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爱听，你说的都是事实，郑曦我悄悄告诉你，我的体质有可能是奈何桥的关系，不过十几天时间，已经有明显改变呢，我都和毛军兄弟说好了，等过些日子找他切磋一下，说不定就可以打败他了！”

    “这真的是让人嫉妒的消息，如果真有那一天，看你怎么为自己的变化自圆其说，其实你并不排斥他们，与其到最后费力编故事，倒不如你试探着让他们知道一些，这不是命令，只是我个人的建议，我认为他们都是值得你信任的，考虑一下吧！”

    “好吧，我会考虑，你意思是他们比我认为的想到的更多？”

    “还不承认自己智商缺斤短两，就算他们想不出全部，也知道你身上有秘密，如果不是我比较了解你，也不能想通那个枪手为什么会被雷劈死呢！”

    “这一点是真的，那个人千真万确是被雷劈了，还出现一个很亮的光球，后来还有火……”

    “我相信雷起到一定作用，古往今来他可不是第一个被雷劈的，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就因为那些人被雷劈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一个有奈何桥的人，你老实交代，逃跑的那个枪手，是不是被你收进那个空间里了？”

    凌度这一惊非同小可，偷东西被当场抓住也不过如此了，郑曦都不用等确切答复，已经露出得意，凌度狡辩的理由都想不出。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连刘姐都没告诉，刘姐还想去那个空间种天材地宝，你说我能让她担这份心么？”

    “这回我不打击你了，能想到这个结果的，也就只有我和刘姐，谁让我们都知道存在有别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空间呢？”

    “我的破绽很多么，我怎么没想到？”

    “很困难么？你换一个角度想一想，被你抓住的那个人也有枪，毛军他们发现了一个手枪用的子弹壳，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受伤？看被雷劈死的那个枪手，还有子弹壳掉落的位置，就知道当时你们三个的距离并不远，那个枪手又开枪了，除非是那个空间，否则你怎么可能躲的过去？”

    凌度很用力地拍了脑袋一下，知道他有奈何桥的情况下，的确一下子就能听出他话里的破绽，谎话都再难自圆其说。懊悔之后，凌度还感觉到一阵放松，那是源自夜里的压力，如果能找到可以分担的人，也就只有郑曦了。

    “原来这么简单，我不瞒你了，那个枪手就是被我关进那个地方，都有十几天了。”

    “那，那个枪手的枪为什么会爆炸，也是你的手段？”

    “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当时给我感觉雷电是被我吸引过来的，你知道我不怕电击的，那个枪手的抢一直顶在我身上，结果雷电就顺着枪到他身上，就有那样匪夷所思的结果了，我完全是无心的！”

    “怪物！”

    郑曦给了凌度一个白眼，已不再对凌度的话怀疑，灵桥大厦的电都可以因为凌度而短路报警，而且是用电负荷过大导致的，雷电有那样的结果也不难理解。

    “那个枪手怎么样了？你们不会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吧？”

    “不知道，我正为这事犯愁呢，这么多天我再没去过那里，他有枪！”

    “他还活着，还拿枪打你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会有力气？”

    “我怕他饿死，每天都给他扔进去一点吃的和水，谁知道他的生命力如此旺盛，我都怀疑他是打不死的小强变成的！”

    “你还给他吃的，把枪手当成宠物在养，你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嘛？他怎么没一枪把你的脑袋崩开？”

    凌度被郑曦教训的哑口无言。那个枪手被关押这么久，不仅见不到另外的人，那个空间里根本就再没有活物，静得只有自己发出的声音，心里压力也会被放大一样日渐沉重，他的精神似乎也感觉不到已经崩溃。

    枪手对凌度的恨估计已是山高海深，不然也不至于凌度都来不及在那里多看一眼，就被枪声吓的用最快的速度退回来。

    “我也想不出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一天天变成冰冷的尸体，郑曦，你杀过人没有？”

