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见到两人又打算出门，忙问：“小伟，妮儿你们要干嘛去，要吃饭了。”

    顾灿灿回头大声说：“奶奶我们有事要出去，不用等我爸和我，你们先吃吧。”

    “哎，哎。这个丫头。”奶奶看着两人已经走出房门只能无奈的说。

    路上，顾伟开车，在车里，顾灿灿对爸爸坦白她已经“作了”好几首歌曲，顾伟半晌无语，自己的女儿居然是个音乐天才？可是以前女儿可从没有在音乐方面表现出什么天赋来啊。是什么时候女儿开始转变的呢，大概就是她知道家中突然发生了变故之后吧。

    良久顾伟才开口说：“灿灿，爸爸只希望你能活的快乐就好，家里有我和你妈妈，现在咱们家的工厂已经稳定了，你整的淘宝店也挺赚钱的。灿灿，你不用这么拼命，又是直播又是写歌的，你不用这么累。”

    说着顾伟也动了真情，感觉眼眶有点湿润，连忙定定神收敛情绪。因为他决策的问题让事业陷入困境，自己的女儿想要用瘦弱的肩膀为家里扛起一片天空，而且也已经做了好多，她才十四岁呀。

    顾灿灿感受到爸爸的情绪，笑笑说：“爸爸，你不用觉得怎样怎样，我其实真的没你想象的那么累，而且我是真的挺喜欢直播，喜欢音乐，喜欢自己做点什么的。”

    父女两人在路上敞开心扉谈了一路，顾伟更详细的了解了自己女儿的事情，真心为自己的女儿骄傲，他问顾灿灿是否真的想做一名歌手？

    顾灿灿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她的音乐素养不足以支撑她成为一名出色的歌手，等把所有记住的歌都抄完之后怎么办呢？而且，歌手也不是她真正的梦想。

    至于将来要做什么，顾灿灿其实也没有完全确定，但是她可以确认一件事，她想站在高高的舞台上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清江市不算大，很快顾伟开车来到了张浩电话里说的地点，是火车站附近的一座高档饭店。

    在饭店门口，顾灿灿给张浩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顾灿灿就见一个身材瘦小的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出来，四处张望。

    顾灿灿走近两步，礼貌的说：“你好，是张浩张先生吧？”

    张浩也看到了在门口的少女，他看过顾灿灿的直播，已经认出顾灿灿。见她开口问，张浩笑着说：“你好你好。我是张浩。你是小猫种鱼？你现实里比直播间里更加漂亮。”

    顾灿灿笑笑说：“张先生过奖了”，随后对张浩介绍顾伟，“张先生，这是我的爸爸顾伟，他陪我过来。”

    张浩自然理解，冬天天黑的早，如果小女孩一个人来才是奇怪的事情。他连忙伸手和顾伟握手，寒暄几句，领着二人来到一个包间里。

    包间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顾灿灿一眼就认出正是祖北，心里诧异只是一首歌祖北居然亲自前来。

    祖北正在往杯子里倒茶水，见张浩领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姑娘走进包间里，也不托大，放下茶壶，站起身来，笑着说：“欢迎欢迎，请坐。”

    张浩开口给双方介绍身份。

    顾伟见真是祖北，他这代人很少有追星的，但是他很喜欢祖北的几首歌，见到真人，稍微有点激动，主动伸手和祖北握手，说道：“你好你好，没想到能见到大歌星。”

    祖北礼貌的握手，说：“幸会。其实我正要去太原有活动，路过这里，也想见见能写出《贝加尔湖畔》的天才。”

    知名的歌星开口夸奖自己的女儿，顾伟心里非常高兴，谦虚道：“小女天才可不敢当，就是有一点点天赋罢了。”

    顾灿灿在一旁冷眼旁观，发现祖北也没传说中那么无脑高傲，至少现在的表现挺正常的。

    寒暄之后，开始谈正事。

    祖北话不多，主要就是张浩在谈条件。

    张浩旧话重提，还是希望可以买下《贝加尔湖畔》这首歌的版权，哪怕价格再高点也可以。

    顾灿灿坚决的拒绝了，还是回到原来的条件上，她要保留版权，只授权祖北独家演唱。

    谈判无果，对方并不在乎钱财，祖北张浩也没有办法，只好还是拿出早已拟好的一份授权协议书，想让顾灿灿签个字。

    对方考虑准备的非常周到，顾灿灿和顾伟仔细看了一遍授权书，发现没有什么隐含的陷阱，只是条件里有两条，一，要允许祖北用这首歌进行商业活动，并且顾灿灿不得索要报酬。二，顾灿灿不得再收回授权。

    顾灿灿想了想，同意下来。

    最终授权协议书一式两份，顾灿灿和祖北分别签下。

    签完字，祖北长吁一口气，忍不住问顾灿灿：“这样等于是将这首歌白送给了我，你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为什么？”

    顾灿灿对她笑笑，包间柔和的灯光下，小女生一笑生辉。她慢慢说道：“这首歌算是我的呕心之作，不过首次出现在直播里，始终不能登大雅之堂。但是如果经过祖老师的传唱，我想这首歌可以成为经典。”

    祖北被顾灿灿绚烂的笑容闪了一下，心里一动，这个女孩儿的外在条件实在太好了，又有才华，包装一下最差最差成为偶像歌手应该非常简单。

    祖北真动了惜才的心，当然也有他自己私心的考虑，谁敢说顾灿灿不会写出第二首媲美《贝加尔湖畔》的歌呢？他认真的对顾灿灿说：“顾灿灿，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祖北虽然在圈里风评不是太好，挑剔毒舌，但他也是一个真正有实力的音乐人，获得多项音乐大奖，如果真得到他的承认成为他的徒弟，以他在音乐圈的名望，等于已经一脚踏进了一流歌手的圈子。

    感受到他话里的真诚，顾灿灿感激的说：“谢谢祖老师，只是我心里有为自己规划一条道路，也许会失败，但我想试试。”

    祖北点点头，不再多言。

    事情办完了，顾伟顾灿灿和祖北张浩告别离开，祖北不方便出包间，张浩送他们到门外，在顾伟开车临走之前，往车窗里塞了一个小信封后快步离开。

    顾灿灿很是意外，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

    纸条上内容大概意思是祖北不想占顾灿灿的便宜，银行卡里有两万块钱。

    顾灿灿沉默，没想到祖北是这样的人，与印象里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