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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暗波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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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清干净了。只是长老院那边,吉雅还活着,会不会?”,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长老院里,帕什瓦·吉雅是现在的大教长。这是因为前几年跟着李承绩在楚河行省传教有功,所以入了李承绩的青眼,得了这份差事。

    不过长老院内部,对他成为大教长还有不少异议。这主要是帕什瓦·吉雅对佛门的姿态太过宽容。当初义净法师作为佛教长老进入长老院,帕什瓦·吉雅在李承绩身边不仅没有拦着,还主动联合楚河行省的回教伊玛目们,与义净法师代表的佛教高僧进行经学友好交流会。

    这件事传到马鲁时,留守的长老们都颇为不满。实在不知信奉真主的回教和整天念着阿弥陀佛、吃斋念佛的和尚有什么经学好谈的。

    要知道,当时长老们已经向国主进谏,在楚河行省遵回灭佛,打压除回教以外的一切教派。本来在楚河行省,回教和佛教就是死对头。上层贵族信仰佛教,底层百姓信仰回教。还有一些不成气候的拜火教、景教教徒。

    若不是有贵族的支持,楚河行省的百姓早就全部投向真主的怀抱了。所以面对不能将佛教为首的其他教派一网打尽的局面,长老们是极其惋惜的。

    当然,他们有气是不敢对李承绩发的。

    因此出面主持与佛教和解的帕什瓦·吉雅,就成了长老们的迁怒对象。再加上法拉索的故意挑唆,长老们内部就更加对帕什瓦·吉雅不满了。

    可惜帕什瓦·吉雅有李承绩的支持,使得法拉索他们虽对帕什瓦·吉雅不满,也不敢明着说什么。

    这种状况也是法拉索希望见到的。

    刚好近几年,马鲁周边的其他教派是越来越多,从前一家独大的回教似乎受到了挑战。尤其是佛教的势力,扩张得太快了,引起了不少人的担忧和不满。

    但帕什瓦·吉雅还是秉持与各教友好相处的政策,不仅不打压,还与佛教、景教等教派连着举行了几次经学交流会。搞得马鲁的宗教界一派和谐友好,好像各宗各派都是一家人了。

    尽管少数人猜到,这很有可能是李承绩的意思。但更多看不透的人,觉得是帕什瓦·吉雅太过软弱。从而让回教的信徒下滑,佛教和景教的势力大涨。

    法拉索喜闻乐见,已经在长老院内部拉拢了不少长老。只等下次重新推举教长,便将帕什瓦·吉雅拉下马。

    但是距离下次推选的时间还是太长了,五年的任期,才过了一半。而报达(巴格达)那边又传来了命令,让他在大元内部制造乱子,给大元添堵。

    所以她等不及要夺权了。

    便策划了阿米莱特清真寺的袭杀案。一来可以让回教这边成为受害的一方,降低嫌疑。二来,也一石二鸟,杀了帕什瓦·吉雅,好让自己夺权。

    虽然计划并没圆满的执行,帕什瓦·吉雅中了两刀,竟然福大命大的没死。不仅如此,还借此翻过人墙,滚到清真寺外面。从而得救,但让法拉索稍稍放心的是,帕什瓦·吉雅也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他事后还去看过了,听看诊的大夫说,帕什瓦·吉雅失血过多。将养着,也只怕没多少日子。

    因此,他也不怕帕什瓦·吉雅碍着自己什么了。

    眼下听着底下人的担心,出声道:“国主已让我暂代教长了。帕什瓦·吉雅那身子骨,即便醒了也下不了床榻。不妨事,不妨事的。”。尽管在清真寺时,他故意暗算了帕什瓦·吉雅一把。

    但他也不怕!

    毕竟凡事都要讲证据,自己打死不承认便是。就算万不得已了,他也只说自己是害怕罢了。那种生死当前的时候,偶尔做出错事也是人之常情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只要大伊玛目不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也不露出破绽,官府是绝对查不出来的。”,

    “嗯!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国安司的人,可是无孔不入的。”,法拉索告诫道。

    虽然国安司行事向来低调,但是自建立以来,就没有人敢小视他们。所以法拉索他们行事的时候,也是拎着一分心思。

    “晓得的,晓得的。知道我们计划的人,已经全封口了。眼下就我们几个,国安司就算想查,也抓不到证据的。”。

    法拉索听着,这才放心了不少。就一起吃了些饭食,然后在主人家的陪同下离去。

    而外界,阿米莱特清真寺和元通寺的袭杀案还没过去,币制改革就成了坊间热议的话题。其中讨论最多的,还是担心自家的金山银山被官府夺取。

    顺安王府,作为花拉子模的前苏丹,摩诃末的身份极为尴尬。眼下他虽在马鲁活得不错,可也等同于囚徒。府里府外,全是眼线。好在他表现得很恭顺,和前些年相比,监视他的眼线已经少很多了。

    即便还是不能出府,但至少能出自己的院子逛逛了。

    若说不恨李承绩,那是假的。可摩诃末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家性命都被拿捏着,根本不可能逃出李承绩的手掌。所以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今日,他的平静生活终被打破。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摩诃末的脑袋被笼了起来,看不清什么东西。身旁坐着一人,身子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但他感觉到自己坐在马车里,因为晃动不已的感觉十分熟悉。

    似乎到地方了,那人取下摩诃末的头套,便听摩诃末质问道。可惜他的声音也软绵绵的,质问声没什么效果。

    “苏丹放心,我们将你弄出来不是要杀人,而是救你。”,看护摩诃末的女婢出声道。

    “苏丹,救我?”,摩诃末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以至于他都有点恍然。但是他也刹那间明白了什么,怒不可遏道:“你这哪是救我,是想害死我吧?万一国主发现我不见了,我这条命怕是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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