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 正面交锋
究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这李子圣在此回交流之中将杀害其性命的罪名,推到突厥身上。脏水外泼到也像是周柏雄的作风,龌龊无比。
此等有辱我大唐威名的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究竟是哪一方势力在这背后推波助澜,暗暗阻止我朝大势。
邓将军看着周浮林,心中有些不悦。但是钟百拿出了这种奇效续命膏,方中正之事自己也可以有所作为了。若是这周浮林以及主管还是有心为难,自己也可以暗中除掉这碍眼的主管。
“这,这,这,钟先生既然肯拿出如此神药,在下自然是替方中正感谢钟先生的好意,不过...”
书院主管斜眼看了一下一边的周浮林,有话难言,眉头也是暗暗的皱了起来。
“哎,主管既然说了此事,那在下也有一个意见,这周临清乃是我周家外族之中的杰出子弟,文韬武略所说不上顶尖,但却也并非是落于人后,而至于方中正同窗由于受伤颇重,这腰腹不似寻常皮肉,即便是有着这续命膏一般的奇药,仅仅需要半日光景即可痊愈,但仍旧让其在这两日以后上场,未免有些勉强,如此强人所难之事,还望邓将军三思而后行,省的落下不好的名声?你说是也不是?”
周浮林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完全是站在了方中正的角度来论述此事,处处留心,处处关怀,即便是邓将军此人也不会受到其影响,此等不畏强权的书生,到是深得人心。
所以周浮林一席话说完,底下的一众学子都是极为敬佩。纷纷应和,一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样子,使得众人一呼百应之下,纷纷对邓将军怒目相向。
邓将军看着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喝着梨花酿的周浮林,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小子,实在是太过于狡猾了。真是该杀,其背后之人更是该杀。
“来,你说说方中正在哪里?不管其会不会出席此回考教,毕竟乃是钟百钟先生的一番好意。都是我灵州书院的莘莘学子,续命膏更是强大的奇药。”
邓将军知道,尽管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但是这秀才的笔杆子实在是一件特别烦躁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背负一个天生的骂名。所以此时还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今日实在是忍下了太多的怒火了,此时过后,一定要找回场子。
“报...”
“进来。”
邓将军听见了帐外的通报之声,应了一下。
“何事?”邓将军看着下面的士兵。
“报将军,我等已经找到方中正所在位置,就位于灵州乐城柳州别院的监牢之中。”
“什么,这方中正在牢狱之中,方中正此人现在在哪?”邓将军啪的一下,拍了一桌子,怒火几欲喷出。
“回将军,现在此人已经被安置在了军中营帐里面。不过此人受伤颇重,已然昏迷。看样子似乎是被毒打所致,并非是什么受了轻伤。更别说是什么腰腹之伤了。”
这士兵明显就是知道了方中正受到了这腰腹之伤是假,此回在点出来更是明明白白。
周浮林听见了这士兵的报告,手指攥着白扇,关节都已经有些发白了,牙齿也是紧紧的咬住了。有些愤怒的看了书院主管一眼。
自己明明已然吩咐了主管将方中正这个奸细安置在隐秘之地,谁知道,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就让这邓青给发现了,简直就是蠢材,猪一般的蠢材,该死。如此短时间内发现方中正,说明这邓将军也并非是什么等闲之辈,必定早就已经发现了这其中的门道。
主管有些无奈,自己只当是这邓将军至少在考教之前不会发现方中正的踪迹,若是运气好,邓将军甚至都不提起方中正,就更好了。
但此时被发现了,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在自身口中说出的这方中正被发现在这柳州别院的牢狱之中,更是受了多处重伤,这回可算是完了。
“钟先生,还请你给这士兵续命膏,让其带回营帐之中,请灵州医馆的杨博士去救治,务必让其恢复正常。”
“周浮林,书院主管,你二人可知罪?”邓将军又是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听见了邓将军的质问,主管首先一个哆嗦,随后看了一眼周浮林,周浮林尽管眼中气愤,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慌乱之色。一脸淡定的看着主位之上的邓将军。
“不知道将军此话何意?”周浮林站起身来。
“你二人知情不报,暗中残害我大唐殷殷学子,当真是可恶至极,若是将你二人继续留下来,必定会对我大唐流毒无穷。来人将这罪大恶极的二人拿下。推出去,斩了!”邓将军仿似真的发怒了一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是,将军。”随身士兵,也不知道在哪里拿出来一副锁链,上来就要锁上周浮林,主管二人。
“慢着,邓将军,行事如此草率,匆匆将我二人定罪,是不是为时过早?还是说邓青你心里有鬼,我二人以及这书院之中的一众学子明明就是看见了方中正于马背之上摔下,受了些许的腰腹之伤,在乐成外休养生息,但是在你士兵的回报之中,却是说受了重伤,还处于牢狱之中,莫不是邓将军你故意想让我大唐输了此回考教,故意为之?还是说见我叫来本家表弟顶替,少有危机之感,恐惧我大唐获胜,所以出此绝户之计,想要杀了我二人,好让你阴谋得逞?好让你的主子满意?”
“依照在下看来,想必邓青你才是这突厥混入我大唐搅乱的内奸,你才是通敌叛国的奸细,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大言炎炎,当真是脸皮都不要了。”
周浮林说完,众人纷纷吸了一大口凉气。
通敌叛国之罪,乃是重罪之中的重罪,凡是与之沾边者,无不是株连九族的下场。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书生,本将且问你?你说这方中正马背之上跌落,在何处?在何时?何种缘由?”邓将军微眯着眼睛,底下的众人也丝毫不敢多说什么,这明显就是提前已经布置好的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