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二章 徐州之战(169)
徐庶绝对是刘澜肚子里的蛔虫,在一起这么多年,一起制定战略计策,此刻他在想什么,心里很清楚,但聪明人懂得什么时候该揣着明白装糊涂,表现太过,只会让上位者忌惮,这是大忌,也许现在刘澜不会有所表现,但保不准某一天自己就会因此而招来祸事。
都说以史为鉴,可权利的糖水足够让人忘记那些所谓的前车之鉴,无数的历史被重复着,他徐庶每日不断提醒自己要更谨慎小心,不要轻易出差错,又怎么敢招摇撞市,被主公猜忌呢。
君疑臣则臣必死,臣疑君则臣必反,权利这东西拿起来简单放下却难,尤其徐庶现在这个情况,几乎达到了人臣最高峰,如果刘澜是天子,那他就是就是三公就是太尉,刘澜信任他,但同时也有可能防着他,从其阴差阳错进位征西将军的那一刻,把他调离内卫,这一情报中枢就看得出来,核心机密往后他是很难再碰触了,现在也就是沾了陈果的光,可一旦陈果回来,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军师。
军师,看起好像在将军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这并不等于你掌握着军权,反而只是身份与地位的尊崇,可越是清楚这一点,他就越明白,这一切都是刘澜给予的,他能给自己,也能收回来给别人,这个并没有多少实权的位置,你不坐有的人抢着坐,而且人家未必会比你差多少,一个陈宫足以说明许多问题,别忘了还有鲁肃阎柔甚至刘澜一直念念不忘的诸葛亮,为此他专程前往荆州。
正因为他清楚自己现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泡影,他才越清楚自己该如何玩这样的权力游戏。
徐庶想要退下,可一直盯着沛县地图的刘澜却把他拦了下来,让他和自己进行一场推演,此刻他最想以陈宫的身份来学着关羽推演一下之后他会如何防守沛县,而徐庶则会充当曹操,他想瞧瞧但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一连三盘,刘澜无一例外全都落败,如果让刘澜从一开始曹操抵达沛县那一刻进行推演的话,只怕现在他早就退回徐州了,就此来看,他对守城战还是没有陈宫强,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更好的计谋来力挽狂澜。
而此刻的陈宫,势必要对沛县做出新一轮的部署,在经过三次主动出击之后,曹操遭受打击,但这样的打击却并未伤筋动骨,只能称得上是重创,但以曹袁联军的实力来看,这样的重创并不足以让曹操退兵,而从最新的情报来看,也与他所预料的一样。
接下来的防御自然还是要以之前的计划为主,以攻代守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守住沛县,但是既然这个计划还要继续执行下去,那么守城的部队就必须要更换,现在沛县的正规军已经超负荷进行了三天作战,守城加出击,如果继续这样使用他们,那战败离他们也就不远了。
“通知单太守,让他调全部郡国兵驻守城楼,还有尽量将城中青壮招募起来,进行一些应急的训练。”
“让青壮守城?可是主公有明确……”徐盛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宫打断:“事急从权,更何况这里由我做主,我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更何况这也并不是让他们去送死,我自己用处。”
“诺。”徐盛现在对陈宫可谓是言听计从,毕竟连败曹军三阵,在绝对的劣势之下能取得如此辉煌胜利,别说是他了,就算换做关羽,可能也会被陈宫所折服吧,这种情况对于他们这样的武将有着极大的魔力,能够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对其信任有加。
陈宫说着转头看向了张辽,道:“张将军,待单太守招募到了这些青壮之后,就由你来负责训练当做他们的将领,而你的本部人马则暂时由徐盛指挥,我希望并州军不会有任何差池,这件事你需要和张汎他们好生交代一下,如果到时候我下令派徐盛出征发生什么不和甚至是贻误军机的情况,那就别怪吾军法无情,格杀勿论了。”
陈宫的眼中闪烁着火苗一样,任谁都看得出来其中的闪露的杀机,张辽心中一凛,这样相互制肘的事情,在当年的温侯帐下,可谓屡见不鲜,而陈宫则对此记忆最深的一幕无疑是他和高顺之间的矛盾,可以说这是导致他们最后败亡的原因,所以他不希望在到了刘澜这边之后,并州军还保留着从前的那些陋习。
这事儿陈宫必须要未雨绸缪,如果他考虑不多,万一发生了那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就像高顺,他现在的情况其实和归顺刘澜没什么区别了,可为什么始终不松口,这其中有没有他已经归顺刘澜的原因,他并不愿与自己再次同殿为臣?
