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杀父
“该死!竟然还有亡灵生物。”麦迪文闭上一只眼睛,女妖刺耳的尖叫叫的他浑身都痛。
麦迪文的身躯都是灵体,而女妖克制的就是灵魂,这还是专门管克尔苏加德借的女妖。
“哈哈哈哈哈!你们就算是今天赢了,将来也一定会输!一定会输!”心知不能幸免的麦迪文干脆放弃了抵抗,开始破口大骂着。
“聒噪!”李察不在于他废话,开始将麦迪文一点一点的拉起,但后慢慢的拖进了萨格拉斯之眼中。
“呵呵呵!恶魔的容器!!收手吧,世界会因为你的欲望而毁灭的!”
“是吗?”
“我会看着的,直到你灭亡的那一天……”
“那恐怕你这辈子看不到了。”李察手指一动,无数条锁链直接将他捆住。困的严严实实的,在宝石中清晰可见。
“回收完成,解散。”
李察众人点头,众人各自有分工,没多一会,这里所有的痕迹被取消,所有人也都消失不见。
麦迪文毫无意外的被回收,阿尔萨斯也毫无意外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登陆诺森德后,阿尔萨斯立刻在冰原上建立了基地,然后又解救了因为探险考古而遇到危险的穆拉丁,在穆拉丁的帮助下得到了霜之哀伤,最终杀死了玛尔加尼斯。在此期间,他杀死了帮助自己的佣兵们,穆拉丁也生死未卜,而他本人,彻底成为了巫妖王的奴隶……
霜之哀伤,艾泽拉斯最出名的一把武器,没有之一。执此剑者,神力永恒,锐锋噬血,夺魄伤魂。得到力量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霜之哀伤的代价,是永恒的诅咒,任何人,都将彻底堕落。
而堕落的王子现在回来了。
现在响起的是阿尔萨斯永远不会忘记的钟声。它们只在国事大典的场合敲响,诸如皇家婚礼、王储降生、先王大葬等等,都是记录一个王朝历程的大事,曾经,阿尔萨斯幻想着这钟声能够为自己和心仪的女伴而敲响。今天,这钟声的确敲响了,但是却不是为了他和女伴,而是为了他们的战斗英雄。为了他,阿尔萨斯.米奈希尔。
在他踏入洛丹伦城之前,阿尔萨斯已经用信想自己的父亲汇报他在北方的诺森德将瘟疫的主使,并将它杀死。为了更加可信,他还一并送来了玛尔加尼斯的一根角,而这都被民众当成了英雄的证明。当阿尔萨斯走在前往王都的大道时,人们用欢呼和掌声向他们爱戴的王子致意,感谢他拯万民于灾难之中,感谢他异于常人的勇武。他也理所应当地欣然接受,心中却只想着见到父王。
在他身后,随行的将士们把脸遮罩在斗篷帽下,与他同样沉默。人们狂热地欢庆大军凯旋,看起来并没在意他们的冷漠。巨大的吊桥放了下来,阿尔萨斯大步踏入。这里也有欢呼的人群,但不是平民百姓,而是由各国使节,贵族和精灵、矮人、侏儒各族的贵宾组成。他们不只站在庭院当中,还在高处的观礼台上。粉红、雪白、嫣红的玫瑰花瓣如雨般落下,洒向凯旋而归的英雄。原本这些人中应该有希尔瓦纳斯,但是她被李察狠狠的按在了床上,于是,游侠将军并没有来到现场。
就是在这里,阿尔萨斯曾经幻想,他牵着她的手共同走在这条道路上,两个人共同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然后看着她的笑颜沐浴在花瓣雨中,抬起头向他吻来。
阿尔萨斯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念着吉安娜的名字,可惜两个人直到分别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更不肯能了。
看着天上的花瓣雨,阿尔萨斯心中一动,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接住一片红色的花瓣用拇指轻轻摩挲,一时间思绪万千。花瓣在他掌中黯淡褪色,干皱凋零,最后眼看着变为棕色。阿尔萨斯皱起眉头,轻轻一捻,丢掉这枯死的花瓣,继续向前走去。
阿尔萨斯推开大门,大步向前走进他再熟悉不过的王座厅。他飞快地瞥了泰纳瑞斯一眼,在斗篷下朝他的父王笑了笑。他把霜之哀伤拄在面前单膝跪下,剑尖触着石板地面上蚀刻的图章,那是他们国家的标志,十分的明亮。
“啊,我的孩子。我真高兴能看到你安全回家。”泰纳瑞斯一面说着,有些摇晃地抬起身来。
泰纳瑞斯看起来健康不佳,老国王身体老了,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又让这位国王苍老了不少,他如今更添白发,眼中带着疲惫。
但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必再为你的人民付出牺牲。你不必再负担这王冠的沉重。我会将一切处理妥当。
阿尔萨斯站起身来,铠甲随着动作铿锵作响。他抬起一只手掀开遮住脸孔的兜帽,看着他父王的反应。看到他独子身上发生的改变,泰纳瑞斯瞪大了眼睛。
阿尔萨斯往昔小麦般金黄的头发如今惨白如骨。他知道自己的脸也同样苍白,不带半点血色。
是时候了。霜之哀伤的诱惑在脑海中轻语着。阿尔萨斯走向瘫在王座上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的父王。大殿中有几名卫兵,但在他、霜之哀伤以及两名随从的面前,他们不是对手。阿尔萨斯大步踏过铺着地毯的台阶,一把抓住他的父王。
阿尔萨斯往后一撤宝剑,霜之哀伤的符文急切地闪耀着。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并非来自霜之哀伤,而是自己的一段记忆:那是一个黑发王子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被刺杀了。一个被信任的朋友……她杀了他。一剑穿心……”
然后那个声音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王儿?”泰瑞纳斯颤抖着问道,老迈的他根本挣不过年轻的阿尔萨斯、
“继承大统……父王!”阿尔萨斯的表情渐渐变得孝顺,手中的霜之哀伤自下而上斜着刺了进去。
“当啷啷~”老国王的皇冠沾着他的血,清脆的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