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勠？”

    “罗哥，有时间了？”

    给黎若白的短信，是马上就回电话。给罗焕打电话，结果反而是等到晚上吃饭之后，要开拍之前，才打过来。

    不过也没什么。

    罗焕听韩勠的语气，就笑了：“私底下还叫罗哥……估计有事求我是吧？”

    韩勠叹息：“活该你流量天王，连情商智商都那么高，别人怎么活？哪还有路走？”

    罗焕笑着打断：“可以了。直说吧。”

    韩勠一顿，收起笑容：“是这样。我主演一部电影，已经开拍。今天有个情节，我电影里的角色设定是和你一起去国外做练习生，我因为摇滚就放弃了，我还把咱俩的合影放进剧情里，没问题吧？”

    “哈。”

    罗焕失笑：“你还和我去韩国做练习生？！”

    不过罗焕也大方，示意开口：“没什么。你用得着就好。”

    韩勠恩了一声，估计也没问题。只是随后试探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第一部主演的电影，你看能不能捧个场，过来客串一下。”

    罗焕开口：“得寸进尺是吧？”

    韩勠皱眉：“不是老铁吗？不来支持？”

    “呵呵。”

    罗焕开口：“还老铁？”

    想了想，罗焕这次倒是没那么痛快，不是不想，是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协调。

    “我也拍戏呢。之后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

    随即示意韩勠：“反正你到时候把时间和戏份弄出来，我这边看看档期。”

    韩勠轻叹：“档期……”

    罗焕无奈：“不然怎么说？你都没确定……对了！”

    罗焕突然开口：“你也过来给我客串一下怎么样？电视剧或者电影都好。”

    韩勠开口：“没问题。时间地点你定，随叫随到。”

    罗焕恩了一声：“那还……喂你！！！”

    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比之前自己的回答，人家可痛快了。

    他就故意的。

    果然，韩勠开口：“我打样儿了。罗哥你自己看着办反正。”

    罗焕叹口气，随即笑着：“好。我也随叫随到，可以了吧？”

    对面好像有人催促他什么，韩勠这边工作人员也召唤他演戏。

    都不多说挂断，各有各的工作。

    ————

    “呵。”

    韩勠还是要穿起那个开眼的秋裤，拿过来的时候就笑了。

    尤其穿上之后，周围工作人员和小鲲导演也都看着韩勠笑。

    “有点……”

    笑过之后，曹小鲲走过去打量，示意韩勠：“你说这部戏是喜剧的话，找你来演这个角色，喜剧效果能出来吗？反倒感觉在黑你。”

    韩勠摇头：“能不能演喜剧看演技，不是看外形。再说我外形也就一般……”

    周围又哄笑，曹小鲲没多讲：“那就来吧。”

    示意周围：“准备……”

    各就各位，韩勠也坐回位置。

    提示开拍最后打板，周围静下来。正式开拍。

    ——

    此刻程宫自己坐在家里，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鼠标找到摆渡搜索，敲击键盘输入五个字。

    无利息贷款。

    只是刚搜出来还没等看，突然右下角信箱提示有新邮件。

    程宫疑惑点开……

    “程经纪过得怎么样？！”

    给程宫吓一跳，下意识后仰躲开才看清里面。

    一个小马尾，大胖脸，额头还缠着两个葫芦，穿着红外套的胖子。一脸贱兮兮的捧着吉他唱着歌。但曲子熟悉，是崔健的《花房姑娘》。至于歌词应该是自己改编的，叙事为主。

    “我有些话要对你讲。”

    程宫贱兮兮地看着视频。

    接下来胖子很快又不利索的念出下一句很长的歌词。

    “我是一个来自东北小城吉安的摇滚乐迷今年27名字叫……”

    对方呼吸一下：“我的名字，胡亮。”

    程宫微微闭眼仰头深呼吸一下，斜眼继续面无表情看。

    对方的演唱还在继续。

    “我是个乐队的主唱。”

    “演唱会宣传跟不上。”

    视频里的胖脸凑上前：“所以我需要程经纪……哦~”

    一脸诚恳：“帮忙。”

    说完大叫：“solo！！”

    “啪！！”

    程宫已经随手将笔记本合上，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才一脸嫌恶嫌弃厌恶嘀咕一句。

    “傻B。”

    ——

    “cut……呵。”

    曹小鲲叫停，同时也笑了。周围也笑。

    上前示意韩勠：“你是根本不走小鲜肉路线是吧？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么自然呢？”

    韩勠笑：“为演技牺牲嘛。”