    郑曦教训凌度的时候义正词严，被凌度反问，眼神闪烁着避开。凌度顿时就明白了，相比毛军他们，凌度隐藏心情的效果几近于无，而郑曦做的并不比凌度强多少，她也许见过那样激烈的场面比凌度多，但相比毛军他们，又多了一份稚嫩，凌度几乎可以确定，郑曦也没杀过人。

    “我没杀过人，不过这不是借口，那个人是亡命徒，留着他就是祸害，也不能让他一直在那个空间里，我还想继续探险呢，凌度，要不找毛军他们帮忙，他们可是战斗部队！”

    “要怎么做，把毛军他们也收进那个空间里嘛？他们倒是有那样的能力，可是我的秘密就彻底暴露了，我还没有想好呢！”

    “要不设一个局，让枪手出现在毛军他们的包围圈里，就算不当时就打死他，毛军他们也有的是对付的手段！”

    “郑曦，我现在就是不想让那个枪手再出现在世人眼前，他可是知道我最大的秘密，毛军他们如果审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人心难料！”

    “看你小气的样子，哪里还像你所谓铁铮铮的男人？你是担心奈何桥会被别人抢走？”

    凌度老实地点头。“以前不担心被你知道，别人我还真没办法放心，也是过去我对奈何桥了解不多，得失都无所谓，如今奈何桥带给我的好处越来越明显，就有点放不下了，这就是自私吧，我可不想怀璧其罪？”

    “你的担心也不是全没有道理，如果只让毛军进去，他也要担风险，万一有个闪失，咱俩都担不起责任，难道你就一直养着他，给他养老送终，几十年之后才能再去哪个地方么？你的能力我可以感觉到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缺少你的帮助，我们会增加不小的困难……”

    “郑曦，我比你还着急呢，昨天我就尝试去那里了，可是我还没找到他，他先发现我了，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冲我开枪，今天我特意找毛军问了一声，我想用自己做诱饵，把他的子弹消耗完再想其它办法，可是情况比我预想的还糟糕，现在我怀疑他身上有不少子弹，昨天一夜，我听到了五声枪响，也不能确定他已经没有子弹！”

    “五枪都不能打中你，看来你逃跑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了，凌度，这一点都不科学，你都说那个枪手不一般，那么机敏，枪法怎么会那么差，有没有这种可能，你是奈何桥，那个空间也是以你为主，枪手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你？要不，你让我进去试试？”

    凌度的头摇的比拨浪鼓还果断。“我宁可相信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我可不敢让你去冒险，你的伤才好，再出点意外，那个凌度还不得把我生吃了！”

    郑曦被一个电话很不情愿地叫走了，急匆匆的，看那架势就知道凌度的事她同样不想放下，又不能耽误正事，只好先去把那些事解决，然后再来研究凌度的奈何桥。

    “凌度你不要着急，也不要太冒失，办法一定会有的，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别忘了我可比你聪明！”

    凌度被郑曦刺激到了，不相信离开郑曦就会寸步难行。既然短时间似乎不能把那个枪手的子弹都消耗完，凌度不认为他的计划有多少不可行，只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就好了。

    凌度心不够狠，郑曦说的没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凌度决定从今天开始，扔进那个空间的食物和水再减半，可以维持生命，不至于饿死就可以了，不能让他有那么充沛的体力，最好是开枪的力气都没有。

    郑曦带走了凌度的一部分烦恼，茶水浸润了稍显焦虑的心，舒适的环境风一样吹散着心中的憋屈郁闷。

    凌度想到先把问题放下让它冷却一些时间，桌子上还有没完成的公务，公务和私事都不能耽误。敲门声响起，办公室里又有人来，正好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从这个死胡同里退出来，凌度希望再想起来的时候，就会有新的思路出现，要么就换一个角度再看，至少不能被郑曦看扁。

    看来郑曦今天才来上班，就有许多事急等着她，从凌度这里出去之后，一早上再没露过面。

    凌度显然比郑曦要担负的责任轻，手边的公务，只是一两个小时就妥当地完成。这期间接待了几个人，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还不到中午下班时间。

    凌度认为不能放弃他消耗枪手的计划，不论是子弹还是体力都要消耗，还是上班时间，不能试着通过奈何桥，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