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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警察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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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寇森警探一看到詹姆士进来,就冲了过去,“一不看着就人就不见……”手里还拿着案件的资料。

    詹姆士脸色阴沉的撇了眼自己的搭档,视线经过案件资料的时候看到的是乔治娜和罗伯特的照片,心情莫名的更糟糕,啪!的拍掉寇森手里的案宗,“关你屁事!!”

    也不知道他是回答的哪个,是他又趁着寇森不注意跑不见,还是寇森拿了他桌子上的卷宗。

    寇森愣了一秒,就一秒,捡起被打掉的卷宗,不由分说,一把捞住詹姆士下盘,对,就是后腰带,迫使詹姆士不得不全身一紧往寇森掌控的方向前进――没什么意外的,是前辈教训晚辈常去的地方,卫生间。

    啪啦啪啦的,寇森拍开了每一扇隔间,确保没人后,手里的卷宗直接甩向洗手台,“你**有病是吧!!”开口就是粗。

    詹姆士则撑着洗手台,阴沉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回应是对咒骂者最大侮辱,寇森的怒气上升一个层次,鼓起的胸膛在开始按下的同时,包含某情绪的,“你……”

    便服的查普曼突然推门进入,“兰斯警探,我能和你谈谈么。”

    寇森一脸通红,情绪转移了,“查普曼!!我们正在……”

    “兰斯警探。”这警局没法呆了,普通警察敢打断、无视警探的话了,还是不当值的普通警察,“我要和你谈谈。”

    不需要詹姆士回答。寇森警探的脸由红转黑,神经质一样的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带着风,撞出了卫生间。

    查普曼走向詹姆士,余光撇了眼被丢在洗手台上的案宗,没有任何反应。我想大家应该清楚的,查普曼关心的是什么,“兰斯警探,我找你一中午了。”查普曼开口了。

    詹姆士撇了查普曼一眼,相比最初根本不认识这家伙,现在虽然算不上熟知,但好歹了解一些。就拿此时,詹姆士知道现在不是查普曼的工作时间,甚至,此时的查普曼根本就该出现在警局,他应该在医院,陪他的妻子和孩子。

    人,终归是本性善良的生物。

    詹姆士只能暂时改变脸上阴沉,“有事么,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陪……”

    “我在医院碰到扎克了。”看来今天查普曼要打断的,不只是寇森,同时掏出了一只小瓶,“他给了我这个。”

    还需要回顾詹姆士是怎么飚出格兰德的么,所以,詹姆士看着那瓶鲜红的玩意儿,脸开始抽筋。

    还好,查普曼马上把这东西放回了口袋,贴身的,“这可以救我孩子,而我……”查普曼的了脸上有难以描述的坚定,“我会使用。”

    请稍微以詹姆士的位置想一下,他可以马上反应过来查普曼在说什么,但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理由,“为什么?试验治疗失败……”

    “不,是我要退出那个试验治疗。”查普曼盯着詹姆士,“然后用扎克的血,治好我孩子。”请体会此时查普曼复杂的心情,这个决定作出的时刻,他经历的一切操蛋事情,都没有意义了。随即是更加明确的坚定,对詹姆士,“我不会让我的家人,我的孩子,他的‘生命’,成为魔宴宣传‘他们拯救人类生命’的‘海报’!”

    象征性的比喻有点多,但大家懂就好。扎克在医院的准备下的种子,这就是开花。

    “你说什么?!”詹姆士的脸几乎要挤到一个点上。

    “我的生活已经完了。”查普曼没有回答问题,认真点,詹姆士听的很清楚,不用回答,“我的一生都会夹在恶魔和人类中间,我已经没有希望了……”

    “什么?!你一生?……”詹姆士的这次插嘴自然也会被无视,但我们可以得到一个信息,查普曼已经知道堕天使会永远掌握五秒的地狱之门,所以,是一生。至于怎么知道,有人真的在意的么。

    无视掉詹姆士的插嘴,查普曼继续了,“我不能让我孩子也过这样的人生,夹在人类和异族――魔宴中间!我不能!”查普曼依然盯着詹姆士,“看看你,就知道,那是多么糟糕的人生!”

