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物贩子|第十七章 脚底踩血
开车路过青蛇山隧道还是心有余悸,高一木跟老宋倒是很放松,两个人伴随着DJ音乐嗨了起来,又唱又跳。高一木一个人坐在后排摇来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是去自驾游呢。
过了青蛇山离十字坊就不远了,我们没直接开进村,把车停到了村前的公路上,三个人蹲在村上的大磨盘开始看着里面。十字坊村算我们这比较富裕的村子,平时人们除了种地养羊就是打麻将推牌九,导致后来十字坊的成了远近闻名的赌博村,打的大,玩的野。派出所跟乡上来扫赌了好几次。
“陈哥,平时这旁边都停放的是汽车,每天村里麻将场都是通宵打牌,这咋今天连个声音都没有。”老宋蹲着一脸纳闷。
“废话,要是正常咱们来干嘛!你真是睿智。”高一木不知从哪找了个柳树条子抽了老宋一下。
来前儿喝水有点多,我这人一紧张就爱喝水。正起身去撒个尿,却看见我们三地上一团黑漆漆。我打开手机照了照:“卧槽,看特么看脚底下,咋都是血。”我赶忙跳了出去,在黄土上蹭了蹭,这特么刚买的小白鞋就成了这样。听见我说话,老宋和高一木,也起来换了地。不过怎么蹭都感觉自己脚下黏糊糊的像踩着两块血鞋垫。
“脚底踩血,大凶之兆啊。我就知道跟你小子出来没好事。”高一木低头看着地上,嘴里到一通骂骂咧咧,把责任全推我身上。
“别费劲了,去不掉的,得进去看看村里发生什么事了。”高一木又蹲了回去继续说。说完这话,我就准备猫着腰往村里溜,高一木却把我衣服扯着拉了回来。
“你是虎啊,村里这么诡异,咱们三直接进去不是找死么?”把你手伸出来,借我用用。
没等我反应过来,高一木在我手上划了一道挤出三滴血滴在了一小纸人上。“借你一缕魂用用。”高一木冲我炸了眨眼,总感觉这家伙没安好心。血滴在小纸人的头上,高一木把小纸人放在地上,小纸人开始一步一步晃晃悠悠的走进村里。从兜里掏出一枚小镜子,镜子上就能看见小纸人眼里看见的东西。
村口还跟以前一样,立着个大牌坊,写着:十字坊村欢迎您。
村子中心是个大广场,广场四边有四个小商铺,现在都改成了棋牌室。这棋牌室的人有点怪,小纸人小区了北边的棋牌室,里面几桌人在打着麻将,还有几个人看着,一名中年男子自摸了一把,脸上却没人一点喜色,剩下三个人也都没反应机械的从麻将机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钱给了中年男。不过,他们取得不是人民币,都是纸钱,还是那种旧式的黄纸钱。
“高一木,这是怕警察查,拿纸钱玩呢?”我看了这镜子里,比看恐怖电影还可怕。
“你不嫌晦气,拿纸钱玩,他们都缺了魂魄,在这么下去都成了活死人,脑子里只剩下每天的记忆,所以日复一日,还和往常一样却没了人类的情绪,不懂喜怒哀乐。”高一木哼了一声,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北边的看完了,东边和南边也一样。就剩西边这家棋牌室关着灯,从里面却不时传出麻将噼里啪啦的碰撞声。里面黑漆漆一片,借着月光能看见一个身影坐着在打麻将,不过整个麻将桌只有他一个人,就这么自己搓着自己打着,桌上的钱也越来越多,不过这次可是真的人民币。小纸人也看不清楚了其他就赶紧回来了,毕竟还沾着我的一缕魂魄得给我。
“能做这么大的阵法,布阵点应该很大,咱们往村外的西边走,那应该就是他的不阵点,把他的阵毁了,就能救了十字坊的村民。”高一木盯着村头西说着。我们仨借着月色往村头西走着,那边有条小河,小河过去是片沙子地,沙子地才过去倒是有片大的场地。
那是一个坟圈子,不过坟圈子上的坟包都被插了木板子,上面画着个小人,然后木板子之间用红绳连着,还挂着两个铃铛。最后都绑到了中心的佛珠上。
“十字坊村村民的祖坟都在这,这是吸着每家村民的阳气来给鬼面佛珠加能量了。恐怕王宇飞是杀了金蟒,才急于增加鬼面佛珠的力量。”高一木也被这场面呆住了。“快去把木牌跟绳子都解开,别弄响铃铛,不然有新坟会诈尸的。”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到坟场边,开始一个一个的解这木牌的红绳,人越在紧张的时候就越会犯错误,还好这铃铛都有点锈了不咋灵活,解了一大半也没响。
~呼~的一阵风一个人影跳到了中间的坟包上,“嘿嘿,你们不想让铃铛响,铃铛就不会想么,我一个人打着麻将,你们三个是过来陪我玩的?要陪就拿命陪吧。”这王宇飞一手抓起了鬼面佛珠,开始慌了起来,剩下的铃铛也开始响了起来。西边的一座坟开始晃动了起来,王宇飞也跑了。
“老宋啊,这最近十字坊村没死人吧。”我正捂着手旁的铃铛跟老宋说。
“陈哥,你忘了在盘仙洞王宇飞杀了村长啊。”老宋一手拄着腿说。
“那他妈,还不跑,老汉可是人蛇,咱们能打过个屁。”
正说着一个面目全非只剩下半边烧焦脸的人爬了出来,果不其然,身上还是烧得通黑的鳞片,下半身是蛇尾。蛇信子更是发张,两只手在撑着地,等着我们。人蛇老汉又活了!
“陈可,那把伞你带着没?”高一木盯着老汉问我。
“没带我想着今天不对付鬼面佛珠就放宾馆让阿凉看着了。”我越说声音越小。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快跑啊。”
我们几个最近没什么本领长尽,倒是学会了赶紧溜,我也不是小说中的无敌强者,随便念个法咒,就能降妖除魔,遇见危险,能溜就溜才对。
脚底下有血的我们跑的很慢,老汉闻见血的味道却窜的飞快,马上就要咬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