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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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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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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报纸,冲到时措面前反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去!”

    时措面不改色地整了整衣服,笑着开口:“爸,你儿子就是个捅别人屁股的同性恋,别指望我给你传宗接代了。”

    整个客厅霎时安静了,后母仿佛被吓到了,小幅度往后倒了倒,时父一时也没意识到时措到底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他二话不说朝前给了时措一巴掌。

    时措没什么偏激的反应,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地方。唇齿间有点血腥气,他按了按唇角才发现昨晚胡闹留下的口子又裂开了。

    “小兔崽子,放你在外面这么多年,学什么不好,学别人搞同性恋?”他作势要再给时措一巴掌,被一旁的妻子牢牢按着才收了手。

    “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是不是比你家暴出轨强!”此话一出,父亲与继母皆是脸色发绿。时措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两个人的反应,看够了转身甩上大门就走了。他离开的瞬间,屋内传来玻璃茶几碎裂的声音,随即又是无休止的吵闹。时措称不上开心,但那种报复成功的快感却洋溢在心头。他疯狂按着电梯的按钮,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恶心,他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当他坐入车内,时措终于冷静下来了。报复成功的快感早已散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烦闷。他当即掏出烟盒,倒了半天,只有几根烟草的碎屑落下来,里头空空如也。他暴怒般地锤了锤方向盘,又捏扁了手中的烟盒丢了出去。

    车窗大开,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时措变得有些恐慌,他无处可去。他无力极了,他觉得他像一个活在泥沼里的人,明明已经很用力地往上爬了,却还是要被拖拽着往下走。时措无力地躺在驾驶室里。

    忽然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掏出了手机在列表“d”开头的联系人里寻找着。

    找到了。

    时措飞快地打着字,点击发送。他紧紧盯着屏幕期待对方能够回应他。

    “在。”一个简短的回答昭示着一切。

    随即对方又发了条消息:“stray 3楼,老地方,你认识的。”时措安心地收好手机,踩下油门走了。

    对方是个dom,时措不和别人确定长期的主奴关系,原因无他,嫌麻烦而已。他约调也就是兴致起了,列表里找个dom见一趟而已。

    因此,时措现在正跪在stray3楼的一个房间里。

    身后的男人在喋喋不休着什么,他一概没听清楚,他渴望的是这个男人能痛快地,用他手里的鞭子给他一顿。

    男人走向他的面前,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

    “eros,叫声爸爸听听。”丑陋的记忆在头脑中发酵,他二话不说站起来便给了眼前的男人一拳。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一下便跌坐在地上。时措,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打我,是因为我允许你这么做。”

    “如果我不愿意,我随时可以站起来打得你叫我爸爸。”

    “我们,不要再见了。”

    话音未落,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那个男人仍是难以置信地坐在地上,那气势和阵仗,究竟谁才是个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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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时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暴力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但是够爽。他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活生生吓退了周围几个迷糊不清东倒西歪的男孩子。

    顺着楼梯往下,时措腿长,蹬蹬蹬便下到了一楼。他下意识往那条幽暗的走廊里瞄了一眼,一对情正浓时的男人正靠在墙上拥吻,那令人脸红的水声仿佛传到了时措的耳朵里,时措皱皱眉,就这么走了他有点儿不太甘心。

    他伸手到兜里摸了摸,外套还是昨天那件,那张带有暗纹的卡片在兜里躺得好好的。腰和屁股分明还在隐隐作痛,时措咬了咬牙,决定走进去碰个运气。

    那对男人亲完了,正巧与时措擦肩而过,一个便搂着一个倒进了房间里。背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时措耸耸肩,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猴急成这样。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在地上撒下半明半昧的阴影,时措站到那间熟悉的房间门口,他掏出卡片,贴上了门锁。

    门“滴——”的一声打开了,里头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时措的愿望落空了。他打开`房内的电灯开关,房间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今早离开时那副荒唐的模样。

    时措揉了揉手腕——上周的红痕早已褪得差不多了,接着他又碰碰唇角,这次的伤口不知道几时才能好。他心头窜起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泄,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只觉更加憋闷。时措抓了抓头发,收好房卡离开了。

    徐了此时,正坐在一楼的某个卡座里,拿了杯酒正喝着。

    就在今天,他仔细思考了一下那份他干了12年的工作。12年恰好一个小小的轮回,徐了没觉得有什么遗憾的,但心里就是不太舒坦。

    徐了是国内知名政法大学毕业的,毕业之后就投身事务所做起了刑辩律师。刑辩律师这个饭碗也不是那么好端的,偏偏在从业的第六年,他接了桩麻烦的案子,总之最后两边不讨好,闹得很不好看。

    他的师父也曾宽慰过他,可徐了听不进去。在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师父拍着肩膀告诉他:“想不开,就干不了这行。”徐了耸耸肩,顺带转了个行,做起了民商这一块的营生。民商事案件风险小报酬高,徐了也还算是如鱼得水。可在今年,第12个年头,他像是厌倦了很多东西,徐了决定暂时不接新的案子。

    好在那些年做民商事赚的钱还足够他这个“无业游民”挥霍一阵,并且是好长一阵。虽不至于说赚得盆满钵满,但衣食住行哪一方面不是称心如意。徐了的生活让很多人都眼热,接案子与否看心情,根本不用为了一点小钱卖命。但徐了总觉得哪里让人很厌倦,因此,原本生活极其规律的他,倒也三天两头往stray跑了。

    他晃了晃深色的酒杯,未融的冰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忽然前方不远传来一阵嘈杂的喝彩欢呼声,他顺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舞池中央,一个年轻人被几个朋友轰了上去。

    stray一楼还是个酒吧标配,一旁的调音师见观众们起劲,连忙换了首节奏感十足的歌曲。那青年也不扭捏,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一丢,倒也随着节奏晃动起来。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喝彩声,徐了大老远也能瞥见那青年笑了笑,随即扭动得更欢了。

    徐了放下手中的酒杯,于混乱的灯光中努力看清楚那个青年的眉眼。耳边又炸开一阵欢呼声,他眯了眯眼,没错了,就是在一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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