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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的人是初恋 作者:琉璃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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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的人是初恋 作者:琉璃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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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的人是初恋》作者:琉璃醉月
文案
燕国皇帝谢宁轩在大婚之日被初恋与亲弟一起造反逼入绝境。
皇帝陛下后知后觉的发现,多年前隐瞒身份有过的一段感情,这位初恋的真实身份竟是敌国皇帝。
这下事情可热闹了。
卫国皇帝夜瑾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次扩充国土壮大国力的逼宫计划,竟能遇上多年前遍寻不着的初恋。
初恋就是被他逼宫的对象!
他感觉整个头都大了!
谢宁轩(燕皇)攻vs夜瑾(卫皇)受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宁轩,夜瑾 ┃ 配角:谢宁宇 ┃ 其它:
第1章 逼宫
我一手撑着染血的长剑,背靠在城墙边上,看着对面缓步逼近的大批军队,觉得很是嘲讽。
我堂堂燕国皇帝,七国之中最强之国的皇帝,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被最亲与最爱之人联手背叛。
在我的大婚之日。
我不懂,不懂我一手养大的弟弟为何要里应外合,联合敌国皇帝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一起攻入燕国的皇宫。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通敌叛国,砍头的大罪!
然而我那弟弟一丝一毫悔改的心思都没有,他穿着一身亲王华服,静静的站在那里,语调比起平时的闲散,更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紧绷,“皇兄,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把玉玺交出来,我保证不伤你性命。”
我心里冷笑,面上只饶有兴趣的一挑眉,“哦?你打算怎么处置朕?”
他抿抿嘴唇,还未及说话,一边有人已经开了口:“自然是交给我了。”
我虚了虚眼,侧眸朝他看去。
说话的人一身黑衣甲胄,面容英挺俊美,气质高华冷酷,长眉底下一双眼,宛如浸润了寒冰一般,极致的黑,极致的冷。
他是卫国的皇帝,是七国之中最弱之国的皇帝。
也是我一生唯一爱过的人。
他叫夜瑾。
当初少年心性,隐瞒身份周游各国,在羽国之中偶遇一青年男子,因脾性兴趣相投,互为知己,结伴共游半年多,彼此都对对方有所好感,只是那时少年心思朦胧初动,还未及说出,便遭遇一次劫匪追杀,当时人多势众,山路险峻,他为救我坠下悬崖,我几欲发疯,正想与他同跳,可惜被后赶到的手下直接脖颈一击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翻遍整个崖底也未见他,只找到一件血淋淋的破烂血衣,当时以为他被野兽吞食而死,悲痛欲绝,费了不少力气将附近的所有劫匪全部杀了为他报仇,回国之后但凡听到哪有劫匪的消息,必定派遣部下前去剿匪,是以大燕国内一直国泰民安,自我登基,几乎从未听过哪有劫匪的消息。
他曾送我一枚麒麟玉坠子,是他亲手所刻,这么多年我一直戴在身上,表面早已磨损破旧不堪,但我从未曾嫌弃过,包括伤痕累累几乎快站不住的现在,我依旧把它牢牢护在怀里。
但现在我突然疑惑了。
曾经以为死了的人,摇身一变,变成了卫国的皇帝,与我那亲弟弟一起,里应外合,将我逼到如此境地。
我还要它干嘛呢?
我抬起沾满鲜血的左手,从脖颈里掏出一枚玉坠子。
当时戴上的时候是一只五官鲜明的麒麟模样,现在已经被磨损到快看不出原型,明显是有人一直在抚摸它。
那个人就是我。
是我念着他的情,是我舍不得他这个人,是我对他念念不忘,当时他以命救我,在坠崖的前一刻还在说让我快走,那情那景,在我心里深深的印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忘记。
但现在,也是该放下的时候了。
我冷冷一笑,猛地一用力,那玉坠子被从脖颈的套绳上生生拽了下来。
“我欠你一条命。”我盯着那枚玉坠子,轻轻的说:“现在,我还你。”
我一抬手,那玉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断成了两半。
玉碎,情断。
我看到他的视线落在玉坠子上,然后身形猛地一颤。
带血的坠子,碎成两半,孤零零躺在地上,昭示着这段感情的结束。
他的嘴唇动了一动,最后又紧紧抿住了,什么都没说。
他一直话不多,我知道。
他嘴比较笨,不太会说话,但对我却特别好,结伴游玩那半年多,只要别人一有冒犯我的举动,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他是我的朋友,但比我的属下还要关心我,明明是个贵公子一样的人,哪怕笨手笨脚,也要拿着狐皮兽皮在我车上亲自布置,生怕我会被冷到,自己却总是那一身单调的黑衣,默默坐在车辕上为我驾车,就像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但只要一看到,心里就莫名的平静下来。
他有多好,只有我知道。
他有多残酷,也只有我知道。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是任何一个强大可怕的敌人,我都不会败到如此惨烈。
我的心输了。
心神大乱,布置也乱了,这一场局,我注定会输。
输到一败涂地,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但大燕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手上,传国玉玺总是要交出去的,尤其是在卫国的兵马还未撤离的情形之下。
大燕不能乱。
我不再看他,把视线重新落在我那弟弟,谢宁宇身上。
我问:“你要传国玉玺?”
他竟是顿了好半响,才绷着脸点了点头,“只要皇兄把玉玺给我,我保证不会伤皇兄一根毫毛,我会好好供养您至老,绝不为难半分!”
我嘲讽一笑,“然后被你一辈子束缚在这偌大皇宫?”
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呐呐道:“我……我……”
我抬眉冷哼,“废物!想做之事直说便是,吞吞吐吐,如何做一个帝王?”
他瞬间闭了嘴,眼神闪了几闪,看着我的目光更添了些复杂,隐约竟有些水光。
半响,他才道:“我从未曾想过要伤皇兄,您交不交玉玺我都不会伤您,只是我要皇位,而您活着就是个威胁,我又不愿伤您,只好把您控制住了。”
我大笑,“好,这才像话!”
虽面上畅笑,心里却止不住叹息。
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二十七年的兄弟之情,竟比不上一个冷冰冰的皇位。
果然,生在皇家,是没有所谓的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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