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现在胆子肥了？”

    看着宋阳摩拳擦掌的架势，小紫杏目圆睁，她明白宋阳要干什么。

    “再问一遍，吃不吃？”

    宋阳做出了卷袖子状。

    “不吃、不吃，就不吃。”

    小紫故意叫道。

    宋阳扑了上去，小紫大声尖叫，双手乱舞，双腿乱踹，防守得密不透风，但这难不倒宋阳。对付这位娇滴滴的小妹妹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一招“泰山压顶”，小紫的防守顿时崩溃，宋阳的双手闪电般伸进了小紫的腋窝，一阵乱蹭，小紫倒在宋阳怀里咯咯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就连眼泪也笑了出来，见小紫还不肯就范，于是，宋阳加大了播痒的范围，除了腋窝外、腋下、双肋、脖子……宋阳都一一光顾。

    小紫突然转身，奋力挣扎，宋阳一不小心，把小紫扑倒在沙发上，双手穿过吊带小背心，从她的双肋滑入，又惯性向前，不偏不倚，正好握住了两只又软又弹的东西，宋阳大惊，慌乱想抽手，但已经来不及，双手被小紫压在乳下。

    “哎呀，哥，你的手。”

    小紫大叫。

    “你压住我的手了，你起来。”

    宋阳也慌忙大叫，没想到，宋阳自己还压在小紫的后背上。

    “你不起来，我怎么能起来？”

    小紫焦急大叫。

    “哦！”

    宋阳慌忙站起来松手，尴尬得连看小紫的脸也不敢看。

    “不吃啦。”小紫羞红的脸跑进了房间里。

    宋阳一个人走出去散散步，免得小紫尴尬。

    才晚上九点多钟，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夜色如此美丽，而又容易淹没，像水雾，一直牵引和笼罩着宋阳。

    这样的光景是这个城市温驯文化的一个特征，老实人们都在家睡觉呐。金陵老百姓温顺而老实，晚上基本不上街，同时这个城市也是朴实的城市，所以苏江一直是一个信誉良好骗子较少的地方，尤其男人们不是温和老实就是朴素简单，但都是一副令人信任的脸，相反，金陵的女人们却一个个厉害无比，不知道是不是让老公们给惯出来的。说到女人的厉害，只要一提及城南的老太太们，金陵的男人们立即无声缩了回去。

    不像北京人钱多装逼不热情。都到了同一个城市，都很少聚聚，几十年的交情，还不把客人送到机场。事实上，北京人很难像外地人一样热情——来去接送，全程陪同，北京人真的很难做得到。

    北京人很忙，忙到晚上11点，还在三环路上堵着；北京社交时间成本真的太高。京真的太大，大到根本就不像一个城市。外地朋友来了北京，以为就很近了，实际上大家不在同一个城市，咱们可能是在若干个城市，它们是中国海淀，中国国贸，中国通州，中国石景山……如果以时间为尺度，通州人和石景山人谈恋爱就算是异地恋，从北五环来趟亦庄就可以说是出差。

    北京的人情淡薄不只是针对外地朋友，对同处一城的北京朋友同样适用。有外地同学来京，聚会时外地同学会说，你们在北京的应该经常聚吧？北京人说，你们一年来几次北京，我们差不多就聚几次。

    在北京，交换过名片就算认识；一年能打几个电话就算至交；如果还有人愿意从城东跑到城西，和你吃一顿不谈事的饭，就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至于那些天天见面，天天聚在一起吃午饭的，只能是同事。

    金陵人完全不一样，这里充满了烟火味，充满了生活气息，让这个城市看起来，像是个人类居住的地方。

    一个电话，不管在哪，半小时都可以赶到夜宵的摊子，和朋友喝着啤酒，剥着小龙虾，那日子，过得是神仙般地优哉游哉……除了老城西那帮老太太让人很不爽外，动不动说，你有啥了不起，我有五套房……

