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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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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苏然是住在那一间吧?”沈司音抬手指了一间开着窗的屋子,姑苏凉似乎有意的在引到自己的视线,给自己介绍各种好看的花,却始终都会不经意的朝着自己身后的那个方向看,沈司音善于察言观色,现在这个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懒得和他绕弯子。

    “既然花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那我也该回去了,也劳烦帮我转告姑苏然一句话,就说本公主祝他早日康复。”

    如果真的是里面住了一个病人的话,门窗绝对是不能像这个样子敞开的,沈司音起码也懂一些医术,总不至于连这样低等的错误都会犯,看来姑苏凉和姑苏然确实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只是若是这件事情真的被皇兄知道的话……

    沈司音一个人走出了逍遥楼,心情却十分的复杂,自己确实没能看见姑苏然,可是究竟应该怎么和皇兄交代呢,若是如实说出来的话,皇兄知道姑苏凉刻意不让自己见姑苏然,对他的戒心肯定会更加深重。

    犹豫了半天,沈司音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情瞒下来,皇兄这个人疑心病深重,万一要是真的对姑苏家的两兄弟起疑的话,恐怕会斩草除根,直接除掉他们,而不是留下他们来再做考虑。

    沈司音慢慢的走到了皇宫,也差不多想好了应对皇兄的话,敲响了睡不着的书房门,“皇兄,司音回来了。”

    沈仲白看见沈司音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连忙开口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你脸色这么差的?”

    发觉自己状态不对劲,沈司音赶紧调整了一下,“没有,我刚刚已经去看过姑苏然了,没有什么大碍,就只是本就生着病,又被烟呛得厉害,所以才会一直卧床不起,皇兄,你竟然给我挑了一个身体如此弱的驸马。”

    沈司音的语气像是在抱怨沈仲白,沈仲白却从沈司音的表情之中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他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看你样子应该也累了吧,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仲白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顾临江也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对自己说有关于姑苏家两兄弟的事情,沈司音方才那样的表现,就更是说明,姑苏凉可能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他们的。

    “去我好好的盯着逍遥楼,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进出。”沈仲白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姑苏凉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顾淮安这边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了身后的队伍,这镇州远比它看上去的要更加的危险,有人趁着旱灾的机会蛊惑人心,这才是最最可怕的事情,他们现在就是力量,根本就不足以镇压整个镇州的百姓,万一要是真的发生了暴动的话,恐怕他们都没办法活着走出那个地方。

    顾嫱和沈千山两个人把自己所见的状况,全都告诉了宋煜和黄皓,他们两个人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听完了他们的话之后,脸色也稍微变化了些。

    “那现在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呢?就不进去了吗?总要联系地方官员先了解一下情况的。”宋煜终究还是个文弱的书生,从未行走过江湖,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些慌乱,急切地想要寻求大家的意见。

    黄皓不喜欢大男人还先这个样子磨叽,上前拍了他一巴掌,“你在担心什么?邪不胜正,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我们质押能把那些愚昧的百姓救回来,他们不就不会再继续相信巫蛊之术了吗?”

    顾淮安怕两个人动起手来,赶紧拦下了黄皓,“黄将军,你不要着急,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总之我们大队人马现在坚决不能进镇州城,我们临出城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收守城的士兵,等一会问问他,说不定我们就会有点思路了。”

    自己的这个妹妹确实成长了很多了,姐见过那个场面之后,那么快就能冷静下来,甚至还能提出带走士兵的想法,确实是很镇静了。

    沈千山看了看一边的顾嫱,别人看不出来,他肯定能看得出来,嫱儿方才的冷静全都是强撑着的,就算是到了现在,嫱儿的手还依旧在颤抖,他没有办法想象,顾嫱刚才究竟见到了什么样的场面,只是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跟何况是她。

    看来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里,嫱儿一个人承受的太多了,她已经学会了伪装自己,逼迫着自己在任何的状况下,都要保持冷静,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心疼,碍于黄皓和宋煜,沈千山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能坐在顾嫱的身边安慰她,就只能坐在顾淮安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被带过来的士兵很快就醒了过来,沈千山下手有数,这个士兵也没有什么别的伤,醒过来之后,看着自己身边一大群不认识的人,难免惶恐,“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啊?”

    顾淮安见他醒过来了,赶紧拦住了身边的黄皓,黄皓性子急,怕是会吓到这个士兵,最好还是应该自己先来和他解释一下,“我们并不是想要你的命,不过你现在必须如实的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不然的话,我还是有可能会对你动手,明白吗?”

    顾淮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说出的话来却是如此的可怕,吓得这个士兵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下,“好……好。”

    “我问你,镇州城之中所发生的那些事情,究竟是在做什么?”

    士兵听过了顾淮安的话之后,也露出了和那个老妇人一样的表情,似乎对这件事情十分的抵触,“公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呀?看你们也不像是镇州城里的人呢……”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就只需要告诉我,镇州城里发生的那些事情究竟是在做什么?还有,你们郑州城的县令所在何处,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管?”

    按照常理来说,那么多的百姓聚集在一起,当地的父母官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为何却没有做出半点的反应,难不成就连这个城里的县令都是和这些只会招摇撞骗的法师是一伙的吗?

    顾淮安就怕这事情还牵扯到这镇州城的县令,毕竟他和宋煜两个人就只是前来来赈灾的官员,又不是钦差大臣,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处理县令的问题,万一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和宋煜两个人应该也是束手无策。

    “这城里的是一位大法师,他为这周围的几座城都求了雨了,他才做了一次法,就下了好几天的大雨,绝对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城里的百姓才会……”

    宋煜听出了这士兵话中的问题,“你的意思是,前几日的大雨,是这个所谓的法师求来的?”他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因为他从京都出来之前,就已经前去问过钦天监,钦天监的人也明确的回复了自己,镇州一带雨季是有规律的,只是今年旱季太长,所以才会发生灾害,按理来说,这大旱很快就会过去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巫师的功劳了?

    顾淮安不太明白其中的问题,悄悄的把,宋煜拽了过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巫师是借着天象骗财吗?”话刚出口,顾淮安也察觉不对劲,这个巫师何止是骗财,还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命,简直是丧心病狂。

    “你可知道,今天城中被当做是祭品的女子,是谁家的姑娘?”镇州城不算太大,顾淮安想,如果这个巫师这么灵验的话,这个士兵应该也知道些什么,果不其然,那个士兵点了点头,“那个是城中的一家医馆的老板的女儿,那老板公然顶撞巫师,说他是个骗子,所以他就被县令关了起来,女儿也被当做是祭品,献给了天神……”

    顾嫱听了这话,走到了士兵的面前,“那个女孩子年纪应该还不大吧,那些人怎么能下去手呢,再者说了,这旱涝变化,观测天象也是可以得出来的,那个巫师明摆着就是骗人的,难道你们的县令也是白痴吗?”

    顾嫱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了,究竟是的等的丧心病狂,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封遥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及种子啊那个士兵的身上的时候,走到了顾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巫蛊之术最厉害的地方不是他的灵验,而是它能够煽动人心,一旦相信了之后,那些人就会变得像是恶魔一样,任何违背他们的人,都会被他们当作是异类,尽数除掉。

    “可是城中都已经旱了这么久了,如果再继续拖下去的话,恐怕也都是饿死街头,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牺牲少数人,救了大多数人,难道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吗?”士兵的情绪似乎也受到了些感染,毕竟那天师的手段,他也都见过了,就是因为觉得这样做不对,所以他才会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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