    詹姆士的脸开始发白。查普曼够狠的。

    “我没有选择。”查普曼没说完,倒是,有人怀疑么,为什么他要找詹姆士说这些话,在詹姆士心口捅一刀玩儿么?不――“两个坏选择,我只能稍微好一点的那个。”能懂么,被魔宴拯救生命,被扎克扎克拯救生命,不是么,对人类来说,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选择,“我把我的希望,放在了我觉得,可能,或许,好一点的选择上。”

    短暂的安静,两个人的心中,都有无数思绪纠缠在一起,可以体会一下。

    查普曼深呼吸,“当我做出选择,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期待什么。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如果他在表达两方吸血鬼,排斥一方,就只能屈服一方的意思,那他说的是实话,他能反抗救了他孩子生命的‘人’么?不能,“所以我在这里对你,兰斯警探,人类对人类的请求,詹姆士?兰斯,别成为魔宴,也一定,不要让扎克成为,魔宴。”以及最后的,“你是唯一可以请求的人,请。”

    根本不管詹姆士的回应,查普曼转身走掉。

    詹姆士呆立在卫生间里,他的脑袋一片混乱。而余光中的、洗手台上的卷宗,就在这混乱中无限刺眼。

    詹姆士的脸开始变的狰狞,一把抓起那他从得知‘乔治娜’的消息后,就不停的催促发现行踪的中部警方,动用他一切能动用的东西,身世、冒名达西局长的调令……索要来案件跟踪资料,开始摔。

    啪!

    摔过文件么?只会散,不会坏。

    啪!

    摔了两下。开始撕。

    “**!”脏字,夹在每一张纸变成碎片的过程中。

    詹姆士坏掉了。

    门被缓缓的推开,然后关上,寇森警探回来了,依然黑着脸,但只是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詹姆士发疯。

    直到散扬纸屑潮湿的粘的到处都是,詹姆士停下来了,撑着洗手台喘息,镜子中的样子,一团糟。

    “啧。”寇森警探发出的,包含的意义恐怕有些复杂,看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什么意思?兰斯,你在搞什么!”

    詹姆士开了水龙头,开始往脸上扑水。

    “我问你话在!”寇森的语气很糟,但似乎并不全是针对詹姆士。你去试着质问一个刚在你面前发过疯的人,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是自问,‘是我让他疯掉的吗?’

    “没什么。”詹姆士的声音无比阴沉,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那在哗啦哗啦水声中的话。

    “没什么?!”寇森莫名有升起一股火气,指着到处的碎纸,“这是没什么?!查普曼说了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要查乔治娜的……”

    “你又关心什么!!”詹姆士一个甩脸,脸上的水渍飞散向寇森,几乎狰狞,仿佛要撕了寇森一样。

    “*!你是我搭档!”终结式的回答。

    詹姆士眼角一抽,需要提醒现在是碎片的文件,是谁拿进来的么。所以,是,不管寇森再怎么对詹姆士,他在关心,只是方式和动机有点讨厌而已。

    詹姆士侧回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呼吸,调整情绪,“我刚从格兰德回来。”

    使用了一个非常莫名的开头,但有用。寇森的脸立马换个种方式难看,甚至有了恶意,“你又去格兰德干什么?!”对的,寇森对格兰德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翻天的变化。

    提示是,莫卡维的通缉被撤销了――寇森在局里,在新局长达西眼里,成为了傻x。自然的,这是寇森这种老油条自己这么觉得的。

    “谁帮助赫尔曼,让罗伯特定下死刑的?”詹姆士并没有冷静下来,但理性至少回来了,他现在只能被迫的控制局面,说出让寇森信服的理由。

    寇森紧皱着眉,他已经对格兰德改变的心意让他难以说出接下来的话,但不得不说,“你,所以,是格兰德。”

