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关于种种你还知道什么？之前有没有人成功过？这方法是谁告诉他们一家人的？”陈歌想要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首先要对种种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才行。

    “你问这干什么？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有些东西只要一接触就会遭报应的。”老太太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她转身进入旁边的房间，从里面翻找出了两张泛黄的符纸。

    “给你的，把它们带在身上，关键时候能抵灾。”

    老人家的一番好意，陈歌没拒绝，他顺手接过符纸。

    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似乎不是用的朱砂，只是普通的红色染料。

    “阿婆，你确定这东西有用？”陈歌自己身上的鬼怪对这符纸，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点好奇，想要专门跑出来见识一下。

    “有用没用我不知道，反正自从我把符纸贴满屋子后，外面那鬼怪再也没有靠近过我的房间。”

    “她以前还在你的房间里出现过？”陈歌心有疑惑，有些鬼怪攻击性极强，并且无法沟通，他们会害死所有挡路的活物，不管对方是否无辜。

    “你这小子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她如果进入过我家，你觉得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到现在？”老太太很不满意，对着房门后呸了两声，陈歌也不知道她这么做的意义何在：“我第一次看到女鬼的时候，她就低着头站在我门口，直到后来我把自己屋里贴满了符纸，她才开始去对门。”

    陈歌心里明白，这可能不是符纸的功效，女鬼原本就是去找小女孩的，停留在老太太门口可能是另有原因。

    这话陈歌不能明说，老太太虽然看着热心善良，但陈歌总觉得她和小女孩家出的那件事也有关系。

    “阿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那小女孩的情况不是太好，你说的那个鬼似乎缠上她了，如果不管的话，那孩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被陈歌这么一说，阿婆迟疑了一下。

    “不管他们家人做过什么错事，孩子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成为牺牲品，再者说，这件事也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没有见过，所以才这样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它每到夜晚就会出现，如果你见过以后就不会再这么说了。这是他们家的报应，你插手的话，你自己也会被鬼盯上。”老太太想要劝阻陈歌，但是陈歌的态度却非常坚定。

    “既然让我遇到，我就必须要管。”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阿婆过了十几秒后才开口：“算了，你非要去送死，我也不拦着你，只希望你运气能好点。”

    老太太语气有所改变：“这事本来我是不想再提的，最开始给他们一家提议种种的，就是我丈夫，那个老头子本性不坏，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谁能想到那家人竟然真的会去做，老头子在雯雯出生后就病逝了，他走的时候非常自责后悔。”

    “帮助雯雯家种种的是你丈夫？”

    “你别瞎说啊！我家老头子也只是听说过这件事，他本意是好的。”老太太再次走进里屋，从抽屉里找出了几页黄纸，看着就像是药方一样：“这是种种的方子，我也看不懂，据说是对门他们家长辈不知从哪找到的，被我家老头子发现后藏了起来。我家老头子后来想要阻拦他们，但他们那时候已经疯了。”

    “他们家的遗传病传男不传女，为了延续香火，改变自家血脉，所以他们家就把第一个女儿当做了‘种子’，那孩子我还见过，很健康，很可爱。”

    “种下种子的具体过称只有老头子和对门孩子的爷爷奶奶知道，但是他们几已经先后病逝，所以具体他们对第一个孩子做了什么现在没人知道。”

    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好像豆皮一样挤在一起，她使劲回想了半天：“我能告诉你的只有几件事，在第一个孩子出事前，他们跑遍了东郊，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最后他们选中了东岗水库。再往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我要亲自去东岗水库一趟了。”陈歌接过几页黄纸，大概扫了一眼，他也看不懂上面写的那些字，感觉像是汉字的，但就是不知道每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阿婆，这几张纸，我能带走吗？我想找专门的人来研究一下，看看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这几张纸不能再流传出去了，要不是老头子临走前有过交代，我都准备直接把它烧掉了。”

    “那你知道这几张纸是他们从哪弄来的吗？”陈歌随口一问，没想到有了意外收获。

    “东郊荔湾镇，据说是对门那孩子的爷爷奶奶在一座叫做冥楼的建筑里求来的。”

    “冥楼？！”这个词陈歌之前乘坐104路末班车时也听到过，只有乘坐那辆末班车才有机会进入荔湾镇的冥楼当中：“难道种种也和东郊的幕后黑手有关？这是他随手下的一步闲棋，还是有其他布置？”

    陈歌很怀疑幕后黑手在东郊谋害那么多孩子，就是为了种种。

    “种种只需要一个孩子，但失踪在东郊的孩子数量巨大……”陈歌脑海里闪过冥胎两个字，他一下子不淡定了。

    原本他以为这就是很简单的二星试炼任务，但没想到会和四星试炼任务冥胎扯上联系。

    “阿婆，你能再给我取几张符纸吗？我准备今晚去东岗水库，实地看一下，说不定能有重大发现。”

    “去东岗水库？这天都快要黑了，你去那地方干什么？”老太太是真觉得陈歌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怪人：“水库里死过好多人，那地方可不干净，你要想清楚了。”

    “我也害怕，但比起害怕，我更想弄清楚这件事。”陈歌取出老太太给的符纸：“阿婆，再给我几张符吧，万一关键时候不够用了怎么办？”

    “胆子这么小，就别勉强自己啊。”老太太说完还是走进屋内，翻找符纸，趁着她离开的这个时间，陈歌取出手机，将那几张黄纸上的字全部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