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

    “怎么了？”

    王彬的公司，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秘书进来，有些犹豫。

    听王彬询问，秘书刚要说话，突然门已经被推开。

    王彬皱眉一看，随即目光变幻，就笑着站起。对要阻拦的秘书挥手：“去上咖啡。”

    只见章橙在中间，梁宓宋一瑶在两边。

    “哎呀~”

    王彬笑着迎几人去一边坐，赞叹开口：“多久了吗？没看到乘风天下三位女侠一起出场。”

    梁宓和王彬稍微熟悉一些，当然另外两人也不陌生。主要是梁宓前几年刚刚和白小宁合作拍摄他的首部执导电影。也是翻拍宋然那部电视剧，最初也是改编。

    几人只是笑笑没说话，等咖啡上来秘书离开就四个人的时候。

    梁宓轻笑：“我听小黎说，你要挖她？”

    王彬一顿，平静点头：“是，这我承认了。”

    “你……”

    宋一瑶要说话，被王彬看了一眼，宋一瑶皱眉对视。

    章橙摆手，本来她就是梁宓曾经经纪人，应对一切，尤其如今是CEO了。

    很淡定翘着腿，也很优雅看着王彬：“你也说了。我们三个来一个其实就行。但我们很久没一起出现的此刻，联袂而来，第一是表示我们对黎若白的重视。第二是表达对你的尊重，对你在经纪人这一行的地位还有能力的认可。”

    目光深沉下来，章橙开口：“但是我们的尊重都表达出来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尊重自己，我们台面摆出来。没有什么退路，你自己想清楚。”

    果然，王彬眉头轻皱，试探开口：“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梁宓好奇：“那你意思挖小黎走不是主要目的？只是开个玩笑？”

    宋一瑶开口：“如果是这个意思，我们马上就走。”

    王彬笑着后退：“几位女士，我口才挺好，但没好到一对三的程度。主要一个和我说行吗？”

    梁宓无所谓起身，带着宋一瑶：“走，去逛逛……可以吧王总。”

    王彬起身示意秘书带着两人，回头对着章橙的时候，松口气。

    不是说怕人多，主要是如果面对章橙，第一她是CEO，大家一起的看法会多少有共鸣。第二她年纪更大，加上曾经也是经纪人，很多事可能不会妥协，但能理解，不会造成什么仇恨。

    “真要挖小黎？”

    只剩下两个人，章橙询问王彬。

    王彬一顿，轻叹开口：“是。可能梁宓也和你说了，包千语要解约，而且不是合同到期，是马上解约。本来还差一年呢，我也已经开始物色人选，结果突然打破我计划，我只能提前。”

    章橙皱眉：“就找到我们小黎？”

    王彬点头：“小黎最合适。尤其她的外形加上人气特别适合时尚圈，而这些方面的资源我擅长。加上推她去一些大戏，不去演你们自己公司或者其他一些偏偶像剧的低配置戏份，也都可以。她在我这里，商业潜力可以更多被挖掘。”

    章橙看着王彬，就这么看着，好奇探身：“确定不是威胁和准备报复的前奏？”

    王彬笑了笑：“我做事向来不会只盯着一个好处和目的。最好能一举两得或者多得。”

    章橙轻叹：“好，你的想法我都了解了。”

    看着王彬：“不过你不怕得罪人太多，别说你自己，你上面都不好交代。”

    王彬开口：“之前已经有人和我说了，你这已经是最后。”

    章橙皱眉：“你可不像是疯狂冲动的人，为什么明知道还要……”

    “乱中取栗。”

    王彬看着章橙：“章总，自己评估一下。最终这件事爆开，会牵扯多少人，牵扯多广。你们都乱起来，圈子甚至都乱起来的时候，我才好做事。”

    “呵。呵呵。”

    章橙看着王彬笑：“不是所有事都按照你节奏来。”

    王彬点头：“那太好了啊。就是要这个节奏大家都掌控不了的时候，我才好找准时间顺势而为。”

    章橙平静询问：“你就这么确定一定爆出来？爆出来就有人信？”

    看着王彬：“你是有包千语和韩勠什么真实在一起过的证据？视频或者图片？哪怕人证？”

    王彬靠在那里，半响笑着：“你们好像确定一定要有这个才有办法。这话不该是你章橙说出口的。捧一个艺人和毁一个艺人，不需要实锤，有时候捕风捉影就足够了。”

    探身看着章橙：“只要名气热度流量够大。”

    章橙眉头皱起，看着王彬。

    王彬一直很平静，摊手示意：“不用这样的情绪。我说的是实话，不是气话。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应小天也没打人，可是最后不就凉了吗？何况韩勠和包千语在一起只是没痕迹，但在一起这件事是真的。而他和黎若白在一起可不是没痕迹，居然也是真的。唯一能去洗的，就是有个时间的问题。一个早分手了，一个是之后。这点我觉得公众未必在乎。”