    是的，人家一拆迁，就有了房子，而且是有了很多套房子。

    人比人，起死人！

    任尔功成又名就，不及城西老太5套房！

    当新街口白领民工沉溺在往日白领旧梦的时候，城西老太告诉他们，小伙子，你人不错，但我有五套房，要不要我的女儿来挑一挑你？

    当岔路口华为中兴码农追逐着未来科技公司CEO理想的时候，城西老太自豪地告诉他们，小伙子，你人不错，但我有五套房，要不要我的女儿来挑一挑你？

    当中山门月牙湖之花享受着当下中产阶级卡布其诺咖啡品质生活的时候，城西老太自豪地告诉他们，丫头你长的蛮漂亮，但我有五套房，要不要我的儿子来选一选你？

    我有五套房啊。掷地有声，响彻天际，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动人心的？

    东西南北的居民看着城西老太太，一个个目瞪口呆，好比撞见了自己老家突然暴富的农村亲戚，突然要给自己塞个大红包。这感觉，就像嘴里含了个苍蝇，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面对着自豪无比的城西老太，无论新街口白领民工、岔路口华为中兴码农还是月牙湖之花，谁，都要低下多高贵的头颅。

    多大的胸怀，多丰满的理想，多么有品味的生活，也抵不上一句，我有五套房！

    了解金陵城区的历史，就能理解今天的城西人民有多扬眉吐气：正所谓，勤劳有饭吃，拆迁富三代。全金陵大拆大建最主要集中在城西地区，而这帮老城西太太都有破旧的房子、大大的院子……

    有一首“老金陵民谣”这么唱：

    江宁的美女，大厂的汉，江北的傻子满街转。

    紫金山的花，将军山的草，青龙山的光棍遍地跑。

    东城的淑女，西边的狼，燕子矶的男人是流氓。

    新街口的房，鼓楼的床，老城西的女人吓死狼。

    ……

    不仅说花花草草，还捎带上男男女女，其实背后隐藏着金陵城区鄙视链：

    老百姓风趣地把市区鄙视链分作三个梯队：

    第一梯队新街口鼓楼；

    第二梯队河西；

    第三梯队江宁。

    至于长江以北的六合大厂都是没人看的……

    一路晃悠悠地想着金陵的民间趣事，宋阳回到屋里，恰好十一点，打开收音机，一边听着秦梦瑶的夜色迷人，有点压抑不住，又开始上网找其他女人，在*见到女人摸样的网名就上去搭讪，“美女，来了，没忘记我吧！”

    没有过渡，没有序幕，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相逢如此自然，遗忘也如此不在意，但是为了抓住对方不知真假的心灵，你还要装着对人家多么的多情。

    “怎么会啊，一天到晚都想着你呐，宝贝！”

    当你在*认识了许多女人却叫不出她们的名字时，叫女人“宝贝”是一个安全的称呼。不管你是否记得她们的名字，“宝贝”可以是所有女人通用的名字。

    不过，每次和“轻舞飞扬”聊天，倒像是现实世界里的一对朋友，宋阳都没有用过“宝贝”这两个字。

    这真是奇怪了！

    要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泡万个妞儿，乃是宋阳一直认为的男子汉不二真谛……

    宋阳正在虚拟的*里乱串，在真实的房间里胡思乱想。

    “哥，我先睡了！”

    突然，被小紫的声音惊得清醒过来，秦梦瑶还在空中电波里和人们温情脉脉地叙说，这一切让宋阳感觉人生恍惚如梦。

    夜里梦里，白皙的脖颈，在有花边衬衣的包裹里，突兀的在宋阳的眼前晃来晃去，她的秀发，长长的，垂在后腰，清馨的体香，泉涌进他的呼吸，从这个角度看，她的曲线，让人发狂。

    究竟是谁，却又看不清她的脸，朦朦胧胧之中抓也抓不到，抱也抱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