    小鲜肉或者偶像路线的艺人，都顾忌形象的。私下不管，至少节目中，或者影视剧中，脏话之类的台词肯定不说。

    虽然曹小鲲觉得韩勠好像的确不是走这个路线的，但看了他表现的确除了长得外形没挑，其实工作方式和演技却根本和外形颜值都不搭。是真的不在乎不是装的。

    这就难得了。他还以为韩勠会私下和他谈谈这方面的顾忌。

    结果他没有，他经纪人也没有。

    然而没办法，曹小鲲自己看到的，却不需要韩勠说，他自己就要去把握。因为终于不做台前工作，完全退到幕后，视野开阔很多。

    这些是他需要做的事，也只是和韩勠随意调侃聊一聊而已。

    很顺利，准备继续。

    韩勠自己都没算过，今天就NG一次，还是被导演叫停。

    其他的都一次过，很轻松。

    ——

    “咕噜噜~”

    电磁炉上的小锅煮着面，还是三鲜伊面。

    程宫此刻站在那里煮面，慢慢镜头后拉，展现韩勠此刻穿着的秋裤，正是之前在仓库前管理员随手拿着的那条红色开眼的秋裤。在五谷口的地方还有只眼睛。

    “嗡~”

    手机响起。程宫走上前接通：“喂？”

    里面传来声音：“喂？你是谁？”

    程宫嗤笑：“你给我打电话，你问我是谁？”

    里面再次开口：“程老师？是程宫老师吗？”

    程宫皱眉：“你谁啊？”

    里面赶忙介绍：“我是胡亮。就是给你信箱发视频……‘程经纪过得怎么样’那个！！”

    “你等会！！”

    程宫过去将冒锅的电磁炉温度调低，皱眉打开冰箱：“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看你邮箱前面好像手机号。我就试了一下，果然打通了。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不注意信息安全呢？粗心鬼~”

    程宫本来要拿鸡蛋，发现就剩两个，索性放下不耐：“我挂了啊！”

    胡亮赶忙叫着：“别别别！别挂程老师！！”

    程宫干脆手机扩音后放在一边，开始煮面。

    “程老师，你帮帮我呗。不长，就一个月，过来做我乐队经纪人。”

    胡亮恳求。

    程宫不耐对着手机：“我没兴趣！！！”

    “这样。”

    胡亮开口：“你提条件。”

    程宫嗤笑：“我提条件？”

    直接对着手机：“五十万！”

    “嗡嗡！！”

    手机来了短信信息。

    “我去……”

    程宫看着短信信息，特写是收到一笔入账100000.00元。

    微信语音输入给三个成员。

    “我去东北赚一笔外快。一个月就回来。到时候带你们去韩国。”

    “勤练舞，有空去卖卖秋裤！！”

    ——

    “cut！！！”

    曹小鲲又叫停，韩勠走上前：“可以吧导演？”

    曹小鲲点头：“可以。”

    随即示意韩勠去一边，曹小鲲开口：“戏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给我很多启发，我要重新梳理一下剧本。”

    韩勠笑，没等说话，曹小鲲示意：“不过这些戏都不难。你着重注意几场戏。就是后面的一个，建国父亲用钱收买他的部分，然后是胡亮看到大吉他被铲车铲坏，最后你明确告诉他是你背后出卖了乐队，以及最后让你上去唱歌的戏。”

    韩勠点头都记下来，沉思着也的确这几场算是为数不多要走心的戏，所以被重点拿出来。其实也是根据剧本主剧情来讲，到了那个节点需要变幻。

    “那接下来……”

    韩勠上前询问曹小鲲。

    曹小鲲一愣，失笑看着他：“今天是意外。就安排你三场戏，还是下午开拍。结果这么顺利，明天可能安排多一点，反正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如果可以提速对谁都好。”

    韩勠点头：“那其他人呢。应该还有戏吧？”

    曹小鲲想了想，摇头看着韩勠：“应该是没有了。”

    见韩勠跟着要一起回去休息，曹小鲲示意：“不过他们还不能收工。”

    韩勠惊讶看着曹小鲲，曹小鲲只是笑。

    ————

    “我要的并不在这里，你给的答案没意义。”

    “此刻我怎么可以输给你，于是我每一个都选C……”

    当韩勠跟着曹小鲲走到暖瓶厂，也就是胡亮的修车厂兼卧室的地点。里面已经传来歌声。

    映入眼帘就看到的，是宫璇，韩同生老师，希希，还有乔彬以及李红旗这个乐队正在那边弹边唱。

    韩勠此刻自然也才明白，虽然没戏份了但是还不能收工的原因。

    就是乐队还要练习。

    刚刚听到的歌，就是音乐总监赵健为电影中乐队创作的歌曲《都选C》。

    也是难为人了，看着好像除了李红旗，其他都没什么底子。

    尤其韩同生老师，这个年纪了，指望他可以会这些，太难为人。

    当然，不止有他们，赵健此刻还带着音乐团队跟着一起指导。包括手替包括造型动作之类的。

    看到曹小鲲这边带韩勠过来也只是打个招呼，随后继续。

    而这首歌，唱完容易，练习，还要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