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真他姥姥的大。”

    五天后，陈子坚站在海边的山头，眺望远处宽阔的海洋，心身舒畅不由发出感慨，与第几次见海洋没有关系，反正每次看到海洋，陈子坚都有这种感慨，恨不得把海洋纳为己有，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海洋霸主，是远欧洲的荷兰，或者西班牙，两个海洋霸主争斗不知道结束没有，谁取得海洋霸主，至于后来的英国日不落帝国，现在正在猥琐发育当中。

    陈子坚现在就几艘福船，想称霸海洋，别说荷兰，西班牙他们，就是往北福建泉州的郑芝龙海盗团都不答应，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海洋什么时候才能是自己所有？陈子坚做着切实际的梦，这个年代，整体华夏人是开化程度最高的，而且人数数量庞大，给一段时间陈子坚，他就能建立一支数量庞大的远洋船队，用数量压死欧洲人。

    张武过来敬礼“首长，刚收到消息，船只改装已经完成。”

    李肆几个亲信有各自的任务，陈子坚重新挑选了几个义勇军打下手，毕竟陈子坚有什么任务，命令传达，总不能让他亲自前往吧，一次几次无所谓，要是什么事情都要他动手，那就太辛苦了。

    陈子坚转头说但“是吗，过去看看，速度还是太慢了，我都等了好几天。”

    说完骑上马带人往改装船只的地方赶去。

    简易的码头上，四条福船静静的停靠着，上面不停有工匠清理着改装福船留下的垃圾，原本依靠风帆动力的福船，在不破坏原有船体结构的情况下，在福船两侧加装了两个明轮，这种动力在后世也不多见，后世基本用的是水下螺旋桨动力，明轮动力在某些景点可以看到。

    陈子坚也想用水下螺旋桨的，但这样改装消耗的时间就多了不少，没有几个月时间别指望，而且这还会破坏船体结构的，水下螺旋桨要在船体钻个传动轴出来，而且密封问题也不好解决，所有现在的技术条件，在船只两侧加装明轮是最佳选择。

    有了两个明轮动力源后，不管顺丰逆风什么的，都能走直线路程了，优势比单单靠风力强多了。

    等船员把改装的福船清理干净，陈子坚上船观看，改装后的福船除了多两个明轮，还有就是改装了甲板，原本甲板上有不少设施的，陈子坚让人把多余的东西去掉，甲板看起来比改装前大了很多。

    明轮的动力毫无疑问就是人力了，设计有十个船员共同踩踏类似自行车踏板，给两个明轮作为动力源，这只是简单的机械传动装置，陈子坚给工匠指点迷津，工匠就给他弄出来了。

    陈子坚坐上其中一个踏板上，稍微用力踩着踏板，顿时两个明轮开始转动起来，陈子坚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福船没有动弹。

    “这东西靠不靠谱，在海上能不能动起来？”

    旁边刚刚上来一个负责改装福船的工匠，陈子坚好奇询问着。

    王大福年龄不到四十，在海边晒得皮肤赤红，看起来却比后世五十岁的人还老，但是王大福手脚还是很麻利的，上船先给陈子坚做了个揖，一个中年人给陈子坚作揖，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这很正常，与年龄无关，是陈子坚的权势有关。

    王大福听到陈子坚问话，有些兴奋说道“首长，之前我们在内海试验过了，两个大家伙真的能让福船跑起来。”

    王大福兴奋的原因，因为看到了新的技术应用在船只上，能改变船只的行驶方式，以前出海的船只，靠风力或者顺着海流，现在这两个明轮能改变船只行驶方式，至于明轮需要人力，那也没什么，多带点人就可以了。

    陈子坚道“哈哈，你让人上来，给我试验一下。”

    王大福“是，首长，马上给你安排。”说完下船安排船员上船，准备在内海试验明轮的动力。

    福船原本就是用于海洋运输的，现在只是在两侧加装两个明轮，用不着担心福船出海后发生沉没的事情。

    内海是一片地方，是海洋样陆地内凹的一块海洋。外面有陆地如手臂合拢般，把这片小海洋保护着，风平浪静。

    王大福很快找到船上上来，解开缆绳后，操控着船只，明轮有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踩踏着，明轮旋转快速旋转起来，福船的风帆没有升起来，船只就这么的动了起来，岸边很多人看着热闹，船只在他们眼里有两个方式前进，一个靠船桨滑动，一个靠风帆前进，现在在他们眼底下，出现了新的方法，能不惊讶吗。

    在内海指挥着福船，一会往东，一会往右，随意的横冲直撞，现在内海就一艘福船，陈子坚也不怕撞到其他船只，很快的，陈子坚在船尾处，亲自操控了一下船舵，船舵也是陈子坚让人改装的，与后世的船舵差不多，船舵无非就是控制左右方向。

