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以商聚力，从而立国的基本国策，基本上所有在朱翼皇朝境内的大型商业机构都和曾经的万象商会有着或多或少的牵连，关系深的有参与到聚众立国的，关系浅的也就有些生意上的来往，而易法商都原先也只是后一种。只是在易教和法门联合推举织语长心为帝建立朱翼皇朝之后，易法商都仗着自己名称和易教、法门两家有所重合，一边即刻紧密贴上了朱翼皇朝的大腿，另一边则是在乡野之间宣传自己易法商都的名称意味着有着某些不可明说的强大背景，急不可耐地想要发展壮大。

    对于这种投机分子的靠拢，强硬地制裁未免让其余观望着心寒，但任由易法商都这样暗中打着易教、法门的旗号恣意疯狂扩张更不可行，故而凛牧对其的处置是名义上拉拢并安排易法商都大批量的农具加工订单，实际上则是以这张劳动密集型高成本低回报的产业吞噬他们的产能和劳动力，遏制易法商都的发展壮大。这，也算是后来者的投名状，唯有熬过这一段时光，易法商都才能真正获得认同并重新发展起来。

    只是看样子，易法商都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是十分满意。

    “商人逐利，墙头摇摆本是寻常，但易法商都的分量还是嫌轻了些。

    按照行程来算，吾那车驾行至公开亭还有一天左右，尔等再接再厉吧！”

    看样子，凛牧对当初万象商会的重要成员，如今的皇朝高层某些人早有怀疑，只是一直隐而不发而已，这提点的话已经太多，乃至于这句话刚一出口，心月狐心里已经有所想法：

    “最初万象商会建立之时，乃是分为西武林的西城，北方万象商城，东南方金瓯王朝，江南的万易商堡，还有江西龙王厝，这些是最开始构成万象商会的主体，也是如今最‘有分量’的成员。

    而今牧神和芈圭葬双双离去，西城之主东方璧已经上位，万易商堡翠万一志在货通天下矢志不渝，唯有龙王厝和金瓯王朝的嫌疑最大。

    龙王厝从一开始就从黑市起家，一直都掺杂着黑道背景，在朱翼皇朝建国后依旧不改，上不得台面，故而已经沦为末流，其中极有可能存有心怀不满之人故意挑拨，以期生事。至于金瓯王朝，其王金瓯连璧似乎已不见踪影甚久，但其国相风九爷却一直将这消息掩盖，似乎别有居心，若是他真的野心勃勃不满于金瓯现状，也是极有可能在背后暗施手脚的。”

    只不过这两方说得传统一些是有从龙之功，不好轻动，说的复杂一些则是全天下的风向标，一旦没有合适的理由动他们，全天下必然将会陷入人人自危的境况，朱翼皇朝就会有分崩离析的危险——除非，九两九的命格真的这么强大，能够在匆匆立国的短时间之内让天下人产生强大的归属感。

    “属下，必不负牧神使命！”

    “奎木狼保证查清一切，将幕后黑手抓出让牧神发落！”

    “多言无益，去吧，抓紧时间，那些人的动作，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抓住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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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身处谍报中心的凛牧本体，已经在车上坐了两三天的化体牧神，心神却一直在道境的九天之上。合道之后并非就可以坐吃山空，实际上知道的越多，只会感觉自己越加的渺小，合道元神越是体会天道的浩瀚，就越是感觉到自己渺若微尘，只可惜道在屎溺而无所不包，凛牧却只是合道而非化道，有始有终，不可求全。

    “混沌之力，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心神感应得到公开亭的消息，得知清浊二气造就的混沌之气还是比不上天问之招引动的天地元气，牧神不由得一时间陷入了迷茫当中。

    若按照能量的能级分级，混沌之力作为宇宙诞生的原料理应是相当高级的能量，甚至就连邪兵卫也不会比混沌之力更高级了。但实际的情况，是只有一半的邪兵卫依旧超过这世上九成九的能量，得之可横行天下无可匹敌，而清香白莲素还真和太阳之子千叶传奇联手释放的混沌之力，却只能靠数量堪堪抵挡罗喉的魔属極元，相比之下未免差的太多。

    “是了，终究还是属性的问题！”

    混沌之力的固有属性，是混乱和无序，这种力量是绝不会被人精确操控的，甚至只能在其生成的那一刻施加方向，其后就只能对抗，而无法引导，混乱而无序的本质决定了混沌之力即便能级再高甚至还比不上極元，因为極元足够纯粹和听话，混沌之力则是六亲不认的疯子。

    所以说，如果不能进一步演化这清浊二气交织的一剑，那只能说这一招是废招，花了两倍的力气还得不到天问剑式一半的效果，实在对不起凛牧在研发这一招上付出的精力和时间。

    “还是不甘心呐！明明已经模仿出混沌未开的气息，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是了，是我的积累还不够深厚，也没有遇到那一抹灵光一闪的时刻，看来，只能从历史的书页里寻找那一点灵光了。”

    只在无人知晓的呢喃间，整个道境所有往昔存在过的证明开始被凛牧逐步翻出来，正所谓人过留声、雁过留痕，实际上这世间的每一分变化都在天地间有所体现，这些冥冥中存在的联系，是所有推演预言存在的基础，也是凛牧这回窥探道境历史的理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