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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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幕深看了瞿岳一眼,没再说什么,拉了拉叶澜妩的手,轻声说:“我们去吃点东西。”
叶澜妩这几天胃口一直不好,整个人看上去都瘦了很多。
昨晚陪他奔波一晚,又生了好大一通气,还没怎么休息,这会儿怎么也得吃点东西,不然身体撑不下去。
如果是往常,都这种时候了,战幕深还有心情招呼他老婆吃饭,穆凝月肯定会气死,然后就是一大通的冷嘲热讽,明嘲暗讽。
可此刻,她有心无力。
她一点吵架的力气都没了。
她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他们快点凑够赎金,把她的儿子救回来。
战幕深照顾叶澜妩吃了点东西后,回到客厅。
瞿岳刚想开口问他钱的事,欧文大步走进来,对战幕深说:“少爷,钱我们准备好了,在外面车上。”
两千五百万的现金不是小数,装了满满一车。
战幕深冲欧文点了下头,看向瞿岳:“钱够了,绑匪要求怎么交赎金?”
“让我一个人去交,”瞿岳急匆匆说:“只让我一个人开车去,九点,新城郊外,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战幕深眼眸深了深,没有说话。
这又是一个疑点。
通常绑匪要求指定交赎金的人,一般都是毫无战斗能力的老人和女人,性格胆小懦弱者最佳。
如果瞿天乐真被绑匪绑架了,绑匪指定交赎金的人,应该是穆凝月,而不是身强力壮还懂一些防身之术的瞿岳。
这个不合常理的情况,按照他们的猜测推测,就是瞿岳打算自己去交赎金,暗中将赎金藏起来,然后将瞿天乐带回家。
当然,这仅仅是猜测。
一切以瞿天乐的安全为第一准则,瞿岳怎么说,战幕深怎么做,毫不质疑。
瞿岳依然不敢与战幕深的目光对视。
可以解释为,他一个做继父的,不好意思用继子的钱。
也可能是和战幕深猜测的那样,他做贼心虚。
穆凝月没有发现瞿岳的任何异常,死死抓着瞿岳的手,声音颤抖:“一定、一定要把我们的乐乐带回来!”
瞿岳搂着她,柔声安抚:“放心吧,我会的,乐乐一定不会有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刚过八点,瞿岳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对穆凝月说:“月月,我等不下去了,我提前过去,看看人在不在,在的话,我好早些把乐乐带回来。”
“嗯嗯,”穆凝月狂点头,死死抓着他的手说:“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瞿岳说:“对方目的很明确,就是图财,我和乐乐都不会有事,你别胡思乱想了。”
穆凝月早已哭到干涸的泪水再次落下,除了不住的点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瞿岳开车离去,叶澜妩看了战幕深一眼。
战幕深凑到她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到音量说:“我让人暗中跟上他了。”
叶澜妩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后,院子里响起汽车鸣笛声。
一辆汽车风驰电掣般驶入别墅大院,一直坐立不宁的穆凝月,疯狂的从客厅里冲出去。
车门打开,瞿岳先行下车,走到后面,打开汽车后门,把瞿天乐从后座抱下来。
穆凝月发疯般的冲过去,一把抱住瞿天乐,颤抖着声音问:“乐乐怎么了?怎么了?”
瞿岳连忙说:“只是被喂了安眠药睡着了,乐乐没事,你别担心。”
穆凝月凑上前,看到儿子睡的脸颊红扑扑的,呼吸平稳,神情安恬,确实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
她心神一松,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朝地上倒去。
战幕深上前一步,将她接进怀里。
低头再看穆凝月,穆凝月已经昏死过去。
战幕深回头看向欧文:“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欧文点头,取出手机叫人。
因为穆老夫人,战幕深让夏源初给他介绍了好几位好医生。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医生。
很快,两名平时负责看护穆老夫人的医生匆匆赶过来,在战幕深的示意下,一个检查瞿天乐,一个检查穆凝月。
确定两人都无大碍后,穆凝月和瞿天乐被送往了同一间卧室。
将穆凝月放在床上后,医生在穆凝月几个穴道上按了几下,穆凝月悠悠醒转,睁眼发了会儿怔,又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
医生看向战幕深,恭敬说:“夫人应该很久水米未进,身体太过虚弱,最好能吃点东西。”
战幕深点头,“辛苦了。”
医生连忙客气几句,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瞿天乐也没事。
如瞿岳所说,只是被灌了安眠药,等药劲儿过去,睡到自然醒就没事了。
确定两人没事,另外一名医生也退了出去。
战幕深对瞿岳说:“叔叔你看着我妈和乐乐,我去让厨房给他们做点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瞿岳总觉得,战幕深看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他不敢与战幕深对视,假装十分关心穆凝月和瞿天乐的样子,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穆凝月和瞿天乐的身上,避着战幕深的目光说:“好,辛苦你了,阿深!”
战幕深转身出去,瞿岳的手机响了。
瞿岳连忙将手机接起,见穆凝月和瞿天乐都没醒来的迹象,他转身去了与卧室相连的活动室。
关上活动室的门,并且将房门反锁,他轻声“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语速极快的说了一些什么,瞿岳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声,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
他扶住墙壁,稳住自己的身体,咬牙切齿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叫钱被人劫走了?这怎么可能?”
“我说的全是真的!”电话那边的人,急的语音打颤:“我带着钱,准备转移,结果忽然冲出几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把我打晕,把装钱的车开走了!”
瞿岳眩晕的更加厉害,手扶着墙壁,才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
他咬着牙,努力压制下喉口汹涌翻滚的腥甜,一字一字缓缓说:“你再说一遍!详细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