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凌脸色沉了沉，“白无清，她已经和你没关系了，现如今又加入魔宗，她这样堕入魔道，你竟然护着她，你不是正道人士吗？”
    “那又如何？”白无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我白无清做什么，不需要理由。”
    “你认真的？”
    白无清抬眸，冷清而俊美的容颜竟浮现几分笑，“自然。”他没有去表明他这样做的原因，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想这样做。
    他不会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事也解释不了。
    他一向都顺应心意去做，他不愿意看到她被人欺负。听到冷夜凌想废她第二次，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因而他选择阻止。
    这一次，他不会选择刻意的逃避，去忽略心里的某些感觉，再让自己后悔一次。
    “白无清，你好的很。”
    冷夜凌见白无清油盐不进，心里恨极了，又见唐果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看地图，冷笑连连，“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感激你？不可能！白无清，你看她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在看戏，你那天没有帮她，她可恨你了。”
    白无清目光落在唐果的脸上，很直接的问，“小果恨我？”
    “有点。”唐果也直接回答，眉眼弯笑，“他说的对，我心里记恨所有伤害我的人，包括你也不例外。”
    白无清收回目光，垂眸，嘴角轻轻地弯起，“没关系，小果恨我是应该的。”
    冷夜凌还等着这两人翻脸，结果白无清不按照常理出牌，还说什么应该的。
    他怎么不知道，白无清是一个这么不知节操厚颜无耻之人？
    “你们……”
    冷夜凌咬了咬牙，再也受不了，气呼呼的离开了。
    白无清并不在意，也坐在唐果的对面，没有挪位置的意思。他看茶凉了，便将茶水催热，给唐果倒了一杯热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茶杯，递到她面前。以为她不会接，没有想到她接了。
    从前他们也是这样相处过，小果面对他总是有是有说不完的话，她每一次拿来的茶都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她很了解他的喜好，总会找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请教他。
    身为师父，他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弟子的请教。
    他看出了她眼底隐藏的爱慕，也看到了她每一次来找他的时候，眼底闪烁的紧张。
    而此时，唐果只看地图，低头沉思着，仿佛在谋划着什么，偶尔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
    原本他不怎么喜欢太会算计人心的人，这会儿瞧着她的模样已经是挪不开眼了。
    实际上，看一个人顺眼，与她好不好是没有关系的。看的顺眼，再好再坏也是顺眼的，看不顺眼，再好也是厌恶的。
    她随手喝了一口他倒的茶，竟令他生出一种满足之感。
    他怔了怔，想起她从前精心泡茶后，将最纯的一杯递给他，等他喝了后，她似乎也是欣喜的，那个时候，她是否也与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都一样的愉悦。
    白无清眼里闪过明悟，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小果变得安静了。”
    唐果闻言抬眸，“我本就不是一个闹腾的人。”
    “你……”白无清愣了一瞬，他想问为何她从前总在他面前活泼爱笑。
    唐果仿佛知道，唇角一勾，吐出两个字，“装的。”
    “装可爱，懂吗？听说你喜欢。”
    白无清：他……他从前不喜欢可爱的。
    谁说他喜欢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