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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我没那个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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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李虞走后便没有再出现,我想,他十有**是变成了另外一个,因为我认为,另一个李虞肯定不知道我住院的事,首先李虞就不会告诉他,而费怀信则有会将我“处理”的嫌疑,也就不会把我的情况告诉另一个李虞来给他机会干涉。

    关于这一点,我只是自己想想,并没有询问任何人,包括吴霁朗。因为经过这一系列事,我已经明白,我的生死并不是我自己能够做主的,这得看天意。

    在我转入普通病房后的第六天,吴霁朗说他需要测试麻药对我身体的影响,因为不能用麻药会给我将来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

    我当即答应,随后他便说:“那我这就是去安排。”

    进手术室之前,吴霁朗问:“有什么想说得话么?”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之所以要做这个测试,是因为怀疑我的心跳骤停情况是由于打麻药而引起的,现在既然要测试,那就有我会死亡的风险。

    这便令我有了新的疑惑,“我不需要签免责协议吗?”

    吴霁朗说:“不需要。你没有其他亲人,我跟鲤鱼之间不需要协议。”

    我问:“你见过鲤鱼了?”

    “没有。”他说:“先测试完再告诉他就可以。”

    “哦。”我想了想,说:“我没什么想说的。”

    “也许会没机会再说了,”吴霁朗认真地说:“尽管概率很小。”

    我又想了想,如果要留点什么话,那我也只能留给李虞,毕竟从各个层面来说,他都是我关系近的人。

    于是我思前想后,说:“我想你替我转告李太太,谢谢她照顾我,我也很抱歉。”

    吴霁朗问:“抱歉什么?”

    “抱歉……”奇怪,我似乎是想说一件事,可话就在嘴边,我竟想不起。于是我说了另一件,“抱歉我走时没有向她道别。”

    吴霁朗点头,柔声道:“我会告诉她的。”

    麻醉后我很快就睡着了,但没有做梦,因为我的脑子似乎还醒着,一直在纠结我刚刚忘记的事。总觉得有一件事令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李太太,而且这件事并不是我杀了李虞。

    再醒来是四小时后,我的身体仍旧不能动,心肺那一代完全是麻痹的,平时那里会有点痛,这意味着麻醉效力还没有完全过去。

    吴霁朗就站在我旁边,他摘下口罩,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我说:“好消息。”

    “你经过了测试,”吴霁朗说:“这意味着你以后可以正常用麻药了。”

    我说:“喔……”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问:“要我说坏的么?”

    我想了想,说:“不必了,我不想知道。”

    他顿时轻笑了一下,道:“你的笑话听起来好尴尬。”

    “是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了,”我说:“你神态非常轻松,所以我明白,这坏消息并不致命。”

    事实证明自作聪明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因为这坏消息的确并不致命,可它疼。

    我只得拿电话叫吴霁朗来病房,他很快就来了,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施施然地站在病床边。

    我龇牙咧嘴地问:“我的伤口怎么会这么疼?”

    吴霁朗说:“我把它打开重缝了一遍。”

    我愕然,“为什么?”虽然上周我的伤口裂了,但绝大多数都已经长住了,这就相当于又把我的胸腔打开了一遍,神经病嘛!

    他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上次的针缝得太丑,愈合之后会像一条蜈蚣。”

    我问:“上周你来不就是为了重新给我缝针么?”

    “对,但我到时他们已经给你缝好了,我又忙着抢救你,没有时间给你重新弄。”他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测试时顺手就改了。”

    我也不懂医学,更不懂像他这样的神医,一时间被他这番令人窒息的操作搞得哑口无言。

    吴霁朗见状说:“我知道很疼,但忍一忍,将来等你穿婚纱时,会感谢我的。”

    我又纳闷了,“我穿婚纱?我都结过婚了。”

    他说:“再婚。”

    我无语。

    这伤口在心脏往下一点的位置,穿v领和抹胸款时的确会露出来,但我其实还没想到这个。

    我就这样平白受了几天罪,这天早晨,我刚去浴室洗漱,一出门就被吓了一跳,屋里已经站了几个人,李虞则等在浴室门口,满脸焦急。

    乍见他我吓了一跳,还没等我说话,他突然伸手搂住了我,用力揉着我的背,我被他揉得几乎刀口再次迸裂,他终于松了手,转而挽住我的手,说:“跟我走。”

