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警察，和你不一样……”

    叶姿得意地挺了挺胸：“你说的不错，这个人可要小心了，当心他冒充警察做坏事，要是他敢欺良霸女，我第一个把他铐起来……”

    本来她的胸口就已经够高，这再一挺，看得宋阳鼻子一热……

    本本分分的物管科长的陆嘉仪给她说的脸上一红，“你们等会，我进去找一找，好久没用了！”

    她找出来的厚厚两张图纸摊开后很大，具体尺寸也标注地一清二楚。就是一张铺起来就是得满满一张大桌子。

    宋阳把建筑设计图铺在了办公桌上，建筑验收图铺在了地上。

    “麻烦你们，一起和我核对下，主要是边上角上两个尺寸是不是一致？”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叶姿疑惑地问。

    陆姐的眼睛也充满了疑惑。图纸自从交付了过来后，就从来没有动用过。

    “山人自有妙计。”宋阳自信满满地说。

    其实，他是瞎猫碰死老鼠。

    “好吧！”叶姿无奈地说，“不许消遣老娘啊！”

    “你怎么现在就原形毕露了，不作淑女了？”宋阳一边审视地图之，顺口就问。

    叶姿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问话，却说，“这图纸，一看就头大，有什么好看的？”

    “就当看书吧！”宋阳无奈地说。

    陆姐看得非常仔细，这地方本来就熟悉，物业管理处成立之初她就过来了。

    房子里静静的，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咦，这个地方怎么有点不对头？”她突然自言自语地说。

    “哪里，陆姐？”宋阳把头凑了过去。

    “这里……你们看，这个角落附近，物业图上这里就是个平面，建筑图上这里有个凹进去的一角，按照这个尺寸，里面应该有两米左右的进深……”

    宋阳喜出望外。

    “你在怀疑什么？”叶姿用手理了自己垂下来挡住自己眼睛的碎发。

    “陆姐，麻烦你颅，带我们过去看一看。”

    “没问题，应该就是斜对面那个角落，现在是……”

    “就这里面了，里面没人，小宋你也进来看看！”陆姐话音未落。

    站在女性卫生间门里面，宋阳正四处打量着。

    “哦，对不起。”一个急急忙忙地女子撞到了他背后，一抬眼露出了慌慌张张的神色，“对不起，走错了。”

    她退了出去，到了另外一边，仔仔细细地看了清楚，又退了回来，没错啊，这才是女厕所！

    “喂，你干嘛呢？”她指着宋阳大声喝道。

    宋阳思路一下子被她打断，人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事？”

    “什么事，你犯大事了！你这个流氓，待在女厕所干吗，偷窥、性骚扰……”

    “性骚扰……你也不看看自己长的咋样，我有必要骚扰你吗？”宋阳给她妈的上火了。

    “你，你，你……”年轻女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终于冒出了，“你，色狼、变态……”

    闻着两人争吵的声音，叶姿和陆姐从里面的女子隔间里拿着图纸走了出来。

    “宋阳，怎么回事？”叶姿问。

    “里面隔间里果然有人……”女子一脸惊讶，“这个男的是流氓，在偷窥你们……”

    “什么，偷窥……”陆姐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啊！流氓，居然偷窥女厕所，报警，快报警！”叶姿故意做出惊恐的样子。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宋阳苦笑道，“图纸上那个凹三角，是不是就那两个隔间的位置。”

    “是，看图纸，应该就这堵墙后面！”被逗乐的陆姐奇怪地点点头。

    宋阳没有搭理那个女子，自己走了进去，隔间的门自动弹上了。

    年轻女子疑惑地眼神在陆姐和叶姿的脸上扫来扫去。

    “你们？”她问。

    叶姿收起了脸上的笑脸，她开始认真思索。

    陆姐说，“哦，是，我们是物业，正在工作，检查卫生……”

    “不早说，啊，我实在憋不住了……”女子顾不上再说话，冲进了第一个隔间。

    “……”，宋阳敲敲墙面，第一声是清脆的回音，接着传来的是嘘嘘嘘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绵延流长，余生袅袅……

    “嗯？”宋阳一愣，怎么会是这个声音。

    外面叶姿和陆姐也是大眼瞪小眼，随后，捂住了嘴，脸上忍住几乎憋不住的笑。

    片刻之后，宋阳走出来，“听回音，里面应该是空的……”

    “那，敲墙吧……”

    “敲墙？不行，那可得汇报领导！”陆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要不，我回去开搜查令……”叶姿说。

    “没必要，搞这么大阵势，万一一无所获，还被人耻笑……”宋阳摇摇头。

    他把陆姐拉到一边，低头附耳说了几句，陆姐再看叶姿的神色就有点不一样了。

    “行了，这样啊，叶姿你把这个隔间的自动放水感应器弄坏，陆姐找个水电工过来，以维修的名义，打个孔就行，我二十分钟就回来，去办公室里拿个东西，摄像头……”

    “为什么是我？”

    “总不能说一个老爷们发现女厕所的马桶感应器有故障吧……”宋阳苦笑。

    “也不是不可以，这不有人说有有的变态男喜欢没事逛逛女厕所……”

    陆姐看着两人斗嘴，笑了一笑，“就这样可以的，没问题，这些感应器本来就容易坏，还真的警察要修……”

    宋阳懒得理叶姿，撇撇嘴转身就走。半小时后，他回到这里，打开笔记本，把带强电的摄像头从修理工打开的小孔里塞了进去。调试了一下程序：“可以了，开始吧，叶姿你慢一点，慢慢转动摄像头的杆子……”

    这是拿了赵欣茹一案的赏金之后，宋阳花了血本采购了一些高级装备，有金属高清高倍望远镜，光一个BAK4棱镜就花了五千多，但那效果也是一流的，不要说千米开外的广告牌一览无余，夜深人静对着前后楼里，只要两着灯，里面的人物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最贵的是一台佳能E0S5D单反相机，一千六百万有效像素，双核全画幅CMOS，16张/秒高速连拍，可以专业捕捉人物接头、偷情等瞬间，体验高清晰偷拍的乐趣……

    这些真是出门在外，单身男子或私家侦探必备之工具，偷拍偷窥之利器也……

    小小的摄像头对着里面慢慢旋转，笔记本里出现了地上黑乎乎的水泥，废砖，一件模糊的盖满灰尘的裙子……

    “啊，……”陆姐一声惊叫，笔记本上呈现的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一个头颅骨的轮廓还是很明显。她顿时花容失色。

    “应该就是她了，如果确定，案子就简单了，只要查一查当年在这个工地上驻守的民工就行，基建当时已经结束正在收尾，没几个人，我估计应该是整个团伙作案……”宋阳充满信心地说。

    “嗯，这群人渣……”叶姿紧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怒火。

    秦晓带着法医等迅速赶到现场……

    警戒线拦起，卫生间的墙壁被撬开，明显的是，就在地下二层一角落水泥墙封住的一个小三角里，一具风干女尸，死亡女子约二十几岁，全身不着衣服，尸体已完全腐烂，墙角是女子被撕扯掉的衣服……

    痕迹检验人员一点点地细细搜索，不放过任何细微的物证……

    “就像恐怖片里的干尸一样，太吓人了。”叶姿后来给记者这样描述说：那里面黑乎乎的，没有灯，手电一晃，光线照在风干的尸体上，皮包着骨头，看那样子，应该死了好久了。女尸身上有狭长伤口。伤口周围有黑褐色血块，地上一大堆干涸的血迹。尸体面部的皮贴在骨头上，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仍在一边。

    从骨架结构和丢弃一边的白色文胸来看，可基本断定这是一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