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存心不良
天玄宗山门外,伊天浩停在飞剑上,眼睛望着天玄峰片刻,思索了下,终于轻轻摇了摇头:“算了,此时不是向宗主告状的时候,免得惹恼了师父,先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师父吧,以他老人家的性格,肯定会对你十分失望的,凌飞,你也莫怨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了!”
伊天浩说完,控制着飞剑转了方向,朝天丛峰快速的飞去,此次他回来之前,也调查了几个门派,发现了两个可疑的门派,在潜入调查之时发现了一名疑似被魔修控制的修士,因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出手,偷偷潜了出去,计较了一翻,决定亲自回宗门向赵元松禀报,然后再将凌飞一事告之,至于怎么处置,门规上已经写明,就算赵元松有心包庇凌飞,那几名修士也会传的天下皆知的,想到这里,伊天浩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体内灵力一转,速度又快了许多。
天丛峰后殿内,赵元松端坐在蒲团上,正思索着近日发生的事情,杨云已经派了出去,但还未有消息传来,那些在玄黄塔中修炼的三十六名四脉弟子也被派了出去,元阳道人守在了天玄峰上,与炎玉凡一道处理宗门事宜,这日一早,他便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推算了半天,却没有办法推算出究竟出了何事,一连两日过去,凌飞仍未回来,虽然知道他与肖云峰在一起,但却无法安心,但却又不好说什么,就在他闭目思索之际,门外一声呼唤传入了他的耳中:“师父,伊师兄回来了!”
赵元松一听,立刻抬起了头,双目闪过一抹异芒,抬手发出一道柔风将房门打了开来,然后轻喝一声:“让天浩进来!”
“见过师父!”伊天浩早在门外等候,听到赵元松的话后忙进了殿内,那名带伊天浩过来的外事弟子见状将门关好后退了下去,只留下师徒两人在里面。
“天浩,你怎么回来了?怎么周身气息不稳,是不是发现魔修与之争斗了,杨云已经去寻你了,你可曾见到他?”赵元松望着自己的大弟子,眼中闪过一抹关怀之色,在众弟子中,除了凌飞,他唯一抱以厚望的,便是伊天浩了。
“师父,弟子是有一些发现,而且弟子还在朝天峰看到了小师弟……”伊天浩抬起头,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启口。
“什么?你小师弟,他人呢,现在在何处,为什么不与你一道回来?”赵元松一听登时脸色一变,见伊天浩吞吞吐吐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其中另有隐情,略一沉吟,皱眉道:“天浩,继续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师父,弟子是在去找寻那些门派抢夺灵脉的线索的,却在朝天峰下碰到几名遁甲宗的同道,他们在追查一名魔修之时被那魔修打伤,当弟子听闻那魔修上了朝天峰,并且修为只是金丹期时,便与那些同道一起上了朝天峰,想查一个究竟,谁知……”伊天浩说到这里微一停顿,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神色,见赵元松眉头一挑,才接着道:“谁知弟子上山后,竟然发现小师弟与那魔修在一起,弟子本来以为小师弟是受了那魔修要胁,当弟子要将那魔修斩杀之时,小师弟竟然跳了出来,阻止弟子与那魔修争斗,而那魔修本身修为高深,不知以何法隐藏了修为,趁小师弟拦着之际将弟子和遁甲宗的几名同道打伤,弟子简单的医治后,恐师父担忧,又怕小师弟不知深浅,与那魔修交厚,便急急的赶了回来,将此事告于师父知晓!”
“什么,凌飞与魔修在一起?不可能!你小师弟宅心仁厚,分得清是非黑白,怎么可能和魔修在一起!”赵元松一下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的大弟子亲口所说,他肯定对这话嗤之以鼻,凌飞的禀性他太了解了,若说他会与那些为非作歹的魔修在一起,还相交甚厚,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师父,弟子起初也不敢相信,当时弟子曾恳求小师弟与我一道回来,到时候向师父请个罪便好,哪知小师弟肯定不听弟子所言,还千方百计为那魔修争辩,这一切,都有遁甲宗的几名同道为证,弟子身为大弟子,却无法将小师弟带回受教,也不是那魔修对手,辱没了师父,望师父责罚于弟子!”伊天浩说完,一曲膝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语气说不出的悲切。
“好了,你起来吧!”赵元松声音苍桑了许多,不过想到之前卜过凌飞一卦,却是吉凶未定,似乎他的命运被什么笼罩一般,让他无法看的分明,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做师父的,怎么会安心,见伊天浩仍跪在那里,上前扶他起来,有些疲倦的道:“天浩,此事尚无他人知晓吧?”
“弟子回山之后便一路赶来见师父,并未有他人知晓,只是遁甲宗的那些同道吃了那魔修的亏,又是小师弟从中掺和,怕是他们会宣扬出来!”伊天浩见赵元松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到底是将他带大的师父,见状心下登时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将来,不由的咬咬牙,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也罢,此事瞒得一时再说,现在为师亲自去找你小师弟,到时候为师自有定夺,如果真是如此,为师一定替你讨个公道,好了,现在你立刻上天玄峰见你元阳师伯和炎玉凡,将除了此事外其他消息告知他们,他们若问起为师,你就说为师先下山调查去了!”赵元松抚了下胡须,一盘算心中便已有了计较,略一沉吟后,便对伊天浩吩咐起来。
“是,师父,望师父保重,弟子猜他们肯定已经离开了朝天峰,但应该不会离的太远,那魔修似有所阴谋,对了,师父,他真实的修为应该是元婴期,请师父小心一些!”伊天浩闻言垂着的头更低了一些,嘴角浮起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