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真的死了
若水见青年还是杀了那条狗,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了院子里。周四妹也气哼哼的回了院子,陆清何和徐绍彦见不是什么人闹事,也没在意,跟着回去了,他们可没若水那么好心,那青年遭不遭报应他们可一点也不关心。
徐绍彦回去后坐在桌上继续跟若水聊了起来,若水见桌上的饭菜都凉了,就让陈妈着人来把饭菜撤下去换了茶水点心上来。聊了一会儿就听到院子外面又骚动起来,乱哄哄的。
外面的动静太大,众人只好又起身出去,看看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儿。谁知道若水刚刚打开周家的院门就见门口几个老太太忽然对着若水跪了下来:“活神仙啊,我们刚才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可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啊。”
刚才看热闹的那些人都聚在门口,只是这次众人眼里没了鄙视,而是一个个眼神崇敬的看着若水,嘴里都在说活神仙什么的。
若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拉起地上跪着的老人问话,老人年纪大了,叙说事情颠三倒四的,说了好几遍若水才理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几个老人是刚才出言辱骂,说若水是骗子,四妹也是骗子的那几个人。刚才若水几人回了院子后,那青年就抓着大黑狗回去扒皮,切肉,把肉炖上了。青年的母亲心里害怕,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不让青年吃大黑狗,青年自顾自的煮肉,根本不搭理坐在地上的亲娘。
人群中有几个看热闹的见了这情况就有些看不过眼了,对着青年说:“小伙子,百善孝为先。不过是一条狗,不吃就不吃了,你何苦为了吃条狗惹的你老娘这般哭泣伤心?”
青年呸了一口,说:“老子的家事儿,用的着你们这些外人管吗?”
青年的话惹了众怒,人们都骂青年不识好歹,不孝不涕,青年却旁若无人的在家煮肉,煮好肉之后端了一大盆肉到院子里,又弄了点酱料蘸着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味道真不错,娘,你也来吃口啊,饿了许久了,不吃点哪儿受得住?”
老妇人这时候已经被周围看热闹的人搀扶起来,她见儿子已经把狗肉吃了下去,回天无力,气道:“我就是饿死都不会吃你爹的救命恩人,你这个不孝子啊!”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挤进了院子,也附和着老妇人骂这青年人。却不想刚骂了几句,那青年人突然脸色发青,浑身抽搐,之后倒在地上就断了气。
这可把众人吓坏了,扶着老妇人过去查看青年,见果然没了气,忙招呼人报了警。警察局的人接到报警以后过来看了看,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家人最近断了良,大黑狗也两天没吃东西了。今天上午大黑狗大概是饿的狠了,误食了从前家里下的老鼠药,只是老鼠药一时没发作,所以没死。青年不知道大黑狗吃了老鼠药,竟然把大黑狗宰了吃了,被大黑狗体内的老鼠药毒死了。
众人听了警察局的论断后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青年若是听了刚才那小姑娘的话,不要杀这大黑狗,用不了多久,这大黑狗体内的老鼠药发作,自己就死了,青年发现大黑狗被毒死以后自然就不会吃大黑狗了,那也不会被毒死。可叹他执意要吃他爹的救命恩人,这才糟了报应。
到了这时候,人们忽然想起了那个小姑娘的话,说的太准了,果然这青年吃了大黑狗以后就遭了报应,当场被毒死了。这可不是活神仙吗?若水可以说一下子成名了,整个胡同里都知道若水是个活神仙一般的人物。
听老人说完事情的始末后徐绍彦看若水的眼神儿更加不同了,徐绍彦仰慕玄学,所以对玄学有一些粗浅的研究。他知道,玄学这个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学的越久,了解的也就越深,想在这一行里学出来个样子,至少也得三十年。就算是那位被圈里说成天纵奇才的周若水大师,也是二十岁以后才成名的。而他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年纪也太小了。
见若水出来了,很多左邻右舍的平时仗着跟王凝说过话,有点交情,就都上来开始跟若水攀扯交情,想让若水给算个命什么的。若水一直认为算命什么的都是讲究缘分的,无事是不会随便给人算命的,所以都一一挡了回去。
周四妹则在一边得意非凡的道:“我就说我二姐是大师吧,还不信我的话,可不是遭报应了吗?”
陆清何身边的小厮拿着首饰回来时就叫周家小院门口堵了好多人,挤都挤不过来,吓了一跳,还以为周家出了什么事儿,忙向着周围的人打听,打听清楚后才松了口气,挤进来对着自家少爷道:“少爷,这些首饰是从采蝶轩挑出来的,都是掌柜挑出来的上等货。”
陆清何挥了挥手,示意给了周四妹就好。小厮忙把手里的布包递给了周四妹。周四妹听小厮说采蝶轩,眼睛都直了。采蝶轩是南京城里最好的首饰铺子,分店几乎开遍了全国,采蝶轩的首饰价格昂贵,供不应求。她们班里有一个小姐买了一件采蝶轩的首饰,在班里炫耀了好久。而陆清何竟然直接送了她一包首饰,还都是采蝶轩的上等货,这怎么能让周四妹不激动。
周四妹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见里面是一套金子打的头饰,心情激动的看向若水。若水笑了笑,说:“收下吧。”然后又对陆清何说:“这套首饰多少钱,我付给你。”
陆清何如墨的黑眸盯着若水:“你我之间还用这样客气吗?”
若水正要答话,那刚刚死了儿子的老妇人一把抓住了若水怒道:“你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诅咒我儿子,不然我儿子怎么会死!都是你,我要杀了你给我儿子报仇!”
陆清何见状沉下脸一把抓住准备双手掐若水脖子的老妇人,啪的一下把她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