    我自然无法抗拒,被他拉着出了病房来到电梯口,那些人也跟了出来,看来是李虞的随从。不过,这几位我倒是都没见过。

    就在电梯屏幕显示电梯还差两层就会到达时,身后突然传来喧哗声,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是吴霁朗。

    他也并非自己来,而是跟着几个随扈,这几个我倒是见过,他们是之前跟在李虞身边的,其中一个目光特别有荆无命气质的阴鸷男人,就是那天拖走段菲菲的人。

    吴霁朗一过来,随扈们立刻就将我们所有人都围了起来,李虞神色紧张起来,拉着我手腕的手掌也使上了劲。

    我这半天虽然被他拖着,却也在观察他,坦白说,直到这一刻,我才看出他是另一个“李虞”,因为原本的李虞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把紧张写在脸上。

    吴霁朗的神色就和他每天来查房时的一样平静:“你不能带她走。”

    李虞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到他身后去,那里是电梯,一边说:“你没有权利让她留在这里。”

    吴霁朗说:“有能力就够了。”一边朝我们这边抬了抬下巴,意在让保镖强抓。

    但李虞早有准备,吴霁朗刚刚开始动作,李虞就已经拔出了手木仓,上膛指着吴霁朗。

    吴霁朗眉头不皱,只是看着李虞。

    李虞则说:“他是我姐姐的男人。”

    我一时间没能回神,没有吭声,倒是吴霁朗开了口,“我没那个荣幸。”

    我这才听懂李虞前一句话的意思,李虞是说吴霁朗跟李暖暖有一腿。

    吴霁朗的回答也算是承认了这一点。

    李虞没理会他,继续对我说:“我并不知道他把你困在这里,我哥哥和我姐姐全都装不知情。”

    我能听懂他的话,是说吴霁朗是李暖暖的人,他避开李虞把我困在这里,很可能是为了帮助李暖暖杀我。而电梯就快到了,他把我拉到离电梯最近的位置,也是要我先跑。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误会一场,但心里倒是有点感动。

    这时,吴霁朗说:“电梯已经停了,我不想伤到她,所以你最好放下木仓,让开,让她回来。”

    李虞皱起眉,却不说话。

    “别犯固执。”吴霁朗说:“把木仓放下,否则我不能原谅你。”

    虽然我对吴霁朗这个李昂干儿子的身份拿捏不准,但像他这样医术超绝的医生至少是稀有动物,即便是李昂夫妇,想必也是非常尊重的。

    我想李虞也是想到了这个,又见对方人多,自己举着木仓反而显得小气,便收起了木仓,说:“现在放我们出去。”

    “看样子失忆之后不仅逻辑思维变差,观察力也变弱了,”吴霁朗依旧气定神闲,说:“她得回病房吃药了。”

    李虞愣住,扭头看向我,定顿了一下,才问:“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又打你了?”

    我想段菲菲那一大串事情他必然是不知道的,便忸怩地说:“也没有啦……你不要问了。”

    余光看到吴霁朗微微地笑了一下,显然是识破了我欲拒还迎的招数。

    从他带来的都是李虞的随扈开始,我就明白李虞一定交代过他了。

    李虞立刻懊恼道:“对不起……”

    我摆手道:“没事的,我们先回病房吧,我不能耽误吃药。”

    吴霁朗亲自把我们送到病房门口,然后对李虞说:“她前些天刚开过刀,需要多休息,你只能在里面呆五分钟。关于病情,你可以来问我。”

    尽管依旧对他很有敌意,李虞却说:“知道了,谢谢。”

    李虞跟我一起进了病房,我的药已经送来了。我将药吃了,李虞便问:“你的伤口裂开了,但他怎么会来?”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相信吴霁朗千里迢迢来一次,只是因为嫌普通医生给我缝得丑,所以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决定踢皮球,“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跟他不熟,也没有问他。”

    “这样啊。”他望着我的脸,柔声说:“对不起。”

    我没说话。

    他又道:“之前我找不到你,其他人都瞒着我。后来总算调查到你在这里,却得知吴霁朗也在,我还以为他是被我姐姐派来对你不利的,没想到竟然是我……是不是我又发疯了?打你了吗?你的脸色这么不好,一定很严重吧?”

    “没有很严重。”我随便搪塞了几句,便问出我特别感兴趣的事,“吴霁朗跟你姐姐是什么关系?”

    李虞说:“他是我姐姐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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