不好说,可他心中却有数,肯定有一些原因,而同样面对曾经的敌人,并州军突然被徐盛统帅,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心里不是滋味,难保没有,到时候张汎等人如果冷静还好,可如果头脑一发热,贻误了军机,那他可能连杀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他只能把丑化说到前面。
其实他最初所想的是让高顺把部队交出来,让他去训练新卒,可是这样会带来更大的麻烦,那就是高顺和他的士兵乃是根正苗红的徐州军,他们突然被调拨到了张辽帐下,同样可能会出现一些不满的情况,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一旦中了攻心之计,那后果更不堪设想,所以他权衡再三,只能做出让张辽去训练新卒的决定。
好在张辽是聪明人,懂得轻重也理解他的苦心和用意,当即便抱拳拱手:“将军放心,末将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我会叮嘱他们,更会好好训练新卒,保证他们在短时间内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
陈宫缓缓点头,心领神会的二人无须再说太多,如果此刻换做别人,一旦他不理解甚至不配合的话,那他就只能花费一些时间去解释一番,而现在则省去了这样的情况。
两人一同转身离去,而陈宫则站起身,走向了中城,外城一直是张辽布放,张汎等将驻守,再加上他几番查探,那里能够保证没有什么纰漏,但是中城与内城,明显则因为在失去了意义之后几乎被放弃了,但他此刻,却要顶住沛县与沛郡两位都尉,由他们分别加固内城与中城的城防。
当然这需要他们召集百姓来做,好在沛县经过多年发展,人口较多,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只不过以往在沛县做这样的事情要花费钱粮,但现在大战在即,又是陈宫主政,一些都是自愿,当然两位都尉监工也不能太过苛刻,出现了死伤,陈宫也不会轻饶他们。
这样一来,沛县在防守上面陈宫可以保证其绝对的安全,就算外城被迫,内城中城还可以进行抵御,而且沛县的城池也是他所见过的最坚固的城池。
刘澜以巨石为强,辅以那头回听说的水泥之物,让城墙更为坚固,再加上加大了威力的床弩这样一座堡垒,是他前所未见的,而眼前这一切可是他曾经随吕布攻打沛县时所没有的,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沛县城墙直接就被投石车砸烂了,如果不是出现其他情况,高顺的陷阵营已经攻入城中。
但也正是因为那一战,让吕布再也生不起攻打沛县的念头,当时高顺极为反对,而他则做出了偷袭许都的计策,但在当时看起来,他的计策是完美的,可就结果来说,他的计划又是失败的,因为间接导致了吕布集团的灭亡。
但有一点,也正是因为看到坚固的城墙,他才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而这水泥的出现,其实也完全是因为投石车砸破城墙之后便出现的东西,而沛县城墙的加固以及中城与外城的建造,则完全是因为他们。
但现在看起来,当初就算他们没有偷袭徐州,而是选择高顺再攻沛县的话,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用投石车就能破城的情况了,就算大举攻城也没什么胜算,可如果是围城的话,在当时他们必须要速战速决的情况下,又是死路一条。
感情当时那一刻他们不管选择那一条计划,都是死路一条啊,陈宫有些无奈,可如果不有所行动,那最后他们还是会被耗死,虽然他们会成为曹刘之间的缓冲,可只要一方真的要对对付发起进攻,那他们也就会被顺带消灭。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从中城出来之后,陈宫走向外城,他每日都会登上外城来瞧一瞧,昨天一天曹操没有什么动静,但并不等于曹操一直没有动静,毕竟他的目的并不是速战速决,而是在袁刘交战之前拔掉沛县这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在逝去了大型攻城器械之后,他现在不会太急着前来攻城,甚至可能他已经从后方再掉大型攻城器械而来呢?
都有可能。
走上城楼,只带了十多名护卫的陈宫习惯性的观察着城外的情形,以前在吕布帐下的时候,他的角色更像是现在的徐庶,但此刻他却成为了沛县的主将,甚至可能因为他而牵动整个占据甚至影响全局,这样的身份变换,绝对是他曾经敢想又不敢做的,但此刻却真正的发生了。
一个能够施展毕生抱负,一展生平所学的平台,这样的机会来的让人激动,甚至连败曹操三阵这样的情况,是他以前从来不敢相信的,虽然也许以前也出现过,但他并不会把在吕布手底下取得的成果算在自己的头上,因为那样的胜利,并不会被记载他的头上,也许所有人都清楚,那是他的计谋。
但现在他可有按照自己的想法,甚至可以随心所欲,而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一切,他能够在城楼之上,保持着从容冷静去看待自己的敌人,等待他们的反应,而以前则不能,他必须要想方设法来说服吕布,甚至他还会因为有些人老出来反对他而变得内向焦躁和狂怒。
但现在没有了,没有人再成为自己的掣肘,他能够学姜太公稳坐条鱼台,甚至现在恨不得就扮上,那一副鱼竿,在城楼之上往护城河投而饵,那件事多么逾越的一件事情?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从中城出来之后,陈宫走向外城,他每日都会登上外城来瞧一瞧,昨天一天曹操没有什么动静,但并不等于曹操一直没有动静,毕竟他的目的并不是速战速决,而是在袁刘交战之前拔掉沛县这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在逝去了大型攻城器械之后,他现在不会太急着前来攻城,甚至可能他已经从后方再掉大型攻城器械而来呢?
都有可能。
走上城楼,只带了十多名护卫的陈宫习惯性的观察着城外的情形,以前在吕布帐下的时候,他的角色更像是现在的徐庶,但此刻他却成为了沛县的主将,甚至可能因为他而牵动整个占据甚至影响全局,这样的身份变换,绝对是他曾经敢想又不敢做的,但此刻却真正的发生了。
一个能够施展毕生抱负,一展生平所学的平台,这样的机会来的让人激动,甚至连败曹操三阵这样的情况,是他以前从来不敢相信的,虽然也许以前也出现过,但他并不会把在吕布手底下取得的成果算在自己的头上,因为那样的胜利,并不会被记载他的头上,也许所有人都清楚,那是他的计谋。
但现在他可有按照自己的想法,甚至可以随心所欲,而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一切,他能够在城楼之上,保持着从容冷静去看待自己的敌人,等待他们的反应,而以前则不能,他必须要想方设法来说服吕布,甚至他还会因为有些人老出来反对他而变得内向焦躁和狂怒。
但现在没有了,没有人再成为自己的掣肘,他能够学姜太公稳坐条鱼台,甚至现在恨不得就扮上,那一副鱼竿,在城楼之上往护城河投而饵,那件事多么逾越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