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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相公 作者: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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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相公 作者: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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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边依偎着三四个样貌清秀的小倌,毕恭毕敬的在一旁斟酒,地上凌乱散落着不少酒坛,他伸手夺过她手上的酒杯放在鼻间闻了闻,上好的秋露白:“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顾誉忧心仲仲的比划了几下,苏逍扫了一眼旁边的小倌冷冷道:“出去。”
他负手立于桌案前,明明清冷无波却有一股阴厉之气,无以名状的威慑力让人不寒而栗,几人连忙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苏公子。”
苏逍闻声看向顾誉,那双乌黑的眼睛如同漩涡拉着他不停的往下沉,他侧过头俯身把扶疏打横抱起。
顾誉目光阴沉启唇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逍道:“当今世上能够把摄魂术修炼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唯顾公子一人。”
顾誉戒备的瞪着他,目光落在他怀中沉睡的扶疏身上:“苏公子真是深藏不露。”
他抱着扶疏往内室而行:“顾公子,我不日便会离开,你无需担忧。”
“你爱她吗?”
苏逍脚步一顿,拥着她的力道紧了紧,眸中隐有氤氲的雾气,哑声道:“爱。”
顾誉浅笑,眼睛中的阴翳散去清明澄澈:“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会拼尽所有护她周全,包括她爱得人。”
他关门的瞬间扶疏在苏逍怀中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你抱着我做什么?”
“你喝醉了。”
苏逍把她放在床榻上,轻柔的给她褪去鞋袜,玉足有些冰凉,他用大手包裹住她的脚暖了暖,她歪头呢喃道:“我没醉,谁说我喝醉了?”
他净手之后轻轻托起她的头把发髻上的钗环取了下来,修长的指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脸颊,他颤抖的吻上了她的唇瓣,一点点舔舐流连,明明是那么温柔缠绵的吻却绝望的令人窒息,扶疏瞬间找回些许清明,身体却被他钳制住死穴分毫动弹不得。
她越是反抗他的吻越来越深,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迫使她与他唇舌纠缠,在她意乱情迷之际把一颗米粒大小的珠子哺入了她的体内,不知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方才作罢,扶疏甫一失去他的桎梏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冲道:“放肆!”
漱儿,对不起。
她望着烛光下的清俊容颜,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在我还未反悔之前,你有多远走多远,后会无期。”
苏逍颤声道:“漱儿。”
“若是你以前叫我疏儿我或许会很高兴。”她自嘲一笑,“你投怀送抱我也会很高兴,可你总是拿着你那串破佛珠给我讲什么经文佛法拒我于千里之外,臣之从不会如此。”
她躺在床榻上紧紧抱着手腕上的玉兰银镯蜷缩着身子:“你不是臣之,我的臣之不会回来了,你给我滚!”
苏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雁字回,就像他不知道在那场劫难之中是如何死里逃生,琯夷姑姑的房内已经熄灯了,他跪在门口不停的磕头,直至夏桑前来强行制止,他额头已经渗出了血,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太清楚,身体没有丝毫温度,宛若一个活死人。
“公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能让九回珠离体?”
“护着她,我安心。”
夏桑把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身上的衣袍竟然被冷汗浸透,没有九回珠护住心脉他旧疾复发之时万蚁蚀骨痛不欲生:“公子,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想一想呢?”
“她是我的命。”苏逍虚握着手中的琦玉佛珠,“夏桑,如果每天都能陪着她就好了,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她为妻,可惜……是我太过痴心妄想。”
第26章
琯夷、李成忱一早便来雁字回辞行,扶疏宿醉刚醒简单梳洗的了一下把二人送到了府门口,琯夷一步三回头不住的往院内探看。
“苏公子是我请来问诊的贵客,眼下我们不日就回剑阁,他一早便启程回藕花渡了。”
琯夷笑道:“有劳小姐细心款待,我们也告辞了。”
扶疏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问道:“不知公子、夫人打算去什么地方?”
琯夷掰着指头数了数:“我们打算去洛阳赏牡丹而后去金陵,若是风景甚好便多待上一段时日,左右有我家相公在去什么地方都好。”
“甚好。”
琯夷上了马车之后吃着用牛油纸包着的雪片糖疑惑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幸再遇到剑阁弟子,大好的机会就这样被你白白浪费了。”
李成忱掀开轿帘望着跪在府门口的红色身影轻叹了一口气:“解决了。”
琯夷眼睛瞪的溜圆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什么解决了?怎么就解决了?你快和我说清楚。”
他笑:“天机不可泄露。”
连着几日风和日丽,至四月中乌云蔽日,细雨绵绵,屋檐上的雨珠打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清脆悦耳,扶疏穿着胭脂红齐腰襦裙,乌发松松挽了一个髻歪在软榻上看最新的话本子。
耳听脚步声响,起身下榻,撩开虾须软帘,顾誉袖口半卷拎着一个装满青翠荷叶的竹篮走了过来,启唇道:“烹蟹。”
扶疏心头一软,近前掏出帕子踮起脚尖擦拭着他额前的水珠:“这样大的雨去摘荷叶也不怕染了风寒。”
前日围棋闲话,偶翻古籍,初夏有荷露煮茶,莲叶烹蟹之雅趣,她效仿古人昨日一早兴致勃勃拿着素瓷盅去荷塘采露水,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神清气爽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或许……或许是苏逍临行之前开得药方起作用了吧。
顾誉把红泥火炉搬到廊下,熟稔的生好了火,蒸屉中盛放着肥美的大闸蟹下面铺了一层新鲜的荷叶,在侧置了一张竹席,一张矮矮的小几。
扶疏盘膝坐在竹席上兴致盎然的往里添加着银炭,檐下疏雨淅淅沥沥,暗香浮动,沁人心脾:“不知荷叶烹蟹味道可会不同?”
他抖开羊毛毯子盖在她的膝上抬头淡笑道:“你左不过想吃澄湖大闸蟹。”
她舔了舔嘴唇吞咽了一口口水,用蒲扇不停的扇风,火势顿时旺了不少:“知我者,阿顾也。”
顾誉伸手擦了擦她鼻尖的灰哑然失笑:“螃蟹凉寒,不可多吃。”
“我都还没吃呢你就开始数落。”朦朦胧胧的水蒸气随风而散,扶疏手指习惯性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玉兰银镯,犹疑片刻道:“云笙呢?”
顾誉身子微微一顿,沉默不语,从袖口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她,扶疏拆开扫了一眼随手丢在了红泥火炉之中,火舌吞噬着其上墨迹,瞬时便燃成灰烬。
“堂堂魏国相爷总留在月华宫给我唱戏确实有些不成体统。”
她聪慧无双戒心极重岂会不知身边所有人的底细说到底不过是懒得理会,她喜怒哀乐都是假的奈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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