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血色平安夜
断刀之后的渡边和佐仓算是站在了同样的起跑线上,残存的刀身甚至要比佐仓手里握着的突击刀还要短上几厘米,不过却一点不影响它的本职工作----斩人!
虽然有些担心佐仓那边的情况,不过吴良暂时无暇他顾,除了被沙发砸倒在地的几个之外,已经有四个家伙冲进了房间正持刀跟吴良对峙,稍一分心就可能出差错。
虎吼一声一记袈裟斩挥出,以少打多的吴良趁对手脚下情况复杂不方便移动抢先发动了攻击。
门口本就拥挤的地面上这会已经躺倒了五六个人了,冲进来的四个人落脚稍不小心就会踩到自己人,行动超级不方便。见吴良挥刀砍来,站在最前面的家伙无处可躲只好挥刀硬抗。
“噌!”的一声,两刀刀刃撞在了一起擦出一大朵火花。
两把使用现代工艺大批量生产的劣质武士刀在大力劈斩之下不可避免的崩刃了,吴良手里拿着的这把还好,只是在刀刃上崩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缺口。而对手举着硬抗的那把就要惨多了,不但崩掉了一大块刀刃,刀身部分也布满了蜘蛛网状的裂纹,兴许只要再挥舞一次就会彻底碎裂掉。
受到重击的还不只是刀,吴良的对手在力量的比拼下也惨被压制,虽说没被劈飞出去,可双手虎口却因为用力过大而裂出了口子,鲜血已经把刀柄染红,正一滴滴往地上落。虎口受创自然没办法再握紧刀,布满蜘蛛网状裂纹的刀身正不住的打着摆子。
见同伴受袭另外三个冲进房间里的家伙赶忙上前帮忙,两刀一棍朝着吴良挥了过来。房间里地方本就很小哪有那么大的空间来闪转腾挪,只有挥刀硬抗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在对手同样也受此影响,挥过来的两刀一棍角度基本差不太多,并不需要大幅度挥刀格挡。
巧妙的利用刀尖挑开了斜刺而来的两柄武士刀,眼疾手快的握住朝着头顶打过来的钢管用力往身侧一带,手肘狠狠撞进了对方怀里,连消带打的化解了对手的攻势。
一味的防守从来就不是吴良的性格,趁两名持刀的对手立足不稳且收刀不及的空当,侧过刀身就是一记横斩,连带着拿钢管的对手一起划进了代表着死亡地闪亮刀光之中。
正面上的三名对手除去挨了吴良一记手肘而吃痛弯腰的钢管男之外,拿武士刀的两位被这一抹凛冽的刀光瞬间断喉,鲜血就像是爆掉的阀门一样往房顶上喷射而出。
刀式未停,一记逆袈裟斩反手挥出,刚刚躲过一劫的幸运钢管男这次没那么好运了,右手被直接砍断不说肚子上也留下了一道尺长的刀口,内脏和肠子掉了一地,整个人跪坐在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泊中凄厉的惨嚎起来。
不似人声的惨嚎仿佛是一剂清醒药剂,瞬间就让陷入缠斗中杀得两眼血红的双方恢复了一丝清明,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
总算是腾出手来留意一下佐仓这边的战局了,扭头大致扫了一眼,发现除了原本齐肩的长发被削短了一小片之外,全身上下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反观对面的渡边淳一郎可就要狼狈上许多,久居高位的他早已经远离了街头上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再加上流逝的岁月影响,身手远不复年轻当打之时,以至于在佐仓丽子敏捷的连番追击下多处受创。好在多年极道生活还没有消磨掉那种蛮勇的精神,用以伤换伤的打法逼退了并不想与之搏命的佐仓。
先前被沉重沙发砸倒在地的几个黑西服混混利用同伴争取来的时间从桎梏里挣脱了出来,捡起掉落满地的兵器站起了身来。倒在血泊中的三个同伴让他们有些迟滞不前,眼前的吴良在他们眼中已经从独狼进化成了霸王龙级别的恐怖存在,谁也不敢贸然发起进攻生怕招来致命的反击。
“八嘎!都在等什么呢?全都进来一起上,乱刀砍死他们!”一连串剧烈活动之后,伤痕累累的渡边冲着门口畏缩不前的手下们大声喊道。
虽说倒在眼前的三名同伴威慑力不小,可是自家老大的命令不能不听,幸存下来的八个西服男连带着最开始被打晕在地的两个门神,十个人一起朝着吴良和佐仓围了过来。
个人的悍勇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没什么卵用,即便吴良身手了得可以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砍倒一半人,可是下一秒自己也会被剩下的一半人砍倒,地方过于狭窄任你有通天的功夫也施展不开,只好护着佐仓一步一步后退。
马上就要被逼进墙角,吴良把手上已经带有裂纹的武士刀往前一掷,戳穿了刚才被佐仓爆掉蛋蛋、夹着腿闪躲不便得门神的胸膛,趁乱抽出手枪开始疯狂射击,没来得及套上消音器,巨大的枪声顺着走廊传出去好远。
眼见吴良已经不管不顾在众人面前亮出了家伙,佐仓也跟着抽出了自己上好消声器的PPK手枪,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急促的枪声,刚才还非常强势得将吴良和佐仓逼进墙角的一群武装暴徒此刻已经通通被放倒在地。
格洛克十七那巨多的弹容量在这一刻真是派上了超级大的用途,干到最后一名已经逃到门边的持刀男子,吴良枪里的子弹都还没有用完,而佐仓手里的PPK干掉两名敌人之后就已经哑火了,这会正手忙脚乱的换弹匣呢!
转眼之间老母鸡变鸭,巨大的变化让缩在办公桌后挥舞着断刀的渡边淳一郎有些无所适从。
自己依为干城的众多小弟在眨眼之间就被人全灭,渡边呆滞的看着满地的尸体喃喃自语道:“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的,我这一定是在做梦!不应该这样的呀!”
已经大开杀戒的吴良自然不会留下罪魁祸首,毫不犹豫的就朝着渡边的额头开了一枪,送他到黄泉路上去和平冈俊夫当面对质去了。
环顾室内,这会只有被自己挥刀开膛的可怜虫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果断用最后一颗子弹帮他解脱了痛苦。
前后不过二十多分钟而已,原本整洁的会客室就变成了修罗场,断刀与残肢齐飞,鲜血共脑浆一色,现场好不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