雄剑舞的呼呼作响,向来整杀来。
来整的眼眸紧缩,瞬间出槊,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直刺徐师仁的咽喉!
徐师仁见槊锋袭来,本能的向下后仰,槊锋贴着徐师仁的鼻尖穿过,然而,虽然躲过了这一击,但马槊长度可有五米多,徐师仁的英雄剑此刻还根本够不到来整。
接着,来整的槊锋一转,转刺为劈,向徐师仁的脑袋砍来!
徐师仁可不会傻乎乎的用单薄的剑刃来抵挡坚硬的槊锋,他知道,这是找死之举!
没得办法,徐师仁只得就地一个打滚,躲了这一劈砍。
“砰!~”
坚硬的槊锋劈砍在甲板上,直接将木板砍得木屑横飞,整个着落点向下凹下去一大块!
然而,还不等徐师仁爬起来,来整手臂一挥,槊锋横扫,再次攻向徐师仁!
没办法,徐师仁只得迅速后退,躲过槊锋的同时,拉开了与来整的距离。
可来整却不依不挠,挺槊直追,逼得徐师仁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的余地。
很快,徐师仁也被打出了火气,自出道以来,他还没打过这么窝囊的架,还没这么狼狈过。
逮到一个机会,徐师仁狠下心来,冒险扭身贴着槊杆,持剑刺向来整。这样的贴杆上前,长槊很难发挥,他原以为来整会拉开距离,至少要挡住他前刺的尖峰,不料,来整却是微微侧身,以肩上的披肩重甲硬挨了徐师仁一刺,而他立刻拨转槊杆,以槊柄的尖锥直刺徐师仁的左肋。
“噗嗤~!”
“噗哧~!”
“啊~!”
两人同时中招,但徐师仁却被来整猛地发力,以槊柄的尖缀一把将徐师仁扎钉在甲板上,一击带走!尖锥上传来的巨大冲击力贯穿了徐师仁的左肋,鲜血瞬间就染红了甲板,疼得徐师仁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为、为什么?你占有优势,明明可以躲开,然后再击败我,为何要拼得两败俱伤!”徐师仁强忍着疼痛和身体上的乏力,咬牙指着来整左肩上还插着英雄剑而向外溢出鲜血的伤口,问道。
“这就是战争!”来整一字一句地回道:“战争是军队之间的殊死搏斗,是国家力量的角逐,不是单打独斗的江湖比武!这里是军令如山的战场,不是你哗众取宠的比武台!”
说罢,来整指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徐师仁,运足中气大声喊道:“还在负隅顽抗的贼军们听着!你们的头领已经束手,还不快快就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听到来整的话,艨艟型快船上还在抵抗的少部分水匪见徐师仁惨呼呼的躺在甲板上哀嚎,士气大损,战斗意志瞬间就被瓦解,他们不是立马跳水逃跑就是跪地请降,隋军水师瞬间就拿下了徐圆朗的旗舰!
就连徐师仁所部的亲兵侠客见徐师仁被擒,他们大多也是跟着水匪们直接跳船逃生,仅有的几个讲义气的侠客也是毫无悬念的被围攻而死,局面被隋军快速稳定下来。
徐圆朗的旗舰很快便升起了代表着大隋水师的青色龙旗冉冉升起,隋军水师的士气立马大涨,而与之相对的,不明真相的水匪们则士气大降,几近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