    “然后呢？”

    章橙轻笑：“你目的不是为了毁了几个人吧？毁掉之前你的条件呢？要求呢？而且真的毁掉了，因为你而毁掉这几个人的背后资本人脉会放过你和你背后吗？”

    探身询问：“你想清楚啊。你自己也说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现在你背后资本知道你这么乱来吗？”

    王彬不解：“如果真到那一步，本身我手里唯一的大咖包千语已经没了。其他就是一些新人，我看不出我有什么损失。至于所谓的报复也要等到我找到一个替代包千语值得我培养的人在说。那时候我已经做好防守准备，而你们已经失去很多。自己也该着急怎么去翻身重来。而且……”

    王彬开口：“我相信你们会和我一样，也会四处去挖人。”

    章橙手支着头，半响轻叹：“看来关键点就在于事件发生的过程中彼此的过招，之前还是之后已经不是重点了。”

    “哎！！”

    王彬拍手：“章总是聪明人。抓住关键了。你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过程中不被带节奏，不让几个当事人损失太大，一扑到底。或许还能趁势更火的同时拜托之前的暗坑，从此光明正大发展。”

    示意章橙：“不瞒你说。我真正第一位想挖的不是黎若白，而是韩勠。”

    “哈？！”

    章橙没法淡定了，主要是被刺激了。

    王彬点头：“我认真的。抛开我俩如今的关系，他是我最想要挖过来的艺人。”

    出神片刻，王彬带着向往：“有个性，有才华，外形条件也好。吃过苦，没有小鲜肉那些臭毛病。也不看重利益。同时人气流量甚至口碑以及国民度都高。关键是，男艺人比女艺人演艺寿命更长。”

    赞叹看着章橙：“对我来说简直是完美。”

    “呃……”

    章橙没法否认他说的，曾几何时她自己也想签。后来和韩勠抵触甚至打压，其中也不乏一种最终没攥住的遗憾和失落。

    “不可能的。”

    章橙失笑：“今天虽然本来要说小黎的事。但是小黎都有我们公司股份了，我们对她的看重，很多也是韩勠造成的。他都不让小黎受委屈，你想签约韩勠？！真是异想天开。”

    王彬平静开口：“拭目以待吧。”

    询问章橙：“还有什么说的吗？我不是撵你走，我意思是没什么说的，机会难得，请你们几位吃个饭？”

    章橙摇头起身：“饭就算了，估计都吃不下去。不是说没心情，是没必要。”

    一边朝门口走，王彬也不在乎的相送。

    章橙看着王彬：“我还是劝你一句别想当然，没有证据的乱说就是毁谤了，可以告你的。几个艺人也都不会承认的话，最后丢脸丢一切的是谁？不管多乱都会先是你。还有……”

    指着王彬，章橙开口：“脸给你了。哪怕你先不要的，我郑重和你说，不要打小黎主意了。不然的话，我会让比包千语突然解约给你造成的突变，更被动。”

    王彬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出去和两人汇合就离开，结果进门之后秘书拿着电话提示：“王总。面人集团的蔡总电话……”

    王彬一愣，呵呵笑着又坐下。接通之后……

    “王彬你搞什么鬼？”

    蔡雨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

    “怎么说的？”

    坐车一起回去，宋一瑶开车，梁宓和章橙坐在后面。

    梁宓肯定第一个询问，平时很淡定是真的。但也分什么事，黎若白被挖走都可以淡定的话，那才是闹呢。

    章橙摇摇头，沉思许久，皱眉看着梁宓：“有点搞不懂。不过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让你们觉得复杂搞不懂。”

    随即询问梁宓：“韩勠在哪呢？和他聊聊。”

    梁宓开口：“你外甥不是在吗？他好像回沪上了，估计也是去和陈总还有王智谈这个事，你和他先沟通吧。”

    章橙点头：“得互通消息和想法了。这家伙不是简单人物……”

    宋一瑶插话：“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家，好几个人气流量艺人，他一个就搅动风雨了？有没有那么强？”

    章橙没说话，梁宓开口：“关键人家没什么损失的。包千语如果真的解约，他就是光脚的，我们这边都是穿鞋的。哪怕有一点损失，他都是赚了。”

    章橙开口：“而且毁谤和无中生有，他不是不知道那没用。为什么还那么淡定？显然有别的办法。”

    梁宓皱眉：“慢慢传。先让圈内都传遍，到时候扩散到媒体，媒体扩散给大众。到时候我们能告谁？”

    看着章橙：“告所有乱传的人？源头可未必指向他。”

    章橙表情凝重：“估计他已经这么做了。”

    宋一瑶看着两人，张张口，最终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