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倾斜的天平
初二五个军阀归顺王习,让联盟拥有了八十多人的强大兵力。
王习高兴的和苏登、孙方、大旋风、笑面虎和狼蛛五人见了面,王习还不忘告诉各位:“孙方是新来的,他以前有错误,但他认识到了,改正了。所以今后,希望大家还是要团结啊。”
苏登笑了笑:“放心吧,虽然我以前不待见他,但他现在来了就是战友,就是兄弟啊。”
说着,苏登和孙方的手握在一起,都露出了会心的笑,曾经的矛盾和仇怨,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了。
“我看你们五个可以搞成组合”王习提议道。
“就叫五毒吧,我们五个都是混子出身的,都是老毒物嘛!”苏登笑着提议,其他四人听后也大笑起来。
王习拍了拍手:“五毒好啊,对待敌人,就该毒一点嘛!”
说完,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
反观另一边,军阀联盟在吕赫出走、孙方叛离后,一片人心惶惶,他们都开始觉得自己必败无疑了,于是越来越多的混子宣布不干了。
甚至连张哲也因为害怕联盟而退出军阀联盟,联盟派出孙方和他谈判,虽然没能把他也拉进联盟,但他至少宣布自己以后不会干欺凌同学的事情,也不会插手联盟和其它痞子的战斗了,他只会自己玩自己的,就这么混完初中。
联盟也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宣传“约法三章”——凡是被联盟打垮并愿意投降联盟的痞子。今后有三个不得:
1.不得欺凌勒索伤害同学
2.不得攻击联盟以及其他反抗痞子的势力
3.不得加入三皇等组织或与他们合作
以上三条如有违反,其他人可以随时向联盟报告,查实后联盟会出兵讨伐他们。
同时联盟还规定其他被欺凌者不可随意报复这些痞子,并按照他们的罪行制定一个相应的惩罚标准。被欺凌者可以在这个标准内报复欺凌者,报复之后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曾经的被欺凌者从此安心上学放学,曾经的欺凌者自己玩自己的,再不去侵害他人。
在互不侵犯与约法三章的强大攻势前,无数被欺负的学生看到了希望之光,纷纷加入联盟,那些曾经欺负他人的痞子知道不是联盟的对手,权衡利弊之后大多选择投降,在接受应有的惩罚后和普通学生井水不犯河水——有时候,只有足够强大力量才能让某些人听话。
“军阀联盟”名存实亡,只剩下一个吴戈了。
刘星洲听后,只感到可笑至极,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干掉联盟的吴戈,居然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得力助手都没有,手下随时都有可能临阵倒戈。
而吴戈几乎要精神崩溃了。
不算那次袭击赵林和祝冲的话,他们和联盟,没有正面交手过一次。但就是这个没有和他们正面交手过一次的清湖义勇军联盟,兵不血刃的瓦解了他的部队,一扫初二!这个异军突起的联盟从没有一兵一卒到掌握八十大军,不过一周左右!
就连巡捕队的队长吴年都忍不住嘲笑他:“你现在能打得动联盟吗?”
吴戈没有说话,因为他没有底气和实力说话。
万念俱灰的他想到了玉石俱焚。
他要出动全军还有巡捕队,和联盟决一死战!联盟有本事把八十多号兵力全部用上!看看谁才是最终赢家!