    詹姆士已经无法摆脱格兰德,不是么,连他的搭档都这么认为,詹姆士的事情,就有格兰德一份。

    詹姆士低下头,是无法继续看镜子中的自己,保持阴沉,“所以除了我会关心乔治娜和罗伯特再次露面外,还有谁会在意?”是问句,是引导寇森自己去得出答案。好吧,詹姆士和扎克还是学到了点东西的。

    “啧!格兰德!”寇森扯着嘴角,“你是去把警方的情报送给格兰德去的!兰斯,你太,呃!你这是本末倒置!”由故意的恶意而说出的话,“你是警察!他是线人!他为你做事,不是反过来!!”

    就这样,寇森自己说出了他需要的答案。

    詹姆士在次深呼吸,依然低着头,所以无法解读他的情绪,“你以为我没发觉么。”脚下搓踩着满地的碎纸。

    寇森还在陷入这种自己说出自己答案的‘陷阱’中,“你什么意思?”疑惑,“你在这里发疯撕掉这些文件对你拨乱反正有用?你不想找乔治娜了?!”

    “当然我想!”已经引导至此,没有必要回避了,所以詹姆士抬起了头,看回了镜中的自己。满脸的水渍加上紧皱的阴沉,好丑陋的一张脸,“但我能怎么样!达西不……达西局长不放我去中部!也不给我权限调取中部的情报!我能做什么?!”

    为什么达西不放詹姆士,不给詹姆士权限,需要解释么,解释吧――达西是魔宴的,而‘乔治娜已经被魔宴杀了’。对么。

    寇森则越陷越深,“呃!所以你在这里使劲捞情报,最后只是给格兰德送过去!而格兰德只想着顾全自己,不想被罗伯特报复而已!”

    乔治娜不就是罗伯特对詹姆士的报复么。

    “就是这样!”詹姆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的说,“所以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浪费我的生命!”用词有点严重,但无关紧要,寇森警探有共鸣,不是么,“中部有警方负责这案子,我相信他们!”咬牙切齿,“如果罗伯特逃到了西部!呵呵!”感受这阴沉笑声,以及一字一顿,“西部,是,我家!我更,不需要操心,什么了!罗伯特,没有,生路!而,乔治娜,会,好好的!我,非常!放心!”

    本是为了教育詹姆士而来的这里,现在,寇森拍了拍詹姆士的肩膀。没人还保留有他们最初进来是的情绪。

    卫生间的门再次开了,普通警员,“兰斯警探,有人报警。”打量了下满地的纸屑,“指定找你……”

    “一边去!”寇森依然搭着詹姆士的肩膀,甩着另一只手驱赶打扰的家伙。

    “呃……但她坚持,她,呃……”

    “詹姆士出来!”丝贝拉的声音居然就在门外!

    寇森的脸一抽,直接走向门口,推了只是传话的警员,瞪着站在警局卫生间门外的印安妇人,“嘿!你什么情况!谁让你进来的!!”

    不好意思,寇森并不认识巴顿最强的巫师,丝贝拉。

    丝贝拉撇了眼寇森,“詹姆士的搭档么,哼,让詹姆士出来!”径自转身。又不好意思了,丝贝拉可是非常熟悉这位寇森警探的。

    原因么,我们常会在各种地方提起詹姆士的搭档,但不会在寇森面前提起巴顿的巫师。是这个道理不。

    “呃,这妇人从哪里冒出来……”寇森的疑问还没表达完整,詹姆士出来了。

    还是阴沉着脸的,但给了寇森一个可以接受的回答,“我的一个线人!”

    寇森只能闭上嘴,盯着詹姆士传达‘这事情等会好好解释!’的眼神。

    “你要报案。”詹姆士根本没看丝贝拉。

    “是!我的东西被偷了。”丝贝拉也没看詹姆士,“扎克的巫师,偷了我的引魂草种子!全部!给我要回来!”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却小声的,只有詹姆士能听到,“不然,我就真的报警了!”

    詹姆士的人生啊,大概和查普曼一样,都没救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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