    王大福这样的人，有丰富的造船经验，陈子坚说了一下就明白了，所有不用费他心思。

    靠着明轮在内海行驶，陈子坚估算了船只的速度，差不多四十到五十的时速，这是最高速度，要是加上风帆的动力，速度应该能快不少。

    相关速度让人去试验，现在福船加上明轮能够使用就可以了，回到岸上，让王大福把四条福船做好准备，明天要是好天气，就出发出海。

    第二天，陈子坚带着一群人出海。

    “向东行驶，吩咐暸手，寻找鲸群。我们的目的是寻找鲸群。”陈子坚说出了目的。

    王大福心脏猛地一颤，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陈子坚，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想法刚出现，就被他掐灭了，要是陈子坚是这目的，如何是好？王大福不是没有见过鲸鱼，但他相信老一代的看法，那就是鲸鱼是海龙王，现在陈子坚可能要捕杀鲸鱼，吓得他脸色发白，信仰了大半辈子的东西，不可能一朝改变的。

    “首，首长，寻鲸群干啥？”虽然不想问，王大福还是颤抖着问了。

    陈子坚指着前面甲板上的巨弩，没有把王大福的惊恐放在眼里，笑呵呵地说道，“看到那玩意儿了吗？这是捕鲸弩，是我从时空交易中心购买的，尾部都有系绳子的装置，这玩意儿乃捕鲸专用！”

    陈子坚把时空交易中心说出口，也不怕王大福泄密。不过不说还好，一说目的王大福听到这话，瘫坐在了甲板上，旁边跟着王大福出海的人同样如此。

    “首长，万万不可！鲸鱼乃是龙子龙孙，是神仙化身，翻江倒海无所不能，只轻轻一拍，就能让巨船倾覆，到时候我们就回不去了。”王大福的脸上，布满惊恐，声音也是颤抖起来。

    张武在旁边不屑，当然不是对陈子坚，而是看跪在甲板上的王大福，要是以前，或许张武会信，但跟着陈子坚后，现在陈子坚就是他心中的神仙人物，那些龙子龙孙算什么，有首长这样的神仙出手，龙子龙孙等着首长捕杀就是了。

    “什么龙子龙孙？我只知道，现在张家村需要鲸鱼油来发展，要不你给我弄来油脂，我就不杀龙子龙孙了。”陈子坚反问地说道。

    王大福顿时说不出什么，陈子坚要做什么，真不是他这个普通工匠能阻止的，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接受不了的，呐，旁边就是大海了，下去陪龙子龙孙好了。陈子坚从来不信这个东西的。

    而且后世小倭国每年都捕杀鲸鱼，也不见的有什么，对了，好像欧洲那个国家也是靠捕鲸鱼起家的。陈子坚有那么一点印象。

    福船出海两个小时后，用的是风帆动力，明轮一般在紧急情况下使用的，现在有风力不用，非要浪费人力干嘛！四条福船往东方的海面前进，具体方向不确定，方正遇上鲸鱼就可以了。

    鲸鱼的分布广泛，粤省外的海洋就有，所有陈子坚非常悠闲等待着，坐在甲板上的遮阳伞下喝着果汁，微眯着眼，看起来来游玩也不是捕杀鲸鱼的。

    终于，远处的海面上冒出了数股高低不同的水柱。

    “鲸鱼！看到鲸鱼了，转向！转向！右边五里处发现水柱。！”趴在主桅杆上面的义勇军就高兴地叫了起来，他在上面用望远镜搜索，终于看到首长的目标了。

    陈子坚闻言，站起来拿着望远镜在船边看着义勇军指的方向，果然发现了情况，大喜。早点抓到鲸鱼早点回去，在船上还是没有陆地踏实。

    至于王大福，也是心惊胆跳，后悔跟着出海了。

    正当这是，在桅杆上的义勇军又给陈子坚汇报情况了。

    “首长，西方向十里外发现五条船只往这边靠近。那船与我们的船只不同，好高的风帆。”

    陈子坚不解，那个义勇军说的情况表达不清楚，干脆自己观察好了。

    陈子坚让那个义勇军下来，自己爬上去，很快发现了另外一个方向的船只。

    “靠，这应该是欧洲佬的船只吧，果然不简单。”

    在桅杆上面，陈子坚看到了远处过来的船只，那些船只，用的是软风帆，各种缆绳挂在高高的桅杆上，风帆吃足了风力，速度比福船还快。

    这年代也就只有欧洲人用这种船只，陈子坚都不用猜。只是出来捕鲸鱼，就遭遇到了欧洲人，不知道是海上马车夫荷兰人，还是正在衰落的西班牙人，或者葡萄牙人？

    陈子坚心里阴阴一笑，正是出门不看黄历，居然碰到老子，那什么，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欧洲人不远万里过来，不送他们到矿山工作几十年，怎么对的起他们的努力。欧洲人过来，都是为了财富的，这不用怀疑，既然这样，那就帮老子去挖矿好了，等出来后老子给你一两银子赏赐，高兴吧。陈子坚心里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