吴戈想尽办法散布消息,声称明天下午三点要和王习在东广场决战。
东广场是清湖镇的地标之一,广场中间有一支巨笔雕像,也许是建筑者希望清湖能多出一些文才的。
只可惜,文才的象征,却要目睹这些年少轻狂的学生武斗了。
王习直接答应了吴戈的宣战,此刻,他正在情报室里研究战况。桌子上,铺着一张东广场的地图,那是朱可绘制的。
“敌人有25人是原帮派的,根据汪思派提供的消息,忠义帮的巡捕队现在也帮助他们,巡捕队共30人,是忠义帮仅次于刘星洲‘御林军’的存在,头子吴年也是一员悍将。”王习分析道“对付巡捕队的任务,交给狼蛛、笑面虎和孙方了,你们各带10人,三路夹击,一定要牵制住巡捕队的兵力。”
马赛感到疑惑:“不行吧,巡捕队这么强,怎么说得让苏登或者大旋风上才能打垮他们”
蔡贺却点出了王习的用意:“王习这一招,和田忌赛马是一个道理。我们这次任务不是要全歼敌军,而是只全歼吴戈的部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所以打败吴戈部队的任务,才是苏登和大旋风的,他们各带10人,足以击垮敌军了。孙方、笑面虎和狼蛛的任务是牵制,不是和敌人正面交锋,他们的作战风格是灵活性强,所以才用在牵制敌军上。”
马赛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们俩真是一个司令一个政委,你们联手打仗,基本就ok了!”
“当然,我们只用这点人还是不够的——东广场有两个出入口,我们要派兵掐死这里,尽可能不让敌人出来,这个任务就交给张林和李彬了”王习补充道“那么明天下午三点,就请大家做好准备,迎接联盟的第一次大规模会战吧!”
第二天,下午三点。
寒风吹拂,战云密布,冰天之下,东广场上杀气腾腾,危机重重。
王习带领除了将领外的所有人出现在了东广场上,即使这些人更多的是后勤或者策略人员,王习也把他们拉上了战场。
一支队伍,必须要有过硬的战斗作风,培养部队过硬的作风,关键在于干部——这是王习的偶像,徐向前元帅说的。
面前是密密麻麻的砍刀铁棍,身为联盟之主的王习却巍然不动,镇定从容,在他这位领袖的带动下,所有人,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无论是战斗人员还是后勤策划人员,都不再害怕面前的敌人和兵器。
吴戈怒气冲冲的瞪向王习:“今天今时今刻今地,你我一定要了断明白!”说着,钢管指向了王习。
王习握紧了钢管:“那就请吧!”说完,重重地用钢管敲了一下地面。
是进攻的信号。
响声过后,苏登和大旋风立马拿起砍刀带着部队正面攻向了吴戈。吴年的巡捕队在后方,正准备支援时,孙方他们三人已经带着部队迅速将巡捕队包围起来。吴年作为一个老将,向来不把二中这些军阀当一回事,拿起砍刀直接大喊一声:“集中力量给老子突围!”
然而怪事发生了,怎么突围都突围不出去!
巡捕队往孙方那边突围,笑面虎那打的凶;往狼蛛那突围,孙方打的凶;往笑面虎那突围,狼蛛又打的凶!骁勇好战的巡捕队左跑右跑,毫无喘息之机,吴戈的部队又无法支援他们,无法突围出去的巡捕队被打得完全摸不着头,等缓过神来,已经昏了头了。
王习和蔡贺对付巡捕队的这招,就是许世友将军打济南城的时候用的“牛刀子战术”,这里,他俩还多加了一把“牛刀子”,三把刀一起插向敌人,敌人当然是手足无措慌了神。
正面战场上,苏登和大旋风奋勇前进。大旋风战刀重砍,铁拳猛攻,将一切阻拦之敌尽数击败。苏登双刀快舞,步伐如风,旋刀之快,好比平地起旋风!吴戈眼见部队溃不成军,竟萌生逃跑之意,丢下兵器转身离开战场,跑向了出口!
看到主帅都开溜了,剩下的人哪有战斗力?纷纷树倒猢狲散了,苏登大旋风二人立刻乘胜追击,发起最终攻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一切败逃之敌全部打垮。
吴戈逃到了出口时,忽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狼牙棒,吴戈还来不及喊一声,就已经被一记重攻砸趴在了地上。
“抓住了!”拿着狼牙棒的人把吴戈死死按住,对他身后的其他人说:“看好出口,待会儿只要有敌人来,就全部往死里打!”——正是“疯子”一样的猛将李彬!
