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攻城开始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城头上的言语攻击,也停了下来。却是那摩诃末见再磨嘴皮子,也是白费功夫。就撂下破开城门,秋后算账等威胁之语,摆阵攻击。
“咚咚咚···”,战鼓声阵阵,使人的心神,都不由自主的受到震撼。李承绩被李大气劝下,不得不离开了城墙。
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留在上面没用。因为守城这件事,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反而还因他的原因,使得李大气不能全心全意的应付战事。
可是到了这个关头,让他闲着也是闲不住的。
刚好城门附近,还聚集着许多从城外逃回来的百姓。听到城外的战鼓声,个个面色惶恐,很是不安。李承绩就找了个高点的建筑,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此地靠近城门,易被误伤。大家还是快快回家,安安静静的躲一阵。我相信,守城的将士,绝不会让那些花拉子模的刽子手,轻易攻进城的。”。
一些听到这话的清教徒,都大吼道:“清教徒威武!清教徒威武!”。起先动静不大,但传到城墙上,那些清教徒,也都跟着大喊起来。
蒲华城的百姓,暗暗念着清教徒的名字,面显疑惑。因为清教徒的名字,他们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也是清教徒的势力,主要在班城郡。
这蒲华,还是第一次走到台前。所以百姓们疑惑不解,也不奇怪。
不光是他们,城外的摩诃末,也有些奇怪。就出声道:“清教徒?这是什么教派?”。
在场的军将,都面面相觑。
末了,还是一个级别不高的小统领,有些小心翼翼的应声道:“属下有堂兄在班城郡做些营生,听他在信上说。班城有一马帮坐大,名为清教徒。但凡过往商旅,无不向其缴纳钱财。就连班城郡的大狄万(城主),也不得不与其交好。”。
“哦?马帮?”,摩诃末念叨着,似乎想到了什么,问着一个身旁的军帐官道:“旧岁撒普儿干(今阿富汗席巴尔甘,班城西南)的大狄万,似乎提过班城郡,有一股坐大的马帮吧?”。
那军帐官也立时记起了什么,赶紧回道:“启禀王上,属下也记起,那马帮的名字,似乎就是清教徒。当时王上还命大狄万招揽一二,好以作己用。”。
后面的话虽没说,但应该知道没招揽成功。不然的话,撒普儿干的大狄万,早就回信邀功了。
摩诃末立即语气沉了几分,吩咐道:“查!有关清教徒的消息,统统都给本王搜罗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清教徒信的是哪路神仙!”。
说这话的时候,攻城战已经开始。
由于从沙漠远道而来,又打着奇袭的主意,所以大型攻城器械,并没有准备。就连随军工匠,都没有携带。
好在蒲华城周边,有大片绿洲。虽然树木都算不得粗大,但用十余根绑在一起,也能组成冲击力巨大的撞门工具。便在短时间内,数更颇为粗大的攻城器械,就已成型。
于是花拉子模的将士,抬着巨木,呼喊着向城门冲去。李大气站在城头,立即喊了一声放字。
瞬时万箭齐发,急速向下方的军队冲去。
这还是蒲华兵器库里的!桑贾尔占领蒲华时,就曾在第一时间,将兵器库控制住。后来除了攻克萨德尔宫时,消耗些了库存。其它时候,依旧保存完好。
到了花拉子模猝不及防打下蒲华城,也没动兵器库里的军需物资。
如今,却全便宜清教徒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大,花拉子模的军队,竟然连抵御箭矢的盾牌都没准备。以致那些攻城的将士,完全成了活靶子。
所以第一轮下去,攻城的将士就死伤惨重。
摩诃末虽不清楚城里有多少清教徒,但这并不妨碍他,兵分三处。除了临近窣利河的城门因是水门,不好进攻外。其它城门,都有军队攻城。
一时间,整个蒲华都是战鼓轰鸣,喊杀声震天。李承绩虽不能亲临城墙,但还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比如在百姓们散去时,宣布一炷香后,全城实行宵禁。
再让莫杜尔组织信得过的青壮男丁,编成民兵。主要的职责,就是在战时,维护城内的治安。若有作奸犯科及偷盗者,可当即斩杀。
特别是达官显贵的住宅区,更是首要巡查对象。因为今天算得上全城遁出,那些宅子,除了少数老弱,基本无人。再加上逃回蒲华时,又恰逢大乱。那些达官显贵们几乎全被堵着,一个都没进来。
李承绩就在城墙上,看到张钛铭等人急乎乎的身影。
所以偷盗者,绝不会放过这样的目标。
另让拉比拉西,召集青壮妇女,生火做饭。好在清教徒一番体力消耗过后,能急时吃上热食。
同时对城内的米店,进行查封。没有他的命令,不能私自售卖。到底粮食是个大问题,所以第一紧要的,就是把粮食掌控在手。
最后,萨德尔宫这座大宝库,也自不能放过。李承绩就让李迪带着部分清教徒,将萨德尔宫封禁。无论是宫人还是平民百姓,都不能进出。
这还是李大气给取的名字。径直取乌沙迪最后一个字,倒是简便。可能是瞧着李承绩看李迪顺眼吧,李大气特意将李迪派到李承绩跟前,守护他的安全。
为了最大程度上,激发百姓们抵抗花拉子模的决心。李承绩又命拉比拉西,多多散布花拉子模破城后,屠尽全城的谣言。反正女人,是最爱说些家长里短的。并且胆子,又向来不大。
说给她们听,基本全家都得知道了。这消息散播程度,也自然比想象中要快。
处理完这些,太阳已经西斜。城外的攻势,也似乎停了下来。李承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复杂。再看西斜的日头不再那么毒辣,他又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同一时刻,大辽都城巴拉沙衮。满朝文武济济一堂,气氛颇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