东广场里,吴戈的部队已经被全部打败了,这些败军之卒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气馁的丢下武器坐在地上,还有一些逃跑了的,也都被埋伏在出口的张林和李彬给解决了。
而那伙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巡捕队,也挡不住“三把刀”的猛攻,再加上苏登和大旋风部队的及时支援,更是把巡捕队彻底打垮,吴年在苏登的双刀和大旋风的单刀面前,终究是负伤战败,没有力气再战的他只能丢下武器,和那些被打趴在地上的战友们躺在一起。
这“三刀”真是邪门!把他这支精锐拖垮的是孙方、笑面虎和狼蛛这“三刀”,把他吴年砍伤打败的,是苏登双刀和大旋风单刀——加起来又是三刀!
这三刀,摆明是想要他命啊。
“吴年,别装了”苏登把他拽了起来,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王习站在他的面前。
“久仰忠义帮巡捕队了,听闻放假前一直想抓我,现在我就在这儿,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王习走上去说道“这一战有何感想?”
“人多势众,胜之不武!”吴年轻蔑道。
“哈哈,军阀联盟25人,你们30人。我派出五个战将,每人带十人。请你自己算算吧,我们胜之不武?你们还多出五人呢!”王习摇摇头。
吴年羞愧的低下了头:“是这些小杂碎拖累了我们,不然我们毫无顾忌一战,你们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那就请你回去整顿好队伍,再实现你的话吧。顺道给刘星洲带个口信:我王习,只是一个想静心读书的书生,所以我不好战;但是我王习,更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一个憎恶欺压霸凌的人!所以,我也不畏战!”王习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好,放了他们吧。”王习挥挥手,苏登这才拿开刀,让这些失败者们无可奈何的排成一条长队灰溜溜的远去。
送走巡捕队后,李彬和张林也带着人来了,李彬更是按着吴戈:“看我抓到了谁?”
王习微笑着看向吴戈:“就是你组织初二的混子反对我的吧?”
吴戈瞪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我看你也有胆量,不如我给你机会,让你回去整顿好你的25人,改天我们再战?人数一比一。”
谁料到王习这句话一说完,那25个人就开始发牢骚了。
“别,我不想再打架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加入联盟,还不行吗?你们这么能打,我真的服你们了。”
“让我干啥都行,我真的不想跟这种人混了,我也不敢和你们联盟作对了。”
……
军心,彻底垮了。
斗志,彻底灭了。
组织,彻底土崩瓦解了!
在25人的抱怨声和嫌弃声中,吴戈黯然离开了东广场。东广场,自此成为联盟统一初二的里程碑,和吴戈野心的坟场。
吴戈回到忠义帮所在的网吧,他想加入忠义帮,成为其中的一员,忍辱负重,到时候再向联盟报仇!
他心里的火,还没有熄灭。
可谁都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刘星洲在巡捕队面前来回踱步,队长吴年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个巴掌印!
刘星洲突然停止了踱步,他看到了吴戈,他的脸上无悲无喜亦无怒,只有能杀死人的寒意。
他抓起一张椅子,朝着吴戈重重地丢了出去,椅子砸在吴戈的脸上,顿时,吴戈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他摸了摸鼻子,满手的血,他感觉嘴里有什么,一吐出来,发现是两颗牙。
“滚蛋”刘星洲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只是像木偶一样,呆滞的回到小区里,呆滞的走到天台上,然后机械一样重复着一系列动作:拿烟,点烟,抽烟,灭烟……
他把一整包烟全部抽完了,也快日落了。
万念俱灰的他,看向西边如血的残阳,突然,颓废的身体又焕发出了活力,他用尽全力纵身一跃,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残阳如血,残阳照血,引领着他,走向日落的方向。
初二八大军阀,苏登、孙方、大旋风、笑面虎和狼蛛归顺联盟;吕赫败退,张哲退隐,吴戈自杀。初二被联盟所统